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秘书,你不想被炒掉吧?”
聂森玉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他沉默几秒,似乎在权衡他开出的要挟条件。
一分钟后,他推开车门走到后座。
关上车门,聂森玉一言不发地摘下腕表,取下领带,脱掉黑西装外套。西装内里只有一件白色衬衫,法式翻边的袖口佩戴着一颗白金袖扣,十分考究的搭配。
“夫人。”他叫了一声,摘下眼镜。
袁憬俞踩住他的大腿,表情像个小流氓一样得意,“解开扣子,裤子也要解开。”
聂森玉照做,从最底下一粒扣子开始解。他的脸和手,一切裸露的肌理,苍白得像雪砌成的,甚至有些透明了。他解完最顶的一粒扣子,低垂着头,手迟迟没有伸到裆部。
“快点。”袁憬俞恼火地催促,他坐直身子,伸手去摸男人衬衫里的小腹。聂森玉远没有外表看上去瘦削,宽肩窄腹,摸起来很硬,像一块冰。
“是。”聂森玉嗓音哑的厉害,手指搭上皮带摁开金属扣,最后将拉链拉开。阴茎没有完全勃起,透过拉链缝,已经有点儿鼓了。
袁憬俞眼睛弯了弯,凑过去咬一口他的下颌,两只手攀住他的后背,“聂秘书……你早就想亲我了,对不对?”
聂森玉没有跟他一起说胡话,他垂着眼皮,被老板的妻子跪在腿上,接了一个很深的吻。他的手背到身后,像被强迫一样压在车门上,喉结、下巴被咬得斑驳不堪。两人呼吸都有些湍急,衬衫被褪到一旁,袁憬俞趴在他胸膛上胡作非为,牙齿陷进皮肉里,留下一个个齿痕。
“夫人,老板还在等。”聂森玉出声提醒道,扶住他的腰坐直身子,准备像以前的许多次一样欲拒迎还。
他了解袁憬俞的喜好,比他的丈夫更加了解。袁憬俞擅长勾引任何人,他有一张让人焦心的脸,偏偏围在他身边的男人,可以接受他的糟糕脾气,却不愿意容忍他的水性杨花。
聂森玉微微吞咽,本以为会被继续侵犯,没想到袁憬俞苦着脸,抱怨道:“你身上的味道好讨厌,我早就不想亲了。”
说完,从他身上下去,往边上一坐。
这是袁憬俞今天第二次说讨厌他。聂森玉惯用的是茶香,今天收到接送指示,他特意换了一个偏激一些的香水,据说适合调情,完全没料到袁憬俞会讨厌。
聂森玉手指收紧,针对目前的情况,他想不到一个好的对策。
“抱歉夫人,我……”话未说完,他看见袁憬俞摆摆手,心里咯噔一声。
“算啦,你快把我送到老公那里去。”
“是,我马上收拾好。”聂森玉低头道,他穿好衣物,回到前座继续驾驶。
半小时后车子熄火,下车后也是由聂森玉代步,袁憬俞心安理得地让他抱着,进入摩天大楼。
两人没有再说话,聂森玉喉咙有些干,犹豫了几次也没说出口。
走入高层电梯,四下无人。
“夫人,香水……明天我会换回去。”
袁憬俞不搭理他,表情很扫兴,自顾自地揪着睡衣袖口的一小绺花边玩。得不到回应,聂森玉将剩下的话咽下。两人来到二十八楼,一路穿过长廊,最后停在CEO办公室门前,敲响了门。字元1⒉⒋?⒉⑺???①?
办公室内部很大,装潢一股子资本家味,两侧摆放大书架,堆满了各种书。
“老板。”聂森玉将怀里的袁憬俞递过去,像是在完成一桩任务。
得文正在翻动文件,看见自己年轻的老婆,眉头一挑,伸手接到腿上坐着。
“出去。”得文命令道。
“是。”聂森玉转身离开,不忘记关上门。
袁憬俞骨架小,在外国男人怀里跟个小摆件似的,轻易地被提起来被放到办公桌上。
他挣扎几下,完全不是对手,气恼地质问道:“好烦,你找我干什么?我可忙啦,没有时间陪大老板聊天。”
得文从老板椅上站起身,健壮的身体像一座岛屿,起码作为一名三十九岁的北欧男人,他保养得非常不错。
“最近还缺什么?”他一副例行公事的口吻,继续道:“合约会提前到期,违约金和补偿我会翻倍赠予你。”
当初结婚只是暂缓家族问题的一个计划,按照合同,两人只需要维持两年婚期,在今年七月到期。如今计划有变,得文必须提前终结这段感情。
“提前到期?”袁憬俞一愣,他摸摸下巴思考一会儿,“好啊,多送我几套房,不然曝光你。”
“曝光什么?”得文好笑地询问。
“精神病,阳痿男。”袁憬俞义愤填膺道,用足尖顶了顶他的裆部,“你的鸡巴是摆设,还有一个私生子。”
“可以,只要你高兴。”得文回答道。
他在袁憬俞脸上落下几个吻,鼻梁蹭着他的脖颈,在靠近衣领的地方,嗅到了一股男人香。
得文动作一顿,记起这是一个专研男士香水的品牌,不久前问世的新款,其中有一款以麝香、雪松等为后调。
宣传的噱头是,用于做爱前调情。前阵子他听几个不着调的朋友谈论过。
“看来先违约的另有其人。”得文压低声音,把袁憬俞从办公桌上抱进怀里,“身上全是野男人的味道。”
“没有,我没有……”袁憬俞被他摸得难耐,抬头去亲他的下巴,伸出舌头舔了几下。
得文是不喷香水的,他身上有一股浑厚的气味,袁憬俞说不上来,觉得像干木头,又或者是什么烟草。
两人倚靠在沙发上接吻,男人的唇舌烫得惊人,一股雪茄味,浓得像是要将人淹没掉的浪潮。
袁憬俞被咬了好几下舌尖,尝到血味后,他愤怒地推开得文,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谁准你咬我的?”他质问道,眼睛微眯着,非常趾高气昂,好像他才是有钱的大老板。
得文并不在意被扇了一耳光。他微弯下腰,往袁憬俞的唇角亲了一口,“是我错了。”
袁憬俞哼一声,继续凑上去咬他的下唇。他的饥渴足以从双手表现出来,努力扯开深色西服的纽扣,去摸男人鼓起来的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