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你带小舟去休息吧。”

“我要找我爸!”

纪成舟刚要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被苑迟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按了回去,苑迟委婉一笑,揉揉纪成舟有些凌乱的脑袋:

“乖,去睡。”

“你”

说完苑迟转身去阳台,纪孝行正在阳台上抽烟,他咬着滤嘴,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出神,连烟都没吸,任由一截烟灰像阳痿似的随着重力垂坠。

“怎么了。”

苑迟从纪孝行身后环住他,他比纪孝行高一个头,体型也比纪孝行大一号,纪孝行落入苑迟宽大温暖的怀抱里,鼻腔中充斥的烟草味被淡淡的森林香温柔又不失强势地侵入,正如苑迟在性事上的表现。纪孝行把长长的烟灰掸落,从唇间轻轻吁出一口烟,隔着白蒙蒙的雾气眯起眼:

“小舟先在你这里住几天,我去找个人。”

“小舟惹到谁了?”

苑迟的吻落在纪孝行微凉的后颈,手沿着纪孝行的睡衣攀爬而上,抚过他的腹肌胸肌,用指腹感受他肌肤上崎岖不平的伤疤,纪孝行从喉咙里发出几声闷哼,摘下烟头转过来吻住苑迟,苑迟应该刚洗完澡不久,一下子唇齿间就沾满了纪孝行嘴里劣质的烟草味,他们的舌头搅缠了一阵,纪孝行的舌头有点累了,就把主导权交给苑迟,苑迟像是个彬彬有礼的绅士牵引初次步入舞池的公主,悉心引导那根软腻湿漉的舌在口腔里旖旎交缠。

“应该说是你惹到谁了。”

纪孝行有点气息不稳地勾上苑迟的脖颈,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们可以离得更近。

“好,我的错,我惹到何方神圣了?”

苑迟很诚恳地认错,手掐在纪孝行肉感十足的臀上大力捏了两把,他做这个动作一点都不急色,也许是脸长得好看,气质也温和中透着清冷,纪孝行并不反感他的调情,他用平坦的小腹抵了抵苑迟已经半勃的鸡巴,发出一声轻笑:

“我能解决,今天别做太凶,我要明天要去办事。”

“嗯。”

苑迟和纪孝行从阳台一直干到客厅,纪孝行的腿像是树藤一样紧紧缠绕着苑迟的腰,他此时此刻真的就如一株只能依附着苑迟而活的藤蔓。苑迟托着他两瓣被撞得通红变形的软腻臀肉,让纪孝行依靠重力往下坐在自己的鸡巴上,这个姿势他们很久没用过了,以至于纪孝行有点承受不来,他发出细细碎碎的呜咽,热得滚烫的吐息灌进苑迟的耳朵里:

“别、好深,要插烂了……呜”

苑迟闻言反而变本加厉,在纪孝行往下坐的瞬间向上狠顶腰杆,以至于肉茎每一次都变换着不同的角度戳开平日里不曾被造访的狭隘肉壁,那里确实太深了,纪孝行有点要被干得失神,他无意识地张开嘴,露出殷红的舌尖,被苑迟含在口里啧啧吮吸。

“不、唔……”

纪孝行被操得手脚发软,有些抱不住苑迟了,滑溜溜的像只鱼一样往下滑,苑迟索性让纪孝行仰躺在楼梯扶手上,把他两条绵软的长腿折在胸口,将他被干到软烂发肿的肉穴露出来,因为摩擦过久,周围粘满细密的白沫和湿漉的体液,纪孝行练家子,韧带好身子骨软,被压在楼梯上反倒没被抱着操难捱,被操得舒服了,反倒眯起眼发出几声餍足又带着媚意的低吟,影影绰绰的,有人站在上一层的楼梯上是纪成舟。

“嘶,”苑迟倒吸一口凉气,钳住纪孝行的窄腰,用力撞进他骤然缩进的紧致甬道,顶得纪孝行浑身颤栗,脚趾都蜷曲了起来,“纪叔怎么突然那么紧。”

“嘘。”

纪孝行起身抱住苑迟,抬高了下颚,使得一声酥骨撩人的喘息从口中溢出,颈线抻拉出一道性感的弧度,苑迟盯着在线条如流水般的颈线上起起伏伏的喉结,如狼叼肉般地一口咬住,他以为纪孝行是在跟自己说话,因此用急速的抽插带出的淫糜的淋漓水声作为回答。纪孝行把食指抵在唇间,目光迷离地仰望着纪成舟。

嘘。

纪孝行对着错愣不已的纪成舟弯了弯唇,旋即将脑袋埋进苑迟的颈间,一阵淫艳放浪的呻吟又接连不断地从楼梯口传来。

5. 章节编号:319171

纪孝行趴在床沿边抽烟,一边捣鼓着苑迟给他的智能机,很难想象在这个时代还有人不会智能机,但纪孝行今天确实是第一次用。苑迟俯下身,细细地舔舐过他蝴蝶骨上淡色的伤疤,像是虔诚的信徒亲吻神像,不带任何情色意味。

“我抱你去洗洗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

“一起,我教你怎么用。”

纪孝行不再拒绝。他们浸在浴缸里,温水浸过纪孝行的身体,无端地使他涌上一阵倦意。他不比当年了,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都说男人四十是黄金时代,但纪孝行显然有点力不从心。苑迟分开他的腿,为他悉心地清理身体,苑迟不爱用套,他宁愿事后花很长时间替纪孝行清理。

“这是谁的号码?”

苑迟把下巴搁在纪孝行的肩膀上,颇为好奇地问。纪孝行学会拨号的第一件事,就是输了这一串号码。

“大哥的。”10⒊2524937?

纪孝行的大哥,是苑迟的父亲苑山。苑迟沉默了一会,把湿淋淋的纪孝行从浴缸里捞起来,用浴巾把他裹好,温柔地替他擦拭头发:

“你跟我爸多少年了。”

“你今年几岁?”

“二十一。”

“二十年。”

“记得这么清楚啊。”

苑迟有点感慨,毕竟苑山已经死六年了,也就是说纪孝行算是跟了他六年。但其实苑山死后,纪孝行不知从哪里带回来了一个男婴,之后在一场火拼里被打穿了左小腿,不久之后就离开苑家,而这个男婴就是纪成舟,实际上纪成舟和纪孝行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纪成舟不知道这件事,苑迟也一直替纪孝行隐瞒。

当然纪孝行可不是什么活佛菩萨,他坚信不疑,自己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神,而纪成舟的身份也成迷,以纪孝行的个性,绝不可能平白无故,突然大发慈悲去领养一个孤儿。

无论是苑迟还是纪孝行,都存在太多秘密,无话不说的恋人绝不可能天长地久,而学会相互欺骗是长相厮守的入门课。他们很识相地不去过问,不过苑迟终归还是太年轻,他尝试着调查纪孝行的过去,最终懊恼地发现,自己可以剥光这个男人的衣服一千次,却怎么也剥不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