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麟一脸得意的说:“是啊,我老哥家。”

她朋友望着别墅里的装潢,一脸艳羡说:“这可是豪宅哎,陈麟你也太幸福了吧。”

陈麟在那得意的笑着说:“那是,以后你们要是想过来玩,随时给我电话。”

她那朋友想到什么又问:“对了,你嫂子呢?听说你嫂子很漂亮呢,她欢迎我们来吗?”

陈麟端着水杯在那喝水说:“我嫂子?她妈刚死了,她恐怕大半个月都没时间管我这些闲事,而且就算她在她也不敢说什么,你们尽管来玩。”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往后退了几步,望着楼下的一切,然后便踉跄的往后退着,我迅速冲进房间,第一件事情便是找手机,我给老宅那边打电话,打过去十几遍,那边却始终都是无人接听。

我握着手机站在那有些没反应过来,便将电话往床上一放,连衣服都没换,朝楼下冲了去。

在楼下喝茶的人,见我从楼上狂奔下来,全都吓了一跳,迅速往沙发那端缩着,我根本没有她们,而是出了大厅,看到门口停了一辆车,我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陈麟一看到我神情癫狂的往外冲,便追了出来大喊了一句:“许开颜!你要去哪里!”

我没有回头去看她,而是对司机说:“去老宅。”

司机看了我一眼,便按照我的吩咐将车从大门口开离,车子径直开了出去,差不多十多分钟,等停下老宅门口后,我从车上下来,便推开推门冲了进去,等我到达里头,房间是空的,楼下没见到半个人影。

我在空荡荡的屋内大喊:“妈!”

没人应答我,我以为她是在楼上房间,她平时都不怎么爱下楼的,我将她卧室门用力推开,我以为我看到的画面,会是我妈坐在床上看电视,可是门推开,看到的是两张遗照,正对面摆在前方,我妈正在那小小的相框里,对我着我笑。

我有些没站稳,在那摇着头,喃喃自语着:“不,不可能,是假的,是噩梦,是噩梦。”

我抱着脑袋便要回身下楼,可是才走到楼梯口,我只觉得身子一软,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下,陷入了一片黑暗。

等我再次醒来,又是在之前的房间,陈青川正坐在我床边,手上吊着药水,我抬头朝他看去,很小声问:“我在哪。”

他抚摸着脸说:“你在家,开颜。”

我没再说话,只是怔怔的望着他。

他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抱在怀中问:“饿吗?”

我说没说话,只是盯着他身后,陈麟正站在那端着东西,她见我盯着她,吓了一跳,立马往后退了几步,不过很快,她便端着吃的走了进来,走到陈青川身边说:“哥,吃的端上来了。”然后伸手心不甘情不愿的递给他。

陈青川将我抱在怀中,伸手接过陈麟手上的粥,然后用勺子舀了一勺,递到我唇边说:“你出去吧,让阿姨再端杯温水上来。”

陈青川话虽是对陈麟说的,可根本没有看陈麟,他说完,便喂着我粥,柔声问:“烫吗?”

我没说话,张口接住,眼睛却仍盯着陈麟。

她被我盯得发毛,便跺脚说:“哥,是她自已跑出去的,我根本拦不住!这根本就不能怪我。”

陈青川语气很冷说:“行了,你嫂子需要休息,下去吧。”

陈麟瞪着陈青川,便很是生气的从房间里跑着离去。

接着陈青川便又喂着我喝着粥,他说:“喝点粥,我们便再休息一会儿好吗。”

我有些愣怔的望着他,没说话。

陈青川将手上那碗粥喂到我吃完,等放下碗后,他又扶着我在床上躺下,阿姨也端着水上来,陈青川本来是想要喂着我喝水,这时定坤忽然带着一个人从楼上上来,站在门口等着。

陈青川将温水递给阿姨,阿姨接过便在那喂着我喝着,他便起身朝门口走去。

定坤身边的人在看到陈青川后,第一句话便是:“您好,陈先生,我是宋珍女土委托的律师。”

我喝水的动作一顿,便抬头看向门口。

那律师交了一封信在陈青川面前说:“这是宋女土生前,让我交给她女儿,许小姐的,并且特地嘱托我一定要在今天送来,还有宋女土手上有些遗产问题,可能需要和许小姐进行交接。”

陈青川接过律师手上的那封信,他拿在手上看了一眼,他并未打开,便对那律师说:“书房请,文律师。”

他便带着律师进了书房。

我坐在那望着,他暂时性未将那封书信交给我。

没多久定坤便从书房出来,对阿姨说:“阿姨,陈总说让您把小姐扶进书房。”

阿姨一听,便立马点头,然后将我从床上扶下来说:“小姐,咱们进去吧。”她将我手臂上的针头拔了下来,等血止住后,便朝着我朝里头走。

我们进去后,文律师一见到我,立马从椅子上起身朝我走了过来说:“许小姐,您还记得我吗?”

我妈的律师我并不常见过,也就很久以前见过一回,我望着他,便摇头。

他说:“对于您母亲的事情,我表示很心痛遗憾,今日来贸然打扰,是有些事情要同许小姐说明。”他见我身子很虚弱,便又说:“不如我们坐下说。”

我望着他便在阿姨的扶持下缓慢坐了下来。

那律师拿出一个资料袋,翻出不少的合同,他说:“您母亲对她的名下的遗产对我进行了委托,现在您母亲过世,遗产便将会继承到您名下,这里有几分合同您签下。”

他将笔递给我。

我从他手上接过,望着合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看了良久,我久久都未动笔。

这样的事情,似曾相识,爸爸去世后,也有一个这样的律师来到家里,让我签署了无数份的文件。

我没想到,时隔几年,又是这样的场景。

我盯着那些合同发着呆,没有下笔。

律师望着我,不知道我是何故,便看向一旁安静看着的陈青川。

陈青川便来到我身边说:“开颜,这是你妈妈的律师,只要按照他的话,把这些协议签了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