藤蔓的体型一下子暴涨,蠕动着转变成光滑粗大的深绿色触手,攀爬上谢槐两条光裸的大腿,抬高他的膝盖,摆出几乎是腾空敞开下体的姿势。其中几根还垫在他臀肉底下,顺着臀缝摩擦出晶莹的黏液。
触手越涌越多,眨眼间就蔓延到了谢槐胸腹处。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触手已深插入他的喉咙,将黏液倒灌而入,逼迫他的嘴里发出了无助的呜咽声和被迫吞咽的咕哝声。纤细的脖颈承受不住地战栗,往下,红肿的乳头也被绿藤直直撑开了乳孔。
“……?!”
在上半身被一处不落地侵犯的同时,下半身本就盈满体液的柔软入口也遭到了不留情面的插入。只是这一回的插入物不由让人萌生了现实与噩梦交错的诡谲感。
谢槐察觉到操进体内的东西,形状、纹理和触感分明都和男性的阴茎无异,但数量和柔软程度却完全不对劲,是两根,还是三根?四根?它们的宽度维持着一致,并且灵巧得可怕,更像是在以触手的活动方式在他的穴内钻涌。
加上喉管里粗大的那根,他简直要以为连胃里也塞满了黏液和触手。
这下他的挣扎确实能用微弱得可怜来形容了。全身上下都是交裹缠缚的光滑软体,将他拧成任人侵犯的姿势,再凶狠地来侵犯他。
敏感点被疯狂挤压着,谢槐一边因为体内清液紊乱了似的大量分泌而产生失禁的错觉,一边被插在体内的东西源源不断注入着什么,直到将他的肚皮也撑鼓撑圆起来。
必须反抗。
发现体内阴茎一样的触手在试图膨胀体型的瞬间,这个念头就猛地浮上了谢槐的脑海。
以它们的数量,真涨成平日里他吃的那种类型的大小,他肯定会从后穴开始整个人被撕烂。
谢槐放弃了挣扎,像晕厥过去般瘫软了身体。盘亘在他身上蠕动的触手注意到他的异常,行动变得迟缓了。
在对方的一部分游动着离开他指尖时,他狠狠收拢手指,让指甲掐入掌心带来前所未有的清醒与最高程度下的精神集中。随后,他引导异能以最大纯度汇聚到腹部和右手手臂再溢出到体表引爆,用两败俱伤的方式炸开他身上的变异种。
这种方法谢槐只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用,一般效果拔群。
细微的爆裂声响起后,墨绿色触手如设想般大片大片从身上被炸开,断枝狠撞在天花板上又徐徐脱落到地板。这回缠着他的力量果真完全消失了,谢槐一把扯开身上剩余的破破烂烂失去光泽的触手扔到旁边。
抱歉,看来是他技高一筹。
忽然间,谢槐顿了顿。他的耳朵捕捉到了房间中另一种不属于他制造的破裂声。像破碎的镜子,先是一些裂纹,然后裂成长长的豁口,最后,“砰”地一声,全部碎掉了。
谢槐猛地睁开眼。
曲千屿正撑在他正上方,惊魂未定地看着他,额上汗水滑落,滴湿了他的脸颊,是冷的。周身的知觉缓慢恢复,谢槐意识到他的腹部和手并没有受伤,但下半身还是满胀着被插了东西的,不过已然能自发回忆起那是曲千屿阴茎的形状。
谢槐双手并在一起,蹭着床单伸了个懒腰,膝盖稍稍用力支着臀,就将曲千屿夹射了。
“好玩吗?”
半垂着睫毛,拥有像猫一般慵懒柔软的鼻音的青年这样问。曲千屿如梦初醒,脸色涨红,升高的温度从脸颊一直蔓到锁骨。他脸上害臊,身下的反应却诚实,刚射完的阴茎再度变硬,慢慢又填满了没有一丝空歇机会的后穴。
被发现了。
紧张无措和尴尬一同翻滚在起伏加快的胸腔。曲千屿蔫着脑袋,眉眼低垂,一副知错了的可怜狗狗眼。
“我现在想想就觉得不对劲。”谢槐说。
“早在之前我做梦梦到的那些缠着我扒不开非要给我撸的那些触手,不是树,是你对吧?”
怎么会呢?曲千屿捂住脸,心里不断思索到底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
以前的谢槐,百分百不会中途醒过来的呀!
群
主
小
颜
第53章 52.不行
曲千屿从未在外人面前暴露过自己能够利用花粉拟造幻境这一点,因为他将它当做手里的一张底牌。
但他对谢槐用了。究其原因,大概是私心太多,也太过旺盛。自意识到对谢槐更深一层次的感情以后,他常常在深夜辗转反侧,听着对方平稳的呼吸声纠结不已。有时,他十分想试探谢槐,想摸到被对方知晓这份感情的边界线,并犹豫要不要跨过去;有时,他心生退意,怕事情朝无法掌控的最坏局面发展:谢槐迅速割舍掉和他的感情,从此与他分道扬镳。
偶尔他在地下室翻阅那些被勉强抢救回来的书籍,读到里面有关爱情的一部分时,会不禁摇摇头失笑,心想“爱”果然是个足够可怕的东西,能够拨动水纹,搅乱他心中那座孤立于大海的岛屿,将他变得都不像自己了。可惜与浪漫小说里羞涩单纯的主角不同的是,他是受欲望支使的恶犬。如果有一件事,在大概率不会让谢槐对他产生负面情绪的前提下,还能满足他的私欲,那他一定会做。
巧了不是,变异种里不乏有通过花粉或者异香迷惑人类的品种,而作为木系异能者的他,因能够炼制同属性的树种而专精此道。加上他和谢槐是双人宿舍,最清楚彼此的作息与习惯。于是大胆的念头随着合适的条件与时机一发不可收拾。
【兽群围剿】几乎每个月要进行一次,参与人员属于轮班制。到谢槐出战、曲千屿留守的某个月,恰好赶上变异兽群性情最凶猛、数量最庞大的一次。等到围剿任务结束,即便是谢槐这样经验丰富的执行者也变得精疲力尽,曲千屿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那天晚上,在清洗区消毒过后返回宿舍的谢槐,只是疲惫地朝他点点头,权当打了招呼后就躺到床上陷入了熟睡。这种时候往往是谢槐戒备心最低的时候,曲千屿散播花粉,轻而易举就将对方拖入了幻境。第一次,他还不敢太过火,仅仅操纵触手轻柔爬满对方的身体,然后钻到长裤底下缠住谢槐的性器。
就这一次,足够将曲千屿推入无法回头的深渊了。当时的谢槐,眉头轻蹙,清俊的脸上布满了虚弱与疲倦,被“他”绕过脖颈、脊背和膝弯腾空搂抱起来。肌肤的温热通过单薄的布料传递,或者直接与他带着触感的枝体相接,瘦削的身躯在被他握住性器后还下意识地弓腰颤了颤,如同禁受不住他细腻温柔却也密不透风的把玩。
光滑粘腻的触手攀爬过衣服,也探入过衣服底下柔软的皮肤。时至今日曲千屿也无法描绘那一瞬间的美妙可能就像是,嗅着谢槐清新微甜的体香将对方全身舔吻过一遍那般。谢槐被爱抚到将要抵达顶端时腿根的抽搐、谢槐浑身绷紧的肌肉,以及脸上那种被噩梦纠缠将醒未醒的无力感,全都成为让曲千屿欲望疯长的养料。
好想再深入一点侵犯他。钻进他的口腔直到喉管,舔弄他的乳头,再粗暴地插入他的后穴。将淋淋的汁水涂抹到他每一处,让他惊醒过来后迷茫又讶异地发现自己正在被不可名状的异形亵玩着身体,想要反抗却只能抖着分开到最大的双腿被摩擦着体内的敏感点高潮。到那时曲千屿会在他的喉咙里听到梦寐以求的呻吟,玩得狠了,还能将那呻吟转变成无助的、细碎的呜咽。
可惜的是,谢槐太警惕了,对自己的身体有着无比敏锐的了解。如果曲千屿真插进去将他的后穴操开,谢槐绝不会还能将这些事情当做一场稍显古怪的春梦。所以最终曲千屿只是蹭着他的阴茎让他射出来,随后收回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柔软触手。
有了第一次,自然有第二次、第三次。第二次谢槐被变异种伤到了下颚,让曲千屿成功将触手伸进了他发麻的嘴巴。第三次谢槐不慎摔落带碎石的斜坡,周身落了青紫的痕迹,被曲千屿用触手缠起来狠狠碾过伤处。
幻境将谢槐的感官与虚拟的造物相连,不会造成真正的伤害,却能让对方浑身跟着露出分外美妙的反应。曲千屿简直要完全沉浸在这个游戏里了。不但谢槐很警惕,他也是个小心谨慎的人,所以几次下来硬是没有让对方真正起疑过。
是的,他利用了谢槐对他的信任,并以自己的保命底牌作为赌注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