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悄无声息地坐了一个男人,满月此刻正当空悬挂于他的身后,恰巧离了云层的掌控,将清冷的月光投落下来,隐隐显出他俊美中透着邪肆的五官。那双熠熠生辉的金瞳和金色的月轮遥相呼应,在谢槐眼里印成一副诡谲的画面。
沙哑的声调慢悠悠响起:“被关在鸟笼里这么久,警惕倒是没减一点。”
男人轻轻落了地,屏障溶解,他从容不迫地朝谢槐走去。
“不愧是我沈阙飞的人。”他含笑说。
“……沈哥?你怎么来了?”
这也太冒险了。谢槐不赞同地看向他。这可是孟风遥的地盘。被抓住不是开玩笑的。
沈阙飞很满意他的态度:“我敢来就说明我有把握。”
但随即他话锋一转:“不过,说到底我是冒着巨大的风险来找你,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他直勾勾盯着谢槐的眼睛,想看对方接下来的反应。
谢槐以为他有新任务要发布,立即低头,恭敬地说:“谨听您的吩咐。”
沈阙飞:……
操,谢槐平时也这样,可他今天看了怎么就这么火大呢?再看看旁边,很好,还有闲心看电影,这日子真是到哪都能给这小子过得有滋有味的是吧。
沈阙飞收回笑容,绷起嘴角,声音一下子降了八度:“你和孟风遥怎么回事?我给你解释的机会,雀鹰。”
谢槐一愣,心想果然事态发展严峻,能让老板当面表示怀疑自己的忠心。
谢槐不是那种死板的人,自觉在谁手底下干活都大差不差。如果沈阙飞不要他,而孟风遥想收买他,那他很乐意跳槽但前提是不会得罪沈阙飞。说句不好听的,他知道他这个老板有点小心眼,谢槐不想惹他的火。
“现在整个基地都在说你是他的玩宠。”沈阙飞语气极重,“背叛我的人是什么下场,你跟了我这么久,不会不明白。”
沈阙飞其实心里清楚那十有八九是假的,因为孟风遥的口味一直是那种瘦弱无力,阴阴柔柔的男孩,可能是怕自己那张同样阴柔的脸压不住情人的气场吧。他十分恶劣地想。反正谢槐不会是孟风遥感兴趣的类型,绝对不是。这流言更有可能是孟风遥捏造出来膈应他动摇他的。
谢槐当即示弱:“沈哥,这事说来复杂,我对你自然是没有二心的,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向沈阙飞解释了一遍异香至今为止造成过的影响。沈阙飞的脸色在整个过程中变来变去,听到他和孟风遥上了床时沉得厉害,听到孟风遥冠冕堂皇的决定时更是直接扭曲了,皱起的眉毛都充斥着对对方的厌恶。
“这狗东西!”他又恨又怒,完全没想到谣言水分不多,孟风遥居然在这件事后真的对谢槐产生兴趣。对方干脆是破罐子破摔,想赌一把他会因此直接放弃谢槐。
还真是低估了他对谢槐的信任啊。沈阙飞在心里冷笑。
“楔尾雕和我说那件事的时候我还没放在心上,旧日种都消失多少年了,没有丝毫异象就卷土重来,哪有这么离谱的事。现在一看,倒是不能完全否定了。”
“或许你就是那个异象。”
沈阙飞眯起他那金色的,犹如鹰隼般锋利的眼睛。
“不过,不要紧。在无法改变的结局到来前我都不会放弃帮你。”他加了一句。
谢槐点点头,没显露出什么情绪波动。沈阙飞习惯之余,也感觉到了淡淡的失望。真是块木头。他暗暗不悦。老大说了这种话,居然一点也不感动。
还是说谢槐觉得自己受了委屈,需要点安慰?这小子从小就是喜欢把事情全都憋在心里,面上永远不动声色的类型。
沈阙飞拧了拧眉毛,随口说道:“我这段时间没主动来找你,是因为孟风遥绝不会放任我和你独处,我们碰面没有意义,你明白吧?”
谢槐点点头。
“你能给些点头以外的反应吗?”沈阙飞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
谢槐继续点点头,然后说:“沈哥,快走吧,被发现不好。”
沈阙飞捏了捏拳头,忍住了在这里打谢槐一顿的冲动。他今晚不是来做这种坏气氛的事情的。他扯开自己衬衫的领口,一点一点拉近和谢槐的距离,低声说:“走?夜晚长得很呢,我也要给孟风遥一个回礼才对。”
他把谢槐推进了昨天早上孟风遥新装修的办公室。
孟风遥一身的毛病,办公室非要放一整面墙的书柜,一整面墙的变异种收藏品,离门近的部分还挂了飞镖靶。办公桌用的是罕见的珍品浴火木,摸上去手感是拔尖那批的,看来还是珍品中的上品。明明是临时办公区,倒也丝毫不吝啬用料。
沈阙飞拍拍办公桌,示意谢槐坐上去。谢槐照做,他扬扬下巴,继续吩咐:“把衣服全脱了。”
谢槐一边脱一边问:“沈哥,你想做什么?”
“我把你的酬金提高了0.5。快赶上满七破八那批异能者了。”沈阙飞嘴角翘起一抹笑,结合他的五官,无端就带了点邪气。
“满意吗?”
“满意。”谢槐顿时心悦诚服。他也不是多爱钱,但绝不嫌钱多。
衣服脱了彻底,沈阙飞上手拍了拍谢槐的肌肉:“不错,锻炼没落下。”他视线往下,看向谢槐腿间静卧的性器和弧线紧绷的两条大腿,喉结动了动。
谢槐身体的每一处比例都恰到好处,因此他虽不算太高,却依然显得身形修长;浑身的肌肉薄而紧实,隐藏着惊人的爆发力,是真正通过厮杀练出来的矫健体魄。沈阙飞十分欣赏他的身体。
……和对方做过后,食髓知味,叫他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孟风遥动了别的心思。他比孟风遥恐怕还要离谱点,因为在谢槐前他只和女人睡过。
他让谢槐抬腿,在谢槐讶异的目光下将手指慢慢探进对方的后穴里开拓。抽插不过几下,谢槐的身体就起了反应,穴里自动涌出一些清液,润湿沈阙飞的手指后温吞地流出来。
打湿了孟风遥的办公桌。
穴肉开始下意识绞紧手指,艰涩的触感让谢槐的呼吸变得急促。
沈阙飞说:“时间快到了吧?与其便宜孟风遥那个王八羔子,不如让我来帮你。”
等穴肉被手指操得够软了,沈阙飞半跪上桌面将谢槐压倒,捏住他两条腿的腿弯分开抬高。办公桌的宽度差点,谢槐被迫腾空脑袋,失力地后仰,被沈阙飞牢牢控制着身体的感觉变得更加鲜明。
久违的加班。
对方操进来时谢槐默默想。
争强好胜是不是强者的本能?沈阙飞居然能被孟风遥激怒到要再上他一次补回来。
性器层层磨开肉壁,压过敏感点换来谢槐猛地一抬腰。沈阙飞记住了这位置,重重操弄起来。谢槐不得已撑住身下光滑的桌面,胸肌随着对方激烈的操干大力摇晃着,上面似乎涨大了的乳晕一点点凸高两颗乳粒,进了沈阙飞的眼里就成了赤裸裸的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