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邃轻轻点头,不满地用硬物戳他,在他腿间蹭来蹭去。陆商被这不安分的小狼狗蹭得也浑身是火,抱着黎邃,闭眼伸手把两个人的握在一起,开始缓慢地套弄。连着两天身体没怎么休息,释放得很快,陆商喘着气,手都弄软了,黎邃还硬挺挺的没动静。
他没辙,想了一会儿,支使黎邃把毯子拿来。黎邃在他脖子上吸吮了一口,留下一个吻痕,起身长手一伸,把床角的毯子扯了出来,一半铺在床单上,另一半盖在陆商身上。
“没套,怎么办?”黎邃舔了舔他的耳朵问。
“直接来吧。”陆商道,又补了句,“小心伤腿――唔。”
黎邃等不及了,掰过他的脸,两个人接了个长吻。黎邃一到半夜就像狼上了身,侵略性极强,一边亲吻,一边两根手指头就捅进去了。
动作略微粗暴了些,陆商有点疼,下意识缩了缩腰,黎邃察觉到了,忙退出来,在他穴口周围按摩,替他放松。
外面太冷,离了被窝简直没法活,扩张做好,黎邃让陆商侧身,后背贴着自己,扶着性器缓慢地插进去,顶进深处。
陆商体寒,常年体温偏低,可体内的温度却是相当火热,像极了他这个人的性格。
黎邃按着他的腰抽插了两次,就不想出来了,开始耍赖:“陆商,我想放里面睡。”
陆商被他顶得呼吸乱成一团,话都说不完整:“你……别闹……”
“没闹,”黎邃一边笑着亲他的后脑,一边深入浅出地操弄他,“你不反对,我就当你答应了。”
“我……”
“好舒服。”黎邃一个深顶,爽得直眯眼。
体力的悬殊摆在两人之间,陆商简直拿他无可奈何:“你真是……”
“爱我吗?”黑暗中,黎邃略微抬头,用一双深邃的眼睛与陆商对视。
外面有小汽车的灯光从窗边掠过,陆商被顶到了敏感点,浑身一阵酥软,忍不住低声呻吟,摸着黎邃的脸,睁眼一片迷离,嘴唇开阖:“……爱你。”
黎邃满足地笑了,把陆商抱得更紧,开始整根进出。
都说床上的话不可信,可黎邃偏偏爱听,听陆商说爱他,说喜欢他,没办法,谁让他家陆老板生性内敛呢,也只有在荷尔蒙的作用下,才肯讲些平时不会说的话。
小床是木板床,动了没两下便开始叫唤,随着二人的动作发出不堪承受的吱呀声,黎邃可算知道隔壁刚刚那奇怪的声音是怎么来的了。
黎邃故意把这场性爱拖延了很久,两个人做得都开始发热,陆商还没抗议,隔壁的人先投降了。墙壁被敲了敲,一声抱怨隔着墙飘过来:“你们歇一下行吗?这都大半个小时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黎邃与陆商对视,两个人汗流浃背,都小声笑出来。
“睡觉吧。”黎邃把被子拽上来,将两个人盖好,动作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
陆商:“……”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陆商又动了动腿,黎邃无辜地眨眨眼:“怎么了?”
“你不做了?”
黎邃往深处挺动了一下,按住陆商的腰不让他躲:“人家都有意见了,后半场明天补,睡觉吧。”
“……那你把它拿出来。”
黎邃偏不:“你刚刚都答应我了。”
“……”
第二天起来,陆商精神不好,一副没睡好的模样。黎邃脸上写满了歉意,把牛肉面里的几片肉全挑进了他碗里:“吃肉。”
陆老板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揉了揉酸痛的腰,忍不住开始深深地反思自己是不是对这崽子太过纵容了。
袁叔到得很准时,还带了一个换班的司机,黎邃与王维告了别,几个人一起踏上了回程。回家的方向,高速公路倒是不堵,但雪下得太大,车速快不起来,因此抵达陆家,足足耗费了一天的时间。
露姨做了一桌子菜,可惜陆商太困,草草喝了半碗粥,上楼休息去了。
“陆老板气色比以前好多了呢。”露姨收拾行李的时候笑着说。
黎邃把从国外带回来的礼物递给她,笑道:“是啊,以后不会再让他生病了。”
“这毯子要洗吗?好像蹭了些脏东西。”露姨翻出陆商那条毯子。
黎邃神色淡定地从她手里接过:“没事,泼了点酸奶在上面,明天我自己洗。”
大年初二,一大早,左超就提着几斤河虾和冬笋来拜年。进了门,发现梁医生已经先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哟,你来得这么早,”左超把东西递给露姨,“小梨子呢?”
“他们昨天赶了一天路,累了,这会儿还没起呢。”露姨笑着接过,端出水果给他吃。
“都快十一点了还没起呢,这也太懒了,我上去叫他们去。”说着就往楼上走。
“哎哎――”梁子瑞有心想拦他,没来得及。
半分钟后,左超面红耳赤地下来了,尴尬地在客厅里转了好几圈,最后拿了桌上的一杯冷茶灌进了嘴里。
梁子瑞没绷住,噗的一声大笑出来:“哈哈哈,都说了让你别去了。”
左超其实都没上到二楼,在楼梯拐角处就听见声音了,迟钝如他也立刻知道了里面的人在干什么,顿时不住地挠头:“这两个人也是的,大白天的也不知道收敛一点,还好我们家佑佑没来。”
他话音刚落,门口一阵响动,一个小女孩风风火火地进来了:“爸爸!干爹!干爸!我来拜年啦!”
“我的乖乖,你怎么来了,弟弟和妈妈呢?”
“弟弟和妈妈回姥姥家去了。”
“那你怎么不去呢?你怎么来的?”说着,左超往屋外看了眼,“你自己打车来的?”
“对啊,妈妈说干爸和干爹回来了,我来要红包。”说完,小女孩儿也要往楼上跑,被左超拽住,“乖乖,不能去,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