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的事后解释,棠宁不屑一顾,心直口快道:“承认也没什么,又不是没拒绝过我的巧克力。”

说到这个话题,她突然想到圣诞那天给他表白的女生,讽刺意味更足:“也是,只拒绝我送的东西,别人送你就接受。我的巧克力你一块不吃,我送的水杯你用来给我喝水,现在就连我买吃的,你也一口不吃。说吧,你喜欢谁?我明天就搬走,你把她接进来……唔……”

棠宁喋喋不休的小嘴被陆鹤行堵住,他俯下身,一手提起她的下巴,吻得更深。

躺在沙发上,棠宁没有躲避的空间,又因为自己刚刚在抱怨,嘴巴根本来不及闭合,现在正被他的舌头碾压着纠缠。

“啊……”她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不是第一次吻,但棠宁还是不会换气,此时被陆鹤行强势吻着,她渐渐就上不来气,俏脸憋得通红。不得不敲了敲他的肩膀,她皱着眉求饶。

陆鹤行松开她,只听得到她剧烈的喘息声。以及,她那幽怨嗔怪的眼神,直直地瞪着他。

他不在乎,黑眸盯着她那水色潋滟的唇瓣,蓄势待发似的,还想吻上去。

棠宁被他直勾勾的炽热眼神吓到,抬手挡在唇上,语气弱下来:“没理就上手,算什么男人。”

在力气上,她永远不会赢过他,但在嘴上,她不会轻易认输。

目光愈发深沉,陆鹤行掰开她遮挡的手臂,没有急着亲下去,缓着嗓音重复:“没有不爱吃。”

见他还在嘴硬,棠宁扭头嘁了一声,嘟哝着:“证据确凿,我给的东西你可都没吃……”

闻言,陆鹤行反手拿起桌上的一块巧克力,撕开包装袋,直接放进嘴里。这当然比不上棠宁之前送他的昂贵,但也是超市能买得到的里面比较贵的牌子。缓缓咀嚼,他扭转她的脸,再次俯身,薄唇压下。

棠宁毫无准备地又被亲,这次和刚刚不同,陆鹤行竟然把嘴里的巧克力过渡给她,现在弄得两人嘴里都有苦涩的味道。

“嗯……”棠宁皱着眉,嘤咛出声,双手揪住陆鹤行身前的睡衣布料。

但陆鹤行一时半会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块巧克力不大,置于两人唇舌之间,随着舔弄动作,融化得极其缓慢。渐渐,棠宁甚至感觉到嘴角有液体往下滑,只是还未反应过来去擦,就被陆鹤行舔干净。

棠宁快羞死了,整张脸酡红一片,小小的身子缩起来,与他宽肩形成剧烈反差。

陆鹤行不知什么时候爬上沙发,现在分开腿覆在她身上,捏着她下巴接吻。那块巧克力一直舔不化,棠宁耳边只有和他舌头勾缠,唇瓣吸嘬的吻啧水声,一度感觉越来越响。

今晚,好像有人在吃醋。

不知道是谁。

第0029章28章同床共枕小

等巧克力彻底融化,棠宁的唇瓣已经面无全非,被陆鹤行渐渐舔吻,最终才恢复干净的嫣红颜色。

比她嘴唇更红的,是她的脸颊和耳根,酡红一片,藏都藏不住。

拉开几分距离,陆鹤行垂眼看着身下缩成一团的女孩,带着暧昧的喘息:“没有你送的巧克力好吃。”

吻了太久,棠宁有点害羞,此时被他盯着看,瞬间扭过头去,小声嘟哝:“你又没吃。”

这件事她记得非常深刻,他一个都没吃,退回来那天被她成盒丢进了垃圾桶。

下一秒,棠宁的下巴被陆鹤行捏住,目光扭转回来,与他对视。他漆黑的眸子在此时无比专注,锁着她涨红的娇俏小脸,缓缓开口:“吃了,我把他们捡回来了。”

当时是理智压制着喜欢,他没有吃她送的巧克力。但在她丢掉后,他还是在没人的时候捡了回来。那盒子被他带回家,刚开始原封未动,后来不知不觉,他像偷食禁果一样,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它。

这是棠宁第一次知道这件事,神色一愣,怔然地看着陆鹤行。

“巧克力里面是什么味的夹心?”她不信,考验他。

陆鹤行唇角勾起,直直看着她,口吻含着笑意:“没有夹心。”

他真的吃了,棠宁突然笑了一下。

瞬间反应过来,她又不想表现得自己太在意,嘴角扯平,面容冷淡下来。

陆鹤行将她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尽收眼底,没有点破,低头在她粉嫩唇上亲了口。察觉她躲,他抚上她的侧脸,深深吻了一记。

棠宁没有再躲了,甚至打开齿关,双手攥着他睡衣腰间的布料,隐隐发出嘤咛声音。

其实在听到裴诫抢棠宁电话时,陆鹤行很在意,他察觉得到裴诫对棠宁有别样的心思,很怕对方近水楼台先得月。但转念想想,棠宁宁愿给自己打电话去接,也不坐裴诫的车,是不是她已经在心里做出选择。

从这个角度考虑,他不会吃醋。

他甚至很有信心。

棠宁被亲得迷迷糊糊,脑子里却无比清醒,她知道自己对陆鹤行有无理的占有欲。她可以不喜欢他,但他不能喜欢别人。至少在她还对他这个人或者身体感兴趣时,不许他对别人有好感。

如果他像现在这样听话,她会对他温柔一点。

深吻结束,棠宁气喘吁吁,紧攥着陆鹤行衣服的手指蜷缩着,久久没有松开。他们的距离很近,让她产生一种甜蜜的幻觉,柔着嗓音开口:“今晚你要不要到卧室睡?”

沙发不长,她躺下是刚刚好,陆鹤行睡这里就得蜷着腿,很不舒服。她心情好了,就可以适当给他一些关心。

没想到棠宁会主动让他靠近,陆鹤行深沉的目光锁着她,最终嗯了一声。

从沙发上起来,棠宁有种后知后觉的羞耻感,来来回回地在客厅走,就是不回卧室。

陆鹤行不难猜出她的心理,没有催,变了一种方式开口:“你今天还应该做一篇卷子,是现在过来写?还是明天写两篇?”

闻言,棠宁所有的羞涩都消失了,细眉敛起,快步冲到卧室,口吻质疑:“都这么晚了,你还要我补作业?”

“规则就是规则。”陆鹤行嘴角带着笑,像棠宁每天一样,先躺在床上。

眼看他无事一身轻,棠宁心底的愤懑渐渐堆积,撅着嘴巴坐在学习桌旁。故意大声地翻开书本,她语气很冲:“我的卷子呢?”

她以为傍晚出去吃饭,回来就不用考试了。没想到,这男人心真狠,刚刚把她亲一顿不够,现在还要她挑灯做题。

看着她崩溃胡闹的样子,陆鹤行没说话,嘴角带着微不可察的弧度,躺在床上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