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次完美的,成为了经典案例的潜伏刺杀。谢槐完成了这场大型任务中被交付的全部目标。沈阙飞盛赞他是天才表演家,说青睐他时的眼光达到了一生的巅峰。

“往往是看似无害的猎物,才最适合作为猎手。”

谢槐舔去了手指上来自杯壁的冰凉水珠,歪头问:“我很疑惑,爱为什么瞬间就消失了呢?”

第110章103.转移小

谢槐清楚游鹤登其实并非感情用事的人。如果只是单纯保护一个对这里而言全然陌生的他,光是赤切一人就足够了,但是游鹤登偏偏要请霍远宁来“坐镇”,也就是说,既是“重视”,更是“小心”。

对方面对他,采取的策略依旧建立在一个前提上:倘若谢槐的目标的确是游鹤登本人,那他的异能等级绝不会低到哪里去,最有可能的甚至是七阶中上水平。但凡考虑到这一点,还肩负其他职责的赤切单独面对他时就很容易分身乏术。

张文怀,他很特别,好像是游鹤登的暗棋,在线索集齐前暂不做考虑。

由于谢槐主动切断了和临时驻地的人的联系,之前说好通过他们之间的桥梁搭建沟通渠道的乌清露理论上无法联系到他,但在霍远宁这里居住的第三天,谢槐收到了乌清露的密信。

呵,这件事说起来特别有趣,霍远宁身边的人里居然有乌清露的耳目。这对昔日好友如今各自身居高位,早已不像过去那般推心置腹,却还维持着明面上的亲昵。

密信上,乌清露询问他检查的进展,也对迟迟没有收到他来信的情况表示出浅浅的疑惑。信中还提到,估算时间,以谢槐的能力应该已经完成了第一个任务,她便自作主张,借走游鹤登,为他提供接近霍远宁的契机。

谢槐也确实完成了任务。他确认了游鹤登在碰到他之前没有嫌疑。不过,昨夜的梦境中,巍然耸立的巨槐上挂满了冰棱这件事,自然是不会透露半分的了。他察觉到乌清露在“牌”的事情上对他有所隐瞒,但谢槐无所谓。人和人之间正通过信息差博弈,他同样隐瞒了乌清露很多事情。

只要有完成任务即可。谢槐心想。这一点上他没有违背他的职业道德分毫。游鹤登不是八阶的内鬼,但是会成为他的刀。究竟是谁套牢了谁,这很难说,反正谢槐从来都是个赌徒,大多数情况下都乐意“以伤换伤”。

唯一让谢槐意外的是,他还收到了沈阙飞的密信。信是空裂送来的,趁他逐渐让霍远宁降下警惕程度,成功返回灵木池泡浴的空档。信展开,内容大致是给他分配了新的任务。一是盯梢空裂,调查对方是否有异心;二是催促他尽快将【啄木鸟】的情报送回,属地有资源波动,要据此制定新的外交计划;三是让他找机会协助其他杀手刺杀翡焕颜。

其他人若是拆开这封信来读,大抵会觉得写信者的狼子野心是跃然纸上。然而谢槐和沈阙飞之间独有一套暗号,看到笔迹上的标记便知道信件经过了加密手段,将内容设法转译过来,沈阙飞真正的意思是:

楔尾雕感染外逃,目前情况不明。放过他算是一时疏忽,但以此人的性格,临死前必定会来见你一面。万事多加小心。

末尾是一段怪异的内容。谢槐读完顿悟:技能牌!

沈阙飞还写下了一张技能牌的内容。读过这份信息的谢槐,相当于接受了它。晕眩感再度袭来,等谢槐彻底回过神时,带着烫金文字的牌面已经在他脑海里熠熠生辉地浮动着。

【猎豹】:短距离内瞬移。冷却时间15分钟。注:使用次数为2,用完即返回轮换池。

这张牌,是不是感觉起来挺熟悉的?

沈阙飞越过孟风遥的防线那晚,孟风遥越过乌清露的防线那次,他们是不是都无视了异能屏障?用的……是类似的牌?或者干脆是同一张?

将它赠予了谢槐,那岂不是说明,沈阙飞的卡槽里已经失去了至少一张技能牌?

谢槐感到了某种困惑。孟风遥送过他牌,江烛送过他牌,游鹤登恐怕也送有,但唯独沈阙飞送出的这张,让他第一次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算是很了解对方的人之一。对沈阙飞来说,在大战前,一定要竭尽全力保存战力才对。给出一张技能牌,无异于损失掉一个极强的助力。谢槐从没想象过他会这样做。

是的,谢槐猜到了。放走曲千屿的行为中暗藏的一个理由:诱使江烛长期在基地外围活动,为袭击对方制造机会。曲千屿是七阶中上,追击他的最好人选本就是江烛。乌清露不可能关沈阙飞一辈子,他过不了多久就能出来,到那时,他和江烛之间必定有一战。

但是,不是为了杀死江烛,而是为了活捉。读完《沈觉传》后,谢槐进一步认定了自己之前就隐约有的判断。

这比死战更有难度,江烛可不会手下留情。

在这样随时可能开战的局面下,他却还是给了他一张牌?

谢槐犹豫了一下,又感觉也许是自己想多了。沈阙飞完全可能是在下次洗牌前将这牌送给他,省得浪费。虽然相当于没有解释地告诉了他一个惊天秘密,但是对方面对江烛的时候,应该会保证自己手里有充足的牌的吧?

等一下……说起来,作为bug卡进技能牌的他,会参与技能牌的轮换吗?乌清露那张是局外牌(已决定弃用),其他人的牌则都附在赠予他的物品上,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张牌才是真正第一张由谢槐自己支配的牌。

思考了一阵也没什么新的头绪,谢槐耸耸肩,很快将问题抛之脑后,转而沉入水中,向深处游去。

第111章104.意外小

结束灵木池实地调查的第二天,谢槐在一阵饥饿感中醒来。

原先的进食周期至少是七天起步,但今天才第五天。想来是透支了被寄生种感染后逐渐获得的【共鸣力】。自从经过了与肉树的【同频】,谢槐对木系异能的运转方式越来越熟稔于心,甚至只是在和乔境心短暂共处的那段时间里,他都伺机在暗中学会了对方的一些操控技巧。

不同的异能流转会带来不同的表征。体现为“植木”的异能,就是最接近变异种习性的异能。异能有【回路】,变异种亦然。只要将两者对接成功,就能进入变异种的【频道】,截取其中的部分信息。现在回想当初的植林人,大抵也是如此操作的。

谢槐百无聊赖地躺了一会儿,决定做点什么提提神。他坐直身子,脱下睡裤开始自慰。

被触碰到敏感带的性器很容易就传来对应的快感,但谢槐按揉它半天,总觉得哪里都差点意思,犹如隔靴搔痒,无法真正刮弄到空虚的内里。至于身体究竟在渴望什么,谢槐倒不是不清楚,他只是不由感慨:看来从今往后,能够自给自足的生活真的要一去不复返了。

他暂停了手淫,转而掀起上衣用嘴咬住,然后拿出吸奶器,压在乳头上开始每天惯例的挤奶。往常这份工作都在浴室进行,因为挤压一边的时候,另一边也会因为刺激洇出少许奶水,稍不注意就会弄湿床单增加工作量。但今天,势必是要弄脏些什么的,谢槐便不再顾忌这些细节。

寂静室内,他用塞在嘴中的衣物时刻提醒自己注意呼吸,凝神听着乳汁被用力泵入瓶中发出的细微喷溅声。这几天没有人帮忙处理,谢槐自己出于好奇喝了一部分,然后很快就腻了,剩下的全部冲入了下水道。结果当天夜里,他就梦到肉树纠缠在他身上,躯干光滑而粘腻地无声蠕动着,手腕粗的触手拱在他两边乳头,其余缠住脖颈肋骨和腿根却避开了他的小腹。谢槐被它强迫着摆出了临盆的姿势,又被它勒紧胸口榨出了汩汩下流的乳汁。肚子慢慢鼓出圆润的弧度,在接触到乳汁的刹那居然还开始突突地跳动,里面的东西似乎兴奋得恨不能当即冲出来。

很诡异的场面。奶水流到被分开的两腿间时,谢槐惊醒过来。他缓了一阵,后知后觉意识到肉树好像在指责他的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