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主将林锋向城楼之上望去,只见愚蠢的狼族少主已被俘虏。
他想起昨夜主上含笑交代的话。
“不着痕迹地输掉这场战役。”
眼下不正是一个好机会么?
他挥手示意手下士兵撤退,最后忘了一眼城楼之上那面容瑰丽的少女,眸色复杂。
城门忍辱
城楼上的将军们和士兵皆呆怔了一瞬, 撤了?这就撤了?
这狼族少主的性命在敌军之中如此重要?
卢芃芃被捆绑着押了下去。
其?中一位将军大笑道:“我瞧着今日他们的兵力装备皆不怎么样!在咱们火箭弩的攻势下,接连败退,你?们?瞧着城楼下, 尸横遍野, 都是敌军的尸体?!”
他说着压低声音, “要我说, 他们?这三万军力?, 根本不足为惧!”
另一位将军冷笑道:“柏正?飞,你?可?别忘了,敌军之中还有大半数的妖兵!万万不可?轻敌!”
柏正?飞闻言一噎, 悻悻道:“我这不就说说嘛......口舌之快而已。”
风阮打断两位将军的争辩,“明日请诸位将军前来太守府议事。”
众将听完应答是, 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姜澄泽瞧着风阮的脸色愈发苍白,关心道:“你?身体?透支太多, 气血亏损,今夜务必好好休息。”
风阮笑着应下, 又问姜澄泽:“太守府中可有什?么民间话本?”
姜澄泽回答:“自然是有。”
“那便好。“
回到太守府,姜澄泽将一沓话本交给风阮,贼兮兮道:“风阮,没想到你也喜欢这一口。 ”
“喏,”姜澄泽指着最上边的一本, “先看这个吧, 至于剩下的嘛,塞到乾坤袋中慢慢看喽!”
风阮应下, 总觉得姜澄泽话里憋着坏, 看他笑得一脸神?秘,不禁问道:“你怎么笑得这样......欠扁?”
姜澄泽闻言顿时收敛了笑容, 郑重其?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放心,我都懂得。你?且慢慢看。“
风阮关上房门,将姜澄泽给的这几个话本放在桌上,《醉翁游山》、《恶婆婆大战男狐狸》、《错认夫狼》......
瞧着跟风灵的那些灵异神怪的话本差不多呀。
风阮将《醉翁游山》留下,其?余的放回乾坤袋中,把烛灯放置在离床榻近一些的位置,洗漱过?后仰躺到床上。
风飞飞自乾坤袋中爬出来,卧在她身侧,兴冲冲道:“娘亲,今夜要为我讲故事?”
“你?可真聪明。”风阮摸摸他的头,又把却流放到风飞飞旁边,“却流也一起听。”
风飞飞悄悄往旁边挪了一点,风阮失笑道:“你?这小凤凰,人小鬼大!”
少女的声音在寂静的春夜里流淌,声线柔和,不一会儿?两个小家伙便沉入了梦乡。
疲累了一天,风阮也缓缓闭上了眼睛,做了一个甜香的美梦。
......
“太守大人!太守大人不好了!“
“几位将军杀气冲冲闯了进来,说是有话要问风姑娘!”
风阮迷迷糊糊被吵醒,打开房门走出去。
姜澄泽也走出来,打了个哈欠问道:“怎么了?这大清早的!”
管家施礼回道:“几位将军不知为何,看起来都来者不善。”
风阮随着姜澄泽来到堂屋,见到几位将军坐也不坐,各个剑拔弩张,问道:”听说诸位将军有话要问我?“
“正?是!“柏正?飞目光矍铄,”昨夜巴将军亲信特来我府上,告之我们巴将军并未将虎符亲传于你?!是你!暗中杀害了巴将军!“
姜澄泽高声质问:“你们可有证据?”
柏正?飞眉头高?高?扬起,“巴鹏举将军如今不知所踪!那日风姑娘手持虎符,我们?一时?脑子糊涂才相信了你?!如今才反应过?来,风姑娘不知来自何方,你?身上可?有巴将军的亲笔所书?你若是拿得出来,我们?便相信你?!“
风阮当日凭借虎符夺得主帅之位,可?这个位置其余将领早已眼热心馋已久,在眼下兵乱的当口,各个都起了褫夺的心思。
她嗓音有些干涩,淡淡道:“我并无手书。”
“杀了她!”一位满脸蓄着络腮胡子的人气愤道,“敢杀主将,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说不定她是敌军派来的奸细!”
风阮眼神?一凛,看向说话的这位将军,“若我是奸细,这城门早已打开,恭候敌军铁骑,何苦去敌营烧毁粮草!”
姜澄泽厉声斥问:”敌军当前,你?们?却为一己私利自乱阵脚!我不妨告诉你?们?,平定?了象鲁郡之乱,这主将你?们?谁爱当谁当,她不会多留恋一眼!你们扪心自问,自她主事以来,可?做过?一件错事?“
众人被他的高声斥责吼得哑口无言,须臾,一位将军愤然开口:“不要颠倒黑白!她暗杀主将,如何能使我们信服她?我们甚至不知道她的身份!”
“对,我们?留她一命就不错了!”
风阮的身份不能泄露,姜澄泽心中憋怒,开始口吐芬芳,“你!你脑子被狗吃了还是挂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