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筝也陪她一起进了女儿的房间,房间里收拾干净整齐,沈轻微找到书架,她说:“少女情怀总是诗,你说会不会有日记?”

“你找找看。”

沈轻微还真找起来,书架就在窗户边,一个小型书架,上面摆放很多初中高中资料书,保存的很好,几乎没有课外书,也没有什么日记本子,沈轻微随手翻了两页,课本上没什么笔记,倒是有些涂鸦,她看不懂。

银筝也过来看两眼,理解无能,两人就书架看半天,最后沈轻微找到一个作文本,里面倒是写了几页。

今天天气很好,爸爸说要带我和妈妈出去吃饭,还说带我们认识一个新的叔叔,是他的工作伙伴,我不喜欢认识新的人。

新叔叔给我和妈妈买了很多好吃的,妈妈说不要吃,我没有吃。

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她们好吵啊,我想和妈妈回家,但是爸爸说要给我们拍照,他还说不听话回家要惩罚我,我害怕。

沈轻微看到这里瞥眼银筝,说:“看来这赵先生,还真有点问题。”

“新叔叔?”银筝盯着这三个字轻声自问:“新叔叔是谁?”

沈轻微往下翻,后面就没有了,如果猜的没错,她们应该是回来不久之后,妈妈发疯,晚上杀了丈夫和女儿,所以这个新叔叔也很关键。

或许,就是因为这次见面,让妈妈发病,失控,才做出这样的事情,可为什么女儿也成了厉鬼,因为怨恨母亲,被残忍分尸,所以才成厉鬼?

沈轻微摇头,不对,如果怨恨妈妈,那女儿完全可以利用阴穴对妈妈反抗,肯定要斗的鱼死网破,现在这凶宅里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显然她目标不是母亲。

情况到底如何,沈轻微按着发疼的头,她往前翻两页,发现这个作文本里也满是看不懂的涂鸦,偶尔写一两句话,最前面两页写:今天妈妈又生病了,爸爸问我能不能代替妈妈做家里的事情,我可以的,我要照顾妈妈。

“会不会有病的是女儿?”沈轻微指腹点在太阳穴上,理不清楚顺序,银筝从她手上接过作文本,打开第一页,发现时间是一年前,之后几页被撕掉了,再之后就是看不懂的涂鸦,银筝说:“可能都有心理问题。”

沈轻微点头:“我们去问问新叔叔是谁?”

“好。”银筝将作文本放回去,沈轻微说:“放这里。”

银筝将作文本插进去,却还有一些露在外面,沈轻微说:“我来。”她试着插两次,发现插不进去,索性把旁边两本书也抽了出来,随后银筝听到药瓶滚动的声音,她面色微变,制止沈轻微的动作,看向书柜,发现刚刚抽出那两本书的后面有个小间隙,刚好放一个药瓶,而刚刚沈轻微拽书的动作扯到药瓶,药瓶往旁边滚动两下,才发出声响。

是个白色药瓶,正正方方,撕掉了LOGO,底端刻一行英文字母,正是她要找的那个药瓶,银筝将药瓶抓在手上,正想研究时听到沈轻微嘀咕:“奇怪。”

她转头:“怎么了?”

沈轻微看向她手上的药瓶:“我们看到那晚的场景,药瓶是出现在主卧室的。”

银筝点头,蹙眉,沈轻微又说下一句:“那是谁把药瓶藏在这里的?”

当时爸爸被刺伤,妈妈在行凶,女儿也被割喉,所以是谁将这个药瓶藏在柜子里的?沈轻微看向银筝,神色凝重的说:“难道当时这屋子里,还有第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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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沈轻微:师姐,想要抱抱!

银筝:想可以,要没有。

沈轻微:……

第11章凶宅

沈轻微一句话让银筝沉默良久,这个屋子当时还有第四个人?如果有第四个人,他是谁,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全身而退的?他就这么冷眼看着屋主被乱刀砍死,女儿被分尸?他又是如何做到不留一点痕迹的?而且,作文本里说的新叔叔是谁?会不会,就是这个新叔叔?

银筝觉得关键点就在于这个新叔叔,去问赵先生,显然是不会承认的,沈轻微说:“怎么越来越玄乎了,你说那个新叔叔,现在不会还在房子里吧?”

一阵阴冷风,沈轻微打个喷嚏,她揉揉鼻尖,银筝道:“别胡说了,我们先去问问这药瓶是怎么回事。”

沈轻微同银筝一道出去,离开前她回头看眼,白色窗帘扬起弧度,隐隐约约,似乎站一个女孩,再定睛一看,是错觉。

银筝合上门贴好符才离开,沈轻微说:“我们去药店吗?”

“去药品鉴证中心吧。”银筝捏了捏手上的药瓶,觉得去药店找不到答案,沈轻微跟在她身后,路上接到胡生生电话,说他们先回酒店了,沈轻微疑惑:“你们和赵先生分开了?”

“赵先生中午有约了。”胡生生说:“我师父就带着我先回酒店。”

他并不想再掺和这件事了,个人能力他知道,自己压根走不进去那间凶宅,只是对沈轻微,还是有点上心,这才打电话。

“有约?”沈轻微细想几秒:“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问银筝:“是不是和那个新叔叔有约?”

银筝存疑:“有可能,不过我们暂时没法过去。”

沈轻微点头:“还是先弄清楚这是什么药。”

两人先去的药品鉴证中心,沈轻微拿着药瓶进去,银筝在外面,她透过玻璃门看到沈轻微正在和一个穿白大褂的姑娘说话,沈轻微侧着头,笑的很甜,一双眼里藏着星星,无时不刻都是亮晶晶的。

沈轻微总是这样,撒娇起来没人能抵挡住,银筝还记得小时候和沈轻微一起学习,她都写完了,沈轻微还没动笔,问她在干什么,她说在看天上的鸟儿,还说鸟儿多自由自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好几次她为了看鸟沿着阴阳门里的山坡走好几遍,功课自然没做,她每次叫沈轻微回来,说晚上师父看功课没完成会责罚,沈轻微总爱拖她手臂,撒娇:“师姐,你就让我看嘛,鸟儿也不是天天来的,功课还可以天天做。”

后来她不仅默许沈轻微追那些鸟儿,还将自己写好的功课全部撕了,她不想看到沈轻微一个人受罚,她舍不得。

师父说她就是太宠着沈轻微,才养成她现在这副任性胆大,无法无天的性格,银筝回神,沈轻微已经回来了,她站在面前,探头:“师姐?”

银筝淡声道:“结束了?”

“还需要出个报告。”沈轻微说:“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去旁边坐会?”

银筝同意了,她们鲜少出来,一般出师后会跟着师叔出来,她们师父已经好多年没有出过阴阳门了,至于原因,她和沈轻微问过师叔,师叔没说,这次师父出来也事出突然,她们不由担心,所以才会到一个地方,打探一番。

沈轻微找了个奶茶店,正是下午茶时间,人还挺多,尤其是年轻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有几个看到沈轻微和银筝走进去互相看眼,胆大的男孩子已经捧着手机二维码上前打招呼了,沈轻微甜甜的笑:“不用手机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