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南安静的模样是真美,蛾眉颦蹙,妖娆明艳的妩媚在这半年里多了几分书卷气,亭亭玉立站那就像是无害温柔却让人挪不开目光的风景。
面对夸赞,她也只温温点头一笑,人已经被引着往姜娆那边走。
和洛以然目光对上后,一个眼神隐隐不善,一个平静待之,碰撞后各自挪开。
她现在没心思管其他人,坐下后眼神偷偷询问姜娆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明显失魂落魄,刚才进屋那局的狼人杀之南看得一清二楚,若不是她们三个打断,第一个被淘汰的就是姜娆。
她纳闷心切,姜娆却不愿说,对视间多次摇头躲闪,微红的眼睛要泛出水来。
“时凯,一起来玩啊。”
“你再这样不喜欢搞独居我们就去你房间玩狼人杀。”
纳闷不解间,之南听到有人在邀请温时凯。
男人大衣刚褪下,一身宽松毛衣显得跟个衣架子一样养眼。
他在旋转阶梯的脚步停了停,扭过头时,视线落在了摊开的一摞牌上。
表情随即变得玩味,问:“确定要让我加入狼人杀?”
那语气慵散如旧,却让懂的人听出了几分狂妄。
“卧槽,差点忘了这小子是个游戏怪,只怕黑在他嘴里都能颠倒白。”
周元揭短后响起几声善意的笑声,他改变方案,“那就来点你从没碰过的特别游戏,玩不玩?”dò?建括建〃?sんù.còм(dongnanshu.com)
或是今日阳光灿烂,客厅的风景太过赏心悦目,温时凯竟没像往常拒绝,下楼后挨着周元坐下。
他一来,席上的几个女孩子便从无趣成了跃跃欲试的模样,之南看着洛以然若有若无地撩了下长发,温柔款款的模样,顿时在心里翻了个冷眼。
说是什么特别的冒险游戏,不过是“击鼓传花”的变形版,在一段音乐结束后瓶子停在谁手里,便由谁接受惩罚。
而周元将其改成了黑夜模式,众人背对着围成一个圈,拿到水瓶的人可以起身冲在座的某人喷番茄水或是苦瓜水,只要摸准了对方位置想恶整谁都可以,相当于别样的整蛊游戏。
规则一落,众人纷纷觉得有趣之极,随着大灯和遥控窗帘的闭合,整个客厅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之南本就无心玩游戏,嘈嘈切切的钢琴声中她迅速将接过水瓶扔了出去,时有惊叫声响起,明显是被喷了一脸番茄水,狠狠咬牙切齿或有之。
气氛就这样子缓和甚至热闹到极致,几圈下来后被喷得最多的是周元,脸上湿答答一大片,几个男生无一幸免,连着温时凯也是。
但不知是否上帝眷顾,还是喷的那人手下留情,睫毛湿漉,含着淡淡水汽的脸为男人曾了几分柔软,像是冰川融化的前夕,又像是贵公子落入凡尘。
两人的目光越过周元的后脑勺有一瞬间相撞,煞是,客厅又落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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āIzんā??sんù.coм 一六九,坠入他怀里
不巧,这次钢琴声消失的那瞬间瓶子从姜娆落到了之南的手中。
“拿到瓶子的童鞋身后中央有三瓶喷雾,选择一瓶去尽情喷你想喷的人吧。”
“友情提示啊,小心磕到沙发。”
负责人刚提醒完,旁边的周元便哀嚎:“哪位大哥大姐行行好在喷我了,我现在一嘴的番茄味。”
“你是寿星,不喷你喷谁啊。”
几声嬉笑后,之南也忍不住弯了弯唇,她从后面摸了瓶喷雾,放鼻子上闻了闻――味道很浓的苦瓜味。
她慢慢撑着地毯起身,毛绒绒的毯子将脚移动?O?@的声响完全消弭,之南自认方位感很好,视力也绝佳。
很多人在关灯的那瞬间因为突如其来坠入黑暗便陷入短暂夜盲,可她不会,甚至凭借暗淡无尽的光源迅速判断了洛以然所在。
然而苦瓜水对准她的瞬间之南却陷入犹豫――
她想,这种小女孩的报复只会平添搞笑罢了,不会有任何实际作用,何况女生喷女生会显得小气,除了让洛以然抓住马尾好像于她并无益。
于是手伸了回来,之南琢磨着目前这里认识的男生只有温时凯和周元,刚才周元已经鬼哭狼嚎成那样,再喷他略显不厚道。
那么就只剩下温时凯。
对,就是温时凯。
这只狐狸已经被别人用清水喷过一次,她哪怕公报私仇也不明显,既然明着三番四次被他压迫,她接着这种机会暗戳戳报复回来也无可厚非吧。
心里有了主意后,之南循着记忆迅速找到了温时凯位置所在。
黑暗中,男人的轮廓在若隐若现中被消融,只有额边碎发逃离魔爪,隐隐可见形状,像是漫画里快要出场的清冷少年。
之南为了摸清他脸部的位置慢慢蹲下身,嘴角得逞的弧度和她举瓶动作一样利落,然而按下瓶盖的一瞬间――
一只大手握住她肩膀用力一带。
之南猛地睁大眼,一声惊愕低闷地卡在喉咙,她已迅速坠入男人怀里。
一股幽幽的木质香随之沿着他柔软的毛衣丝丝缕缕钻入她鼻尖,上次闻过,这次却前所未有清晰且激烈。
而隔着裤子他炙热而流畅的肌肉明显存在感更强,当她脸蛋埋进他胸膛的那瞬间,记忆中熟悉的触感回到眼前――胸膛肌肉柔韧紧实,说不出的宽厚安全。
与之不同的,是黑暗中增叠成倍的男性侵略,从头顶稍稍粗重却滚热的气息传来。
她恼恨之极,手已经撑着地毯要起身,然后握住她腰间的大手轻轻用力,她又立马掉入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