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漫:“……”
夏漫身子僵硬,表情也呆呆的凝固在脸上,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
谢予洲看见她这样忍不住笑出声,夏漫反应过来,瞪了他一眼,搂着他脖子的手挠了挠他的后颈。
谢予洲敛了敛唇角的弧度,拍了拍她的腰臀,表情慵懒,看起来心情不错:“出去吧,这下面闷。”
夏漫哦了一声,立刻从他身上下来。
谢予洲挑眉,起身牵着夏漫离开地下室。
他带着夏漫回房间就进浴室了,没多久浴室里就响起水流声。
夏漫就在外面的床上,视线落在磨砂玻璃上,耳边水声淅淅沥沥,夏漫思绪散发,有些走神的在想怎么才能回到京北。
目睹谢予洲的另一面,夏漫越来越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她之前那么耍谢予洲,还逃跑,说不定这会儿谢予洲心里已经想好了怎么囚禁她然后折磨她。
夏漫想到之前的传闻,谢予洲手段怎么样,任何让他不痛快的人最后的下场有多惨,还有之前班纯八卦的各种……
夏漫抱着枕头的手越来越紧,布料被她捏得皱皱巴巴的,她皱着眉,脑补了一堆谢予洲要怎么报复她的画面。
脑补完后更加觉得谢予洲不会放过她,说什么也要回京北。
但是在国内的话还好,现在人在国外,巴黎这边夏漫几乎没有认识的人,她表情一会儿纠结一会儿绝望,抱着枕头在床上拍来拍去,一会儿又把脸埋在枕头里无声哀嚎。
谁来救救她
耳畔的水声停下,浴室门传来很轻的响动,夏漫从枕头里抬起头,表情恢复到单纯乖巧的样子,抱着枕头眨眼看谢予洲从浴室出来。
谢予洲头发湿润,水珠从发梢滴落,顺着脖颈没入领口直到看不见,身上的睡衣松垮,带子随便系了下,大片白皙的胸膛出现在夏漫的视线里,白到晃眼,引人遐想。
他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看见夏漫这幅样子,眉梢挑了下,不过没说什么,擦了擦头发后,谢予洲伸手解开腰带,夏漫睁大眼睛,瞬间反应过来,抬手捂住了眼睛。
谢予洲动作顿了下,忽然嗤笑了一声。
夏漫脸红,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多余,有些尴尬的把手放下来,对上谢予洲戏谑的视线,更加觉得脸热。
两个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会儿她这个动作都显得她有多介意。
谢予洲不说话,夏漫就装傻,双指勾着裙摆在手里捏来捏去,就是不看谢予洲。
笑笑笑什么笑,她一个花季少女会害羞很正常吧?在她面前脱衣服还不让她害羞了!
夏漫心里吐槽,面上一副乖乖女的样子,看得谢予洲好笑。
谢予洲换好衣服,见夏漫还是傻坐在床上没有动作才开口:“要换衣服出去吗?”
夏漫啊了一声,呆呆抬头看谢予洲。
下一秒突然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表情震惊又惊喜,清亮眼瞳亮晶晶的看着谢予洲:“你没骗我?我真的可以出去吗?”
谢予洲扣扣子的手指顿了下,眉梢微挑,皮笑肉不笑看着夏漫开口:“你要是不想出去我们在这房间玩点别的也行。”
他语气意味深长,这个别的是什么……
夏漫不敢继续想下去,摇摇头立刻从床上跳下来:“想去!等我换衣服!”
谢予洲哼笑了声,走出房间。
半个小时后,夏漫从楼上下来,她换了身浅绿色的连衣裙,头发抵抵拢在后面,整个人看起来模样精致,笑容明媚。
她下楼的时候在客厅看见谢予洲在和威廉说话,两个人用法语交流,夏漫听不懂,就站在楼梯口观察两个人表情。
这会儿天色尚早,外面的太阳从窗户透进来,地板被照得明晃晃的还有了温度,夏漫视线随意看着客厅的布置,开始思考逃跑的可能性。
她原本以为谢予洲会生气,然后把她囚禁在别墅里哪里也不能去,没想到是可以自由活动,那么她一会儿趁着出去然后偷偷溜回京北也是可以的吧?
这个想法刚出,夏漫就在思考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但是随后想到她的手机连同各种证件都不在身上,又只能不情不愿的掐灭心里的小九九。
死变态!
夏漫气急,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遍谢予洲,表情一会儿气愤一会儿纠结,一会儿又变得沮丧,完全没注意到威廉早就离开了,谢予洲就全程目睹夏漫的表情变化。
不用问他也知道夏漫心里在想什么,笑了下没说什么,上前出声打断她的心理活动:“走吧。”
夏漫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谢予洲没说话,牵着她的手走出客厅。
夏漫跟着谢予洲出来,到现在,她才能好好打量这里的布置。
然后她在心里再一次刷新了对有钱人的认知。
前院的院子很大,从最中心的巨大喷泉往四周延伸出去各个方面的小路,两侧种满了鲜花,这会儿正是花开的时候,空气里若有若无的花香味伴随着水的清新味,驱散了几分热天的燥热。
佣人们各司其职,做着自己本分的事,只有在看见谢予洲的时候,才会停下来,恭敬的跟两人打招呼。
谢予洲脸色冷淡,倒是夏漫听着一声声的夫人有些不自觉,脸色的捏了捏两个人牵着的手,低低问谢予洲:“你能不能别让他们这么叫我?”
谢予洲挑眉,低眸看了夏漫一眼,笑了下,淡淡吐出两个字:“不能。”
夏漫无语,懒得搭理谢予洲,视线继续好奇的打量这个地方,越看越觉得震撼,几乎是她视线所及之处,都没有看见其他的建筑,这座古堡占据了最好的位置,带着历史的沉重感,低调奢华,每一处都彰显着有钱人的生活。
前院已经是这样了,更别说后院了。
夏漫打量完,啧了一声,忍不住开口:“你可真有钱啊。”
谢予洲神色淡淡,听见这话笑了下:“你要是喜欢就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