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 44 章(1 / 1)

猎人陷阱 竹茴 19074 字 2个月前

寂静的过道,光与暗交织,陈时礼被许萤亲得猝不及防,更是被接下来的话震蒙了。

她说,谢谢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

陈时礼咻地抬眸,视线擒住她,声音有些颤抖,又有些不可置信,一度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

“阿萤……你说什么?”

许萤被他的反应逗乐了,笑话他:“陈时礼,你怎么像个呆子啊?”

“我……”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许萤欲转身回屋。

“别——”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回去,手臂紧紧抱着她,“我愿意,我愿意的。”

他只是没想到惊喜来得这么突然罢了。

对比陈时礼的喜悦,许萤就显得随性多了,反正她现在除了包养了一个小艺人,也没有开展下一段恋情,跟陈时礼玩玩也不错。

左右不过一段露水情缘,注定不会长久,也不会有结果。

陈时礼在喜悦中逐渐回过神,他仍有一丝理智:“阿萤,你跟邓崎分手了吗?”

邓崎,就是许萤先前包养的小艺人。

“怎么?你怕我脚踩两只船啊?”许萤嫣然一笑,踮脚在他耳边细语:“陈教授,你就放心吧,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辜负你呢?我早就跟他没关系了。”

接下来,她要专心跟陈时礼玩了,邓崎于她也就没有吸引力。

她句句都说着爱,仿若最真挚的情话,陈时礼“嗯”了声,微笑:“那就好。”

楼道里挺冷的,他看了眼许萤单薄的睡裙,温声道:“阿萤,时间不晚了,快回屋休息吧,晚安。”

陈时礼的体温炽热,是那种蓬勃的、朝气的、暖暖的感觉,许萤被他抱着,哪怕穿得薄也觉得不是特别冷。

她的下巴搁在男人的胸口,勾唇示意他:“除了晚安就没别的了?”

男人垂眸凝视她,抿了抿唇,修韧的手指碰着她的脸颊,而后变成掌心捧着,他的声线低低沉沉,绅士又克制的问:“那我可以亲你吗?”

“当然。”许萤承认他的身份,“你现在可是我的男朋友。”

陈时礼温温柔柔的笑了笑,衬得这副清朗禁欲的皮囊更加吸引人,他低头,莹白的灯光下,侧脸线条清晰。

唇瓣相触,温温的、又带着软,和以往许萤主导的激烈接吻不同,陈时礼吻她,更多的是缱绻,是那种衔住唇珠,轻轻碾磨吮吸的温柔。

许萤仰头承受他的亲吻,手臂钻进他的大衣外套,隔着里面的针织毛衣,紧紧地抱住他的窄腰。

隔着质地柔软的衣料,她能感受到陈时礼衣服下结实紧致又力量感爆棚的薄薄肌肉。

陈时礼适可而止,他的指腹擦过许萤水光潋滟的红唇,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晚安。”

许萤走进屋,关门前,冲他挥了挥手,调笑道:“宝贝儿,晚安。”

信口拈来的亲昵称呼,她对每一任男朋友都说过。

门关上的刹那,许萤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陆鹤突然冒出来,神色别扭的问:“小姑姑,你……你和陈教授在一起了?”

“嗯,他现在是我男朋友,怎么了?”

“没……”陆鹤摇摇头,笑道:“挺好的。”

他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回自己的卧室,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家里的大白菜又被摘了。

哎。

生日结束后,许萤把拜托沈以南画的油画交给何霜,她正好要去美国出差,可以顺道把东西交给戴维娅。

出差前,何霜以师姐兼朋友的名义叮嘱她,让她天冷加衣,注意身体健康。

许萤坐在滑椅上,左右转了转,笑道:“霜姐,记得代我向老师问好。”

“放心吧,记着呢。”

何霜出差,她的工作暂时由秘书长接替,秘书长以前也跟着许萤做过事,所以彼此衔接还算默契。

下午四点半,许萤开完会,处理好手中的事,接到陈时礼打给她的电话。

“阿萤,你今晚忙吗?”

自从两人那天晚上确定交往关系后,彼此相处好像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许萤白天要去公司,陈时礼要去学校,交流的时间少,或者偶尔在微信上聊几句。

“不忙,怎么啦?亲爱的。”她转着手中的钢笔,笑道。

她每次亲昵地叫陈时礼宝贝、亲爱的,陈时礼都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那是一种极度愉悦后的表现。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很温和:“待会我们组会结束要去聚餐,你来吗?我想着我们吃完饭还可以去逛逛。”

话落,许萤隐隐听到电话那边有控制不住的激动声,乱糟糟的。

“行啊,那我现在去学校找你?”

“嗯,路上小心。”

挂断电话,围在陈时礼身边的四个学生彻底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激动声。

“哇哦,陈导,师母叫你亲爱的耶”

“啊啊啊我终于可以见到师母了!”

“陈导,师母的声音也太好听了吧,本音控满足了!”

陈时礼将手机反扣,屈指敲了敲桌子,语调平稳:“继续组会。”

许萤开车抵达南财大的时候还不到五点半,她给陈时礼发了消息,隔了十几分钟,对方回她消息。

陈时礼:【阿萤,我和学生们很快就过来了。】

许萤坐在车里等,觉得无聊,降下车窗,捞起烟盒和打火机。

她低头点烟,吸了一口,阖着眼在那吞云吐雾。

“阿萤。”

突然,车窗外响起陈时礼温润的声音,许萤睁眼,扭头望去。

她点了点烟,笑道:“来啦。”

“师母好!”这时,四个学生蹿出来,声音洪亮地喊她,吓得许萤手一抖。

这四个都是陈时礼带的硕士研究生,还挺活泼爽朗的。

四人齐齐抬头,视线争先恐后望向许萤,当看清她的长相后顿时一惊。

这这这不是br乐队的主唱吗?!

偶像!!!

许萤摁灭烟蒂,单手搭在车窗上,对这四个学生笑了笑,“你们好呀。”

他们腼腆的挠挠头,笑得傻里傻气:“嘿嘿嘿。”

陈时礼:“……”

许萤对他说:“亲爱的,你的学生还挺可爱的。”她眨眨眼,毫不避讳地跟他调情:“跟你一样可爱。”

陈时礼微微红了脸,薄唇微抿,心头一片熨帖,软软的,像漂浮在空中的棉絮。

学生们:“!”

淦!他们清清冷冷的陈导竟然被调戏了!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聚餐的地点选在距离南财大不远处的商场,许萤把车停在停车场,同他们一起步行过去。

今天没有下雪,只吹着风,许萤将吹乱的发丝别在耳后,露出明媚艳丽的脸庞,陈时礼替她拎着包,另一只手自然地牵着她。

两人走在前头,俊男靓女,登对极了。

跟在他们身后的四人畏畏缩缩、时不时发出磕到了的笑声。

许萤笑着打趣他:“陈教授,你们师生聚会,叫我一个外人不合适吧?”

“你不是外人。”

“那是什么呀?”漂亮的女人贴过去,抱着他的手臂,唇角上扬,尾音婉转:“难不成是内人?”

“你要是想,也行。”陈时礼侧头,垂眸凝望她,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

许萤“啧”了声,“你想得美,才开始交往,就想把我占为己有,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众人经过商量,最后决定吃烤肉,气氛热闹又适合聚会交流。

“师母师母,你和陈导是怎么认识的?”

未出社会,尚且活在象牙塔里的学生,身上有着蓬勃朝气。

陈时礼在替许萤剥虾,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坐在那等人伺候就行。

闻言,许萤笑道:“我和你们导师以前是高中同学。”

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悄悄瞄了她一眼,青春年少时的那段经历,美好中掺杂了不好的回忆,陈时礼见许萤笑脸盈盈的模样,仿佛已经忘记过去那些糟糕的事。

“哇哦!”吃瓜四人组顿时激动了,“这得好多年了吧!”

“师母,是陈导追的你吗?”

“不是。”许萤嗔了眼陈时礼,“我追的他,你们陈导清清冷冷,无趣得就像老干部,指望他追我,太难了。”

“陈导,你太不主动了,这样是会注孤生的。”

“就是就是!”

陈时礼把剥好的虾放在许萤的餐盘上,“阿萤,我错了还不行吗?”

他的语调低低浅浅,又富有磁性,像是胸腔藏有调音器,好听得紧。

“哇哦哦”

被塞狗粮的四人,兴奋得快要拍桌子,想不到他们竟然有一天能看到陈导低头。

要知道他们先前听已经毕业的师兄说,陈导虽然平日里看着清冷温和,但从不对别人低头,上次答辩,他的学生只管在台上战战兢兢的回答,论真正的battle,还得是陈时礼来舌战群儒。

这顿饭吃下来,热闹又尽兴,最后是陈时礼买的单,出了餐厅,他对自己的学生说:“今晚玩够后,回去该看文献的看文献,该找案例的找案例,该改论文的改论文,明白吗?”

“明白!”四人异口同声。

陈时礼牵着许萤去逛商场,九点的时候,两人买了爆米花和饮品进场看电影,出来后已经晚上十一点二十。

回去是陈时礼开的车,许萤靠着车椅昏昏欲睡,男人把车子停好,扭头轻轻摇了摇她,“阿萤,我们到了。”

许萤睡眼惺忪,“这么快就到了?”

“嗯。”陈时礼替她解开安全带,“今天很累吗?”

“确实,约会太费精力了。”这种累,比她蹦迪还疲惫。许萤想,她大概天生就缺少这方面的浪漫细胞吧。

陈时礼看着她,“那我们以后减少约会的次数吧。”

“行啊。”

闻言,男人微垂眼皮,突然默不作声。

许萤看了他一眼,恶趣味作祟,“不过为了增进感情,咱们可以换种方式,比如……”

她凑到陈时礼耳边,一边说一边摸他的腹肌,调戏道:“亲爱的,我可以睡你吗?”

依依向物华定定住天涯

45.

第45章

陈时礼吃醋

幽静的车库光线昏暗,封闭的车内窗户紧锁,许萤大胆而放肆的调戏陈时礼,看到男人收敛眸色,下颚紧绷,一把抓住她胡作非为的手。

“亲爱的,我可以睡你吗?”

他抿了抿唇,义正言辞道:“阿萤,我们才正式交往没几天。”

这副模样,仿佛许萤才是那个为了骗人感情、骗人身子的渣渣。

许萤挑眉,困意因他这句话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饶有兴致的盯着陈时礼,男人的骨相介于尖锐和柔和之间,浓淡适宜,微耷眼皮时,下颔线条清晰。

她挣了挣手腕,没挣开,不着调地笑道:“那有什么关系?你爱我,我现在也爱你,咱们情到深处为什么不可以睡?”

爱在别人那里是很郑重的字眼,一般不会轻易说出口,但是许萤说爱的时候,真的就给人一种家常便饭的感觉。

陈时礼被她这番言论逗得不知该气还是该笑,“阿萤,你是爱我,还是只想睡我?”

许萤故作思考,另一只手又伸到他的衣服里,眼神勾勾缠缠,嗓音性感:“我爱你,也想睡你。”

男人的衣摆因她的探入有些上卷,她的手抚过陈时礼的腰腹,轻轻的、又带着挑逗。

坦白说吧,她之所以跟陈时礼交往,除了无聊,还有另一点,想睡他。

无关爱情,只是想玩。

“亲爱的,给睡吗?”

陈时礼又把她另一只手扣住,清俊的容颜上带着丝丝热气,是刚刚被许萤挑起的。

他温声婉拒:“阿萤,咱们慢慢来,不要急好不好?”

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他现在不能如许萤的愿。

绝对不能。

她得到了就会抛弃他。

“……”

许萤的脸上浮现一抹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内心已经骂骂咧咧。

好个屁!

陈时礼,你真是好样的。

她善解人意地应道:“行。”

陆鹤在许萤这住了一阵,一月中旬的时候,他被陆老爷子一通电话叫回去。

收拾行李走之前,男人恋恋不舍:“小姑姑,我走了,你记得想我啊。”

“快滚。”许萤笑道。

“……”

陆鹤哼了声,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闹心的人一走,许萤家里瞬间安静下来。

何霜从美国出差回来,成功给许萤带来谈好的合同。

拓展海外渠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为之付出的精力、时间、金钱可想而知。

许萤翻看完合同交给秘书长,摆手让人出去,留下何霜和她单独聊天。

两人坐在沙发上喝咖啡,落地窗外飘着白雪。

“霜姐,老师她怎么样,那幅油画她还满意吗?”

戴维娅都是她们的导师,闻言,何霜叹气道:“本来挺高兴的,后来就把画撕了。”

“发生什么事了?”

“德斯特托克林·凯勒画了幅和老师相似的画,你也知道,老师她现在有多讨厌自己的丈夫。”讨厌到不想和他有任何牵连,却又摆脱不了这段几十年的婚姻。

许萤:“……”

两人又聊了会,何霜离开办公室,去和秘书长接洽最近的工作。

下午五点,许萤忙完工作,去休息室换了身衣服,出来后整个人靓丽妩媚,她拎着包,乘坐电梯去负一楼。

司机早已等候,见她出来,连忙打开车门,许萤坐进去,对上车的司机说:“去市医院。”

之前生日,陆鹤为了给她准备生日礼物,答应了州青禾一件事,现在这事由她来处理。

但是,州青禾因为身体缘故,最近都在医院,所以只能她亲自过去一趟。

车子抵达医院停车场,许萤拎着包下车,绕过几座大楼来到住院部。

她推开门走进去,病房里只有州青禾一个病人。

州青禾握拳咳嗽,见人来了,沙哑道:“许小姐,请坐。”

“你之前跟我说,谢昀抢了你的未婚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许萤坐下,直接切入主题。

上次州青禾只给她简单说了几句,人就发病了,事后她也派人调查相关的事,结果无外乎都是谢昀大义灭亲之类的壮举。

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男人眉目清秀,脸色苍白,谈及那段事,眼里带着悲愤与深恶痛绝。

“我和弯弯同岁,自幼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弯弯14岁那年春天,她家收养了谢昀。”

“谢昀比我们年长四岁,我和弯弯都很敬重他,也把他当作兄长。”

“我们高中毕业后就开始正式交往,也就是那年,谢昀知道后,逼弯弯和我分手,弯弯不同意,于是和他大吵一架,之后谢昀也试图逼我离开弯弯。”

“我两不肯,再加上冉家父母支持,谢昀也就没再逼我们。”

“昨年春天我们订婚了,也就是那天……”说到这里的时候,州青禾的声音开始颤抖,他情绪激动,呼吸开始不畅。

“你冷静点。”许萤看到旁边桌子上有沙丁胺醇喷雾剂,连忙拿起递给他。

州青禾有哮喘,他接过喷雾,深吸了几口缓解发作的病情。

“我和弯弯订婚当天,谢昀先是把冉伯父送进监狱,然后又吞并冉家家产,冉伯母一气之下中风瘫痪。”

冉晚父亲进监狱这段,许萤略有耳闻,听说他不仅偷税漏税,还在非法地带进行国家严禁的交易。

“谢昀在冉家待了近十年,早就把里里外外控制住,他不承认我和弯弯的订婚,不仅将我们拆散,还以治病的名义把冉伯母转移到国外,借此来限制弯弯的自由。”

可以说,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

许萤微微皱眉,如果事情真像州青禾说的那样,那确实难办,他需要一个好的助力,不巧陆鹤就送上门了。

“你想让我把冉晚救出火坑,等同于我需要先帮你找到她母亲在哪治病。”

冉晚这种情况,属于被谢昀威胁,不得不待在他身边,只要她没有后顾之忧,谢昀就算再厉害,也越不过法律,除非他想非法囚禁给自己惹上麻烦。

许萤叹了口气,“你放心吧,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们。”

就算陆鹤没有答应他,她知道这种事后也会帮忙的,权当报答他们年少时对她的善意。

如果没有他们。

或许她当年早就死在冰冷的湖里。

许萤和州青禾聊完就走了,医院楼道里充斥着浓郁的消毒水味,她拎着包乘坐电梯离开住院部,按照来时的路返回。

路上,包里的手机响了,许萤拿出来一看,是陈时礼给她打来的。

她摁下接听,笑道:“亲爱的,怎么了?”

“阿萤,你还在公司吗?我下班了,可以来接你。”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温和平缓。

许萤每天雷打不动五点下班,只有非常小的概率加班,那还是年末项目决策收尾、她不想把工作带回家的情况下。

换做以往,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家,再不济也是组局约人在外面玩。

“不用,我已经到家了。”许萤语调轻快。

“嗯。”

两人短暂地聊了会,陈时礼挂断电话,他站在树下,抬眸,看到许萤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眼前。

许萤回到家,率先去浴室泡澡,驱散身上的寒意和医院带出来的消毒水味。

她美美地捯饬完自己,这才悠悠地转到隔壁陈时礼的家中。

自从他们开始交往后,陈时礼就把她的指纹录到门锁里,方便她过来蹭饭。

屋里开着暖气,男人正在厨房做菜,身上的外套已经脱了,衬衣长裤,身形挺拔修韧。

他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紧实的小臂。

许萤趁他认真做事的时候偷偷走过去,从背后抱住男人劲瘦的窄腰,脸颊贴着他的背脊,笑道:“亲爱的,今晚做什么好吃的?”

“都是你喜欢的菜。”

陈时礼语气平平,换做以往,许萤抱着他的腰,问他的时候,他早就扭头温和地凝视她,然后乐此不彼的说自己今天要做什么菜。

事出反常必有妖,许萤问他:“你今天怎么了,不开心吗?”

闻言,陈时礼手中的动作一顿,眼睫投下阴影,他“嗯”了声,但也不说自己为什么不高兴。

“让我猜猜是不是学校里的烦心事?”陈时礼的身体暖乎乎的,许萤抱着他、贴着他,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蓬勃气息。

“不是。”

许萤顺着他的话脱口而出:“那是什么?”

她像个妖精似的勾了勾男人的衬衣,原本抱着他腰的手臂移开,一双手探入他的衣内,近距离抚摸他的肌肤,那是一种带着韧劲的触感,摸起来热热的有很舒服。

许萤的心思显然没有在陈时礼为什么不开心上面,而是一心馋他的身子。

对她来说,他高不高兴,为什么生气,这些都不重要。

陈时礼被她摸得下颔紧绷,气息微重,沉声道:“阿萤!”

“怎么了?”许萤漫不经心笑道:“宝贝儿,你不能因为你生气,不开心,就对我撒气吧?”

她撤回手,顿时觉得没趣,正准备离开厨房,结果,陈时礼转身,双掌掐握着她的腰肢,直接把她提起来然后放坐在料理台上,一副打算跟她好好谈谈的样子。

许萤愣了片刻,旋即回过神,双腿交叠,掌心撑在身后,轻浮地笑了笑:“你想干嘛?”

“阿萤,我们谈谈。”陈时礼不喜欢她这副对待感情很随意的模样,他先是撤掉许萤撑在身后的手,又把她叠在一起的腿放正。

许萤懒散的姿势立马变得规规矩矩:“……”

她坐在料理台上,似笑非笑:“谈什么?”

陈时礼目光认真,“你爱不爱我?”

“爱啊。”

“那你今天傍晚为什么要骗我?”他双手撑在许萤两侧的料理台上,把她圈进自己怀里,倾身逼近,男人侧脸轮廓分明,不苟言笑时冷得不好接近。

许萤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面色不改道:“我还当什么事呢,原来就这啊。”

“阿萤,这不是一件微不足道或者可有可无的小事。”陈时礼试图跟她讲道理讲感情,“我们现在正在交往,是男女朋友,有什么事直说就行,不要彼此隐瞒好不好?”

哪怕她直说,他都不会这么生气,他生气是因为她不重视他们的感情。

在这现实里,又有多少人是因为误会而分手。

他不希望、也不愿意这样。

许萤没有立马解释,而是挽唇不着调地问他:“亲爱的,你是不是吃醋了?”

“是,我是吃醋了。”陈时礼大大方方承认:“我当时给你打了不止一次电话,但是你没接,然后我在医院看到你走进一间病房,后来你接了电话还骗我,说你已经到家了。”

“我之所以没告诉你,还不是想省点事嘛。”

“可是只要你说,我就会听,更不会觉得麻烦。”

许萤笑道:“但我嫌累呀。”

说到底还是她懒,不屑于去说那么多,干脆就用最简单的方式结束话题。

至于撒谎带来的后果,许萤根本不考虑。

陈时礼被她气到了,低头恶狠狠地咬了咬她的嘴唇,“阿萤!”

语气无力又挫败。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口口声声说爱他,但是又不愿意给他作为男朋友最基本的安全感。

“好啦好啦。”许萤惯会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她捧着陈时礼的脸,像雨露轻吻玫瑰,轻轻舔砥他的唇,鼻尖抵着他的,含笑道:“我今天去医院探望的人叫州青禾,我答应……”

她简单的做了解释,把前因后果说清楚,末了,又啄了啄陈时礼的唇角,“亲爱的,现在气消了吗?”

只要许萤肯跟他解释说清楚,陈时礼就都能接受,更何况对方跟她确实没有太亲密的关系。

他吻了吻许萤的额头,“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行。”

许萤刚应下,下一秒,男人扣着她的腰肢,低头吻住她的嘴。

先前在许萤的调//教下,陈时礼的吻技突飞猛进,对于他偶尔的强势主动,许萤还是很喜欢的。

她阖眼回应陈时礼,手指攥着他的衬衣,给他揉得起了折皱。

搭在腰上的手臂一寸寸收紧,空间越变越窄,似乎要把人勒进骨子里,许萤长腿一勾,挂在他腰上。

就在吻得意乱情迷的时候,许萤听见陈时礼亲吻着问她:“阿萤,你是爱我的吧?”

以前网上就有人调侃,想要渣女收心,很难,想要许萤这样的渣女收心,根本不可能。

跟她交往的人,一边惶恐,一边又在深爱中沦陷。

许萤呼吸紊乱,眼尾带红,媚眼如丝道:“当然。”

她依偎在男人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嗓音勾勾缠缠:“我虽然是不婚主义者,但我却是真的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