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个世界排除在外的系统也不多说废话了,明知道夏楚什么记忆都没有了,还是趁此机会一口气道:【宿主,我的时间不多了,只能长话短说了。听着,要照我说的话去做!这个世界的男主不是武钧,而是武石部落裡一个叫做武渊的战士。武钧霸道专制,暴虐无道,最终会被武渊推翻,武渊会迎娶安灵,也就是你的前未婚妻,重建安山部落,并将武石跟安山部落合併,开创部落盛世。你的任务就是要凑合????男??女?主角滋滋……并帮助武渊推翻武钧,滋滋滋……】
【我被发现了……宿主,务必记得照我的话去做……】
夏楚什么话都来不及说,也还来不及反应,突然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给吸进白光裡。
他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身上裹着兽皮,正被人抱在怀裡。他微微一动,就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一紧,他抬起头来,立即就对上武钧那张俊美得极富侵略性的脸。
“你醒了?”
夏楚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
“烧傻了?”武钧见他呆呆的,微微皱了眉头,大概是也没有多想,下意识低头就用自己的额头去碰夏楚的额头,大概是想知道夏楚是不是还发着高烧。但夏楚额上的温度正常,他也疑惑地低喃道:“温度正常啊……”
夏楚这才回过神来,忙侧过脸避开对方灼热的目光:“我、我好了。”
武钧又打量了他一会,像是确定夏楚真的没事了,这才松开手臂起身,并朝外头喊了一声,让人去叫医生过来。
夏楚这才发现武钧一整晚都抱着自己,兽皮上还有另外一人的体温。是因为他发烧畏寒,所以才一直抱着他吗?
不久后,医生就过来了,检查过后夏楚已经没事了。
这病来得突然,又去得快,明明昨晚还性命垂危,今早莫名其妙就復原了。或许夏楚曾是祭司的缘故,很难让人不联想到这是神蹟。
但夏楚却想起了那个在黑暗中的声音,难道这就是“天听”吗?
送走医生之后,武钧转头看夏楚还呆呆地坐在床上,忍不住问道:“在想什么?”
夏楚愣了一下,看向武钧。他在想什么自然是不能说的,因为神谕的内容对武钧非常不利。他有些恍惚,自己发了一整晚的高烧,这人却这样照顾自己,像这样的人真的是个暴君吗?
大概是夏楚那次发了高烧的缘故,之后几天武钧也没有再碰他了。
而夏楚虽然是奴隶,却不用做什么粗重的工作,毕竟他的身分还是祭司,人们对祭司还是有几分尊敬的,再加上他是族长的奴隶,也没人敢使唤他。因此夏楚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暖床了,武钧虽然没再强迫他,但每晚必定要抱着他睡,偶尔兴致来的时候,才会让他用手,或用腿替自己解决。
等到安山部落的资源瓜分完毕之后,他们一行人才浩浩荡荡地返回武石部落去。
原本前几天就该走了,但因为夏楚发烧的关係,这才拖了几天时间,这件事自然也传到武石族民的耳中了,便有人打趣说?美?人?祭司果然是很受宠的。
回程的时候,夏楚一直跟在武钧的身后,自然也听见这些閒言閒语了。他低垂着头,不发一语,对四周打量好奇的目光也视而不见。
到了晚上,大伙休息的时候,夏楚去替武钧拿食物时,眼尖地发现安灵就在不远处。
虽然从神谕中得知安灵没死,但亲眼见到自己的族民还是很高兴,他正要开口叫她,却看见有人突然从身后抱住她,手还很不客气地往她的大腿上摸。
安灵吓了一大跳,开始尖叫,但她的尖叫只是引来周围的笑闹声。
夏楚也没有多想,立刻出声道:“住手。”
他这一出声,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地射在他身上,见到他那张漂亮的脸时都愣了愣。
而安灵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眼中还含着泪水:“安楚,救我……”
搂着安灵的男人并没有放手,目光反倒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夏楚,但在看见他装饰在腰间的鸟羽毛之后,立刻就知道他的身分了:“喔,原来是?美?人?祭司啊。有什么事吗?”
称呼一个男人为?美?人?实属有些不敬,况且这个祭司还是暖床的奴隶。一想到那些传闻,这些人对夏楚的祭司身分也没什么顾忌了。
夏楚的脸色白了白,但也没有生气:“她不喜欢这样,你可以放开她吗?”
这话一说出来,周围的人又笑了起来。
那男人笑了好一会才道:“我是她的主人,这女人已经是我的奴隶了,我想碰她就碰她,不想碰就不碰。难道你在床上向族长讨饶的时候,族长也放过你了吗?”
夏楚的脸色又是一白。
谁都知道他在安山部落战败当晚就已经被武钧给侵犯了,甚至还闹到发烧,两度叫了医生过来。虽然实际情况跟这些人龌龊的想像可能有点出入,但这却是事实。
夏楚这几日过得还不错,险些要忘了自己的奴隶待遇,差点也忘了其他的族人也都成为别族的奴隶。
他站在那裡尴尬至极,最难堪的还是帮不了安灵。他跟安灵虽有婚约,却没什么????男??女?之情,只不过一想到安灵曾是尊贵的族长之女,如今沦落奴隶,就十分不忍心。
但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化解了夏楚的尴尬:“武飞,适可而止吧,族长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那名叫做武飞的人,也就是抱住安灵的男人,转头一看,没好气道:“武渊,要你多管閒事。”
夏楚一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忍不住转头看向来人。武渊虽然也是战士,但面貌俊秀,又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而安灵也看见了这个俊秀的美男子,竟一时看傻了。
武渊朝夏楚温和地笑了笑,又对武飞道:“再怎么说这也是族长的事,我们没有置喙的余地。虽然是奴隶,但也要面子的,在外面做这种事不太好。”
“哼,我知道了。”也不知道武渊的地位是不是比武飞高,武飞竟然没再反驳了,却好奇地反问道,“话说回来,你这次怎么不挑个奴隶?”
武渊回道:“我不需要别人服侍。”
“你可真是个怪人。”
夏楚听着两人的对话,还在暗中打量武渊这个人时,忽然听见后方传来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安楚。”
所有的人听见这声音顿时安静了,同时转身恭敬道:“族长。”
夏楚转过身去,果然看见武钧就在身后。
武钧见他们几人聚在这裡,开口问:“你们在这裡做什么?”
武飞大概是心虚,回答得最快:“没什么……就是閒聊。”
武钧看了他们一眼,又看见夏楚手裡拿着食物,便道:“你在磨蹭什么,我饿了。”
夏楚道了歉,连忙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