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袁憬俞应了一声,尾音拉长,“为什么?聂秘书想和我上床是吗?”

聂森玉笑了一声,他擦拭完手掌,扶了扶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嗯,想。”他笑起来很柔和,一股斯斯文文的书生气,特别对袁憬俞的胃口。

袁憬俞把微信电话一挂,不搭理他了。他早就看出来这个聂秘书是假正经一个,从他们做爱能看出来,聂森玉骨头里是一个欲望很重的人,每次在床上差点把他犁死。

袁憬俞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走到门口拧开锁,一抬眼吓了一跳。珀尔跟幽灵似的站在门口,他同样洗过澡了,头发和下颌很湿润,鼻子的血止住了,身上穿着松垮的黑色睡衣。

“妈妈,我可以进去吗?”珀尔往前蹭了一步,弯下腰抱住袁憬俞,“我会很安静的。”

袁憬俞被珀尔抱着,忽然觉得他长得真高,真挺拔,像一颗树一样高。他心里积攒的一点儿母爱像海潮似的倾泻出,他回抱珀尔,张嘴轻轻地喊了一句宝宝。

珀尔触电似的一震,一下把他从地上抱起来。他嗓子里像起火了,木木地吞咽一下。袁憬俞叫他宝宝。袁憬俞很久没叫过他宝宝了,珀尔实在是有些晃神了。

这个称呼是三年前袁憬俞用的,那一年袁憬俞刚准备和得文结婚,珀尔十六岁,看上去比如今青涩很多,不过已经有一些好看的轮廓了。最初听到这个称呼,珀尔并不领会这份亲昵,他充满恶意地嘲讽了袁憬俞,并且说了一些袁憬俞恋老之类的难听的话。

后来他们相处了半年,某一天,袁憬俞突然一声不吭地搬出去。结果第二天珀尔发疯,把家具砸了个稀巴烂,从一楼到四楼,连他父亲的房间也被砸毁了,唯独袁憬俞的房间完好无损。

今年珀尔刚满十九岁,正是读大学的年纪。

袁憬俞喊完,心里响了一声,匆忙地解释:“不是宝宝,我叫错了。”

珀尔将他放在床边坐着,自己跪到地板上,亲吻他细白的手指,“妈妈好久没这样喊我了,还在生珀尔以前的气,对吗?”

空气安静几秒,袁憬俞没有说话,他看了一眼珀尔,像是一种默认。默认他还在为以前的事情心怀芥蒂,默认他记得珀尔曾经对他说过的刻薄话。

珀尔后槽牙咬的很紧,他低下头,呼吸的时候身体在颤抖。他真想捅自己几刀,看能不能让袁憬俞高兴,忘记那些混账话才好。

“妈妈,再叫我一声吧……”珀尔的两只手合在胸前,做出一个恳求的动作。

“宝宝。”袁憬俞眨眨眼睛,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又摸了一下他的脸,那里有残留的指印,已经开始泛出青紫。

珀尔怔然,一瞬间被安抚了,他的喉咙发出一阵怪声,趴在袁憬俞的腿上蹭着,胯间的阴茎充血到快胀裂了。

睡裤很薄,勃起的时候异常明显。珀尔的欲望太蓬勃了,像一簇高高腾起的火焰,光是靠近,也让人皮肤灼痛。

袁憬俞咽了咽口水,知道继子起了什么心思,足尖踩在他胯间,碾了碾那根烫人的东西,“珀尔,在这方面,你和你爸爸很不一样。”

珀尔绷着腰,没想到袁憬俞会挑逗他,欣喜地往前挪了几步,“妈妈,再多给我一些……妈妈……”

“坏东西。”袁憬俞骂了一句,想到他在车上时的作为,抬手扇过去一巴掌,打的是另一边脸。

袁憬俞的脾气实在很坏,拜金、记仇、小心眼,也许上一秒还在和你柔柔地说话,下一秒记起某件不愉快的事情,立马会扑上去咬你一口。

他踩住继子的裆部。

珀尔喘息起来,阴茎被足心抵住,感受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柔软,这种感受像钩子一样勾住珀尔的大脑。他的表情透出欢愉,两只手背到身后,跪直身体的同时,稍微往前挺了些,方便袁憬俞折腾他。阴茎完全勃起,撑得睡裤发紧,茎头流出了很多前列腺液,将裆部打湿一块儿。

袁憬俞踩的力道很重,算得上是虐待了。珀尔的表情逐渐转变,从享受变得难耐,最后显出一种示弱的味道了。

“抖的好厉害啊。”袁憬俞笑着说,他在年轻的继子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游刃有余和恶劣。他的足心压着火棍子一样的阴茎上下搓弄,布料蹭着茎身,发出摩擦的声音。

“妈妈、呃……”珀尔忍耐到极致,他的鼻息很急促,眉头紧皱着,发出的音节也是滚烫的。他射精前的神色显得有些惶恐,似乎不愿意这样轻易地射出来,耍赖一样往后退,一下被袁憬俞踩住茎头,死死钉在原地。

他顿了一下,闷在睡裤里的阴茎抽搐几下,射了出来。珀尔的额头出了汗,他艰难地将裤子褪下一截,阴茎翘得高高的弹出,一抖一抖,正涨红着往外吐精。量很多,多得有些惊人,在地板上蜿蜒成一条小溪。

袁憬俞被烫的一颤,挪开脚,凑过去摸了一下他的脸,触碰到一层汗涔涔的烫意,“珀尔?”

珀尔没有回应,他低垂着头跪在地上,喉咙里的动静很大,吞咽声和喘气声挤在一起,像是爽的神志不清了。

|第4章被当成娼妓/和年轻的继子同床

袁憬俞觉得他的样子有些好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没反应,又去捏他后颈的皮肤,像提着一只狗崽子的后颈皮。

珀尔一抖,抬头看了一眼袁憬俞。他们穿着款式相同的黑色睡衣,袁憬俞的眼睛微弯,在浴室里被热水洗刷一遍,整个人更明亮了。

“妈妈。”珀尔叫他,咽了咽口水,去扯他的衣角,“我想睡觉了,可以留在这里吗?”

袁憬俞斟酌了片刻,摇摇头拒绝,“不行,你回自己的房间睡。”

“父亲不会发现的,我只是想抱着您睡,不会做其他事情。”珀尔急躁地说,“答应我吧,妈妈,答应我一次好不好?”他擅长使用疑问句,说话时自然地流露出一种乞求味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叫天赋。

“我说了,你回自己的房间睡。”

“求你……妈妈……”

袁憬俞实在被他缠的厉害,往他脸上打了几巴掌,恼火地让他滚。珀尔不愿意滚,他擦拭干净裤子,从角落里把打扫地面的机器人拎出来,清理地上的精液。

他在清理身上的精液时,故意让袁憬俞看见了。整根阴茎都被踩的很红,茎头看上去还有点儿发涨,擦拭的时候,珀尔喘息的声音很重。袁憬俞瞟了一眼,看见那根东西挺得直直的,不知道怎么重新硬起来的。

袁憬俞砸砸舌,心里像一堆小虫子在爬,夹了夹腿,麻酥酥地一阵痒。

他觉得珀尔和得文真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不像是两父子。一个性冷淡,一个性欲亢进。大概是年龄问题,毕竟得文三十九岁了,他的儿子才十九岁。

关掉灯,两人躺在一个被窝里。

袁憬俞的房间很大,床也大,被褥枕头有一股香气,闻起来干净,像是刚下过雨的草地的味道。珀尔痴痴地嗅着被子,快要溺死在这张床上。

两人中间隔着一小段距离,等了几分钟,珀尔蓄谋已久地伸手把袁憬俞搂进怀里。两人紧紧贴着,袁憬俞僵了一下,慢慢地放松了。其实他喜欢在睡觉的时候被人搂着,身体像泡在热水里,很舒服。

两人睡的暖和,窗帘闭合地严丝密缝,眼前一片漆黑,仿佛藏在一个匣子里。

“珀尔,你长的好快啊。”袁憬俞小声地说,他摸到继子的手指,惊讶地感受它的大小和长度,“我记得你十六岁的样子,和现在不太像了。”

“嗯。”珀尔低头亲他的发旋,伸出一只手臂搭在他腰上,“妈妈一直好漂亮,三年前是,今天也是,昨天也是。”

袁憬俞一听笑起来,声音在被子里捂着,有些发闷:“你好会撒谎啊,明明那时候骂我是很丑的人,还把我给你做的面条砸到地上。”他说完,声音更闷了。

他将身体蜷缩起一些,右手摸到枕头下面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六点半,还很早,刚到吃晚饭的时间。袁憬俞打了一个哈欠,眼皮松松地垂着,几乎要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