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男人微眯起双眸,看着怀里的人无意识地仰头呼吸,张开的嫩红小嘴里是柔软的舌头和鲜红的口腔嫩肉,一想到这里刚才与自己舌吻缠绵过,他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真骚”,这场精心设计的强吻环节中,难熬的不止是被侵略者,侵略者同样也在强行压下心头的暴虐因子。

男人的喉咙中不由得发出一声满足的轻笑,声音嘶哑道:“傻宝贝,接吻要用鼻子慢慢呼吸。”

应晗感觉到男人的大掌正在来回抚摸着自己的发顶和后颈,这样无端亲昵的动作使他产生了更深一层的惧怕,他深吸几口气,努力在失了节拍的心跳下稳住呼吸,颤声询问道:“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宝贝不要怕,我是来爱你的呀。”男人的语气像是在许下什么真挚的山盟海誓一样,其中充满了情真意切,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味,然而这样的话却瞬间让应晗的皮肤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一个来历不明,突然蹦出来强吻他的男人竟然说爱他,他怎么可能不怕?这是什么荒谬的言论?

应晗紧咬了一下后槽牙,试图威胁男人:“你快松开我,不然我要叫了。”

“叫吧,把大家都叫来,让别人都来看看小荡妇是怎么用嘴勾引老公的。”男人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带着好整以暇的悠然情绪,对于眼下发生的事情有着十足的掌控能力。

应晗在听到“小荡妇”这三个饱含羞辱意味的字后猛地噎住了一口呼吸,倍感荒唐的同时简直觉得这个男人不可理喻,他几乎是口不择言地回道:“你要不要脸?!”

男人并没有因为应晗的话而产生不悦的情绪,相反他的口中发出了阵阵暧昧不明的笑声,由笑声引发的胸腔震动通过紧贴的动作传递到应晗的皮肤上,使得他产生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句十分危险的话,他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成一个拳头,情绪紧张地等待着男人接下来的反应。

然而男人的手依然不紧不慢地抚摸着他的后颈,刻意伪装过的低沉嗓音缓缓道:“哦?我不要脸?不听话的小猫咪背着老公跟别的女人谈情说爱,老公还没说小猫咪不要脸呢。”

“你说什唔!”

男人看着眼前那双因为接吻而变成樱红色的双唇正一张一合地说话,像是在无声地诱惑他继续进行未完成的仪式,他的手指婆娑着应晗的下巴,忍不住再次低头吻了上去,这次的吻跟刚才激烈又色急的吻比起来多了几分爱怜和疼惜,无声地诉说着他那如夜晚浪潮般汹涌的爱意。

男人又将被灼热体温染烫的舌头伸进应晗的嘴中四处扫荡挑逗,与他的小舌缠绵不断,他将那根四处躲闪的舌头勾出来用双唇裹住,像舔棒棒糖一样有规律地上下吮吸着,动作温柔又强势,含不住的涎水顺着应晗被强行掰开的嘴角滑落,沿着下巴滑落到洁白的脖颈上。

应晗不争气的身体再次被这个猝不及防的吻给勾走了灵魂,他的舌根被吸得发麻,男人高超的吻技骗走了他的意识,使得他正处于一种近乎眩晕的状态,无法挣扎,也无从思考。

男人吮吸够了这分甜蜜,松开应晗的舌头后又开始翘起舌尖舔他敏感的上颚,应晗浑身一哆嗦,出走的意识终于找了回来,身体偏偏在这时产生了不该有的感觉,他再次绝望地夹紧了双腿,异样的快感全都集中在了小腹上,舌尖所到之处阵阵酥酥麻麻的快感顺着血管直达四肢百骸,让他的双腿瞬间变得绵软起来,要不是男人架着他的胳膊,他早就已经因为腿软而跌坐到地上。

应晗在大脑传递出的快感讯息当中悲哀地祈祷着身体不要再起生理反应,上颚的敏感点被不断刺激着,一大股暖流还是事与愿违地顺着隐秘的女穴流了出来,滴落在内裤上。

女穴开始往外吐出淫水,媚肉因为刺激性的接吻得到了极乐,正嘬吸着内裤的布料不断收缩着,又湿又黏的内裤紧贴着饱满的阴阜,让应晗感到极不舒服,他偷偷扭了扭屁股,想要将内裤远离紧贴着的女穴,男人的大掌却在这时惩罚性地拍了他的屁股一下,唇舌终于停止了侵犯。

“别发骚,今天不干你。”

男人没有察觉到应晗不对劲的情况,唇舌带着贪恋离开他的口腔,这场荒唐的闹剧终于落下帷幕。

应晗无意识地靠在男人怀里,张着唇大口呼吸着新鲜口气,停顿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起来,对于男人带有羞辱意味的话语,他只剩下哑口无言,他觉得使得眼前一片黑暗的早已不再是普通的眼罩,而是他那颗被侵犯后依然不知廉耻,并且伴随着羞愤、惊慌和委屈的内心。

他习惯性地咬住下唇,唇瓣已经被吮吻得泛起了更加娇嫩的水红色,唇上还黏附着两人亮晶晶的唾液,看起来十分诱人可口。

男人凑上来轻轻啄吻了两下应晗的唇瓣,沙哑的嗓音压抑着快要溢出来的疯狂:“骚宝宝,好爱你,好舍不得你。”

“我走后再摘眼罩,否则你知道后果。”

男人一下子松开了钳住应晗的手,应晗因为缺氧和欲念导致浑身酥软无力,背部顺着粗糙的树皮滑坐到地上,他的鼻腔和口中全是男人嘴里的蜜桃味,还有身上的香水味和泥土的潮湿味道,这三种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他忍不住在黑暗中撑着地面发出一下干呕。

他多想把这场突如其来的强吻遭遇连同自己不知羞耻的欲念一同吐个干净,然而身下的黏腻却不停嘲笑着他有多淫荡。

“吐了?没事,以后你会习惯的。”男人的大掌揉了揉应晗的发顶,离去的步伐同样悄无声息。

应晗不知缓了多久身体才恢复了力气,他颤抖着手摘下了眼罩,此时天色已暗,没有谁能注意到路边繁密的树林里坐着一个浑身绵软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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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一封信

应晗一路浑浑噩噩地走回宿舍,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样挪着两条机械的腿,带着满是湿滑淫液的女穴回来的,他一回来就拿起睡衣冲进浴室,连舍长任锦皓跟自己打招呼都没有听到。

他在浴室里脱下沾满淫液的内裤,内裤与阴唇分离时银丝还在上面藕断丝连,他羞恼着将内裤砸进盆中,迅速拿起莲蓬头将自己从头到尾冲洗了一遍全身,又用沐浴露擦满全身,动作间充满了嫌恶和粗鲁,仿佛自己是多么肮脏不堪的东西。

最后他才鼓起勇气,缓缓张开双腿,把手伸进了那个他一直不愿意直视的地方。颤抖的手指拨开肥厚阴唇,将莲蓬头的水柱对着女穴冲刷,流动的水流带走了滑腻的淫液,却因为强力的冲刷刺激着阴蒂产生异样的快感,应晗颤抖着大腿根,强忍了一路的眼泪在这一刻脆弱地掉了下来。

黄昏这场意外的遭遇让他既愕然又恐惧,愕然的是为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他就被一个男人在校园内强吻了,恐惧的是他畸形的身体仅仅因为一个陌生人的强吻就产生了欲望。

这是他自青春期第一次有过性冲动后,再次直面地感受到身体上多余的那个器官原来是这样的放荡,在敏感点被刺激时指引着大脑和全身都战栗不已,同时一种诡异而又矛盾的心理从心底迅速腾起。

此时在水柱的冲刷下,得不到满足的女穴正在不断翕动着,像是在向她的主人索求着什么,但他对于自己这样容易起生理反应的身体产生了厌恶,只能用无助的眼泪来洗刷今晚遭遇过的罪行。

曾经他清洗身体时甚至不愿意过多触碰这个地方,他是畸形的,是多余的,如果强吻他的男人知道他男性的外表下还藏有一副完整的女性器官,一定会破口大骂他是个怪物,然后将他身体的秘密公之于众。

应晗强忍着恶心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皮肤都被他搓得红彤彤的。

刷牙时他大力又认真,将男人留在他口中的痕迹洗刷得不留一丝痕迹,只是突然闻到了牙膏里的薄荷味,他忍不住扶着盥洗台又干呕了几下,但一下午没有进食的胃里空空如也,什么都吐不出来,他用手背擦去不断滑落的眼泪,泄愤一样将牙刷狠狠地摔进了盥洗池里面。

收拾完一切后,应晗用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走出卫生间,宿舍里只有他和任锦皓两人,另外两个舍友还没有回来。任锦皓在卫生间门被推开的瞬间便转过头来盯着他的脸看,问道:“你怎么了?”

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鬼样,他从洗澡时就开始哭,薄薄的眼皮被热气熏得发红,嘴唇也被那个变态男人亲得红肿,他淡淡地摇了摇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回道:“没怎么。”

路过任锦皓床位时,应晗忽然疑神疑鬼地瞥了他一眼,在看到任锦皓的嘴唇是殷红的颜色时,他下意识地皱起眉头。经历了傍晚那件事后他变得异常敏感,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惊起内心的疑窦,但他的眼神一转,紧接着就又看到任锦皓的桌上放了一大袋敞开包装口的牛肉丝。

任锦皓面对应晗带着质疑的眼神,正是一脸茫然的表情,他将自己最爱的灯影牛肉丝举起来问道:“你要吃吗?”

“不吃,谢谢。”怀疑归怀疑,总不能连自己的舍友都要列入危险对象之一。

况且任锦皓还是他高中隔壁理科重点班的同学,但两人的高中关系也只是应晗单方面认识他,因为任锦皓当年人送外号情报局帅王子,不仅长着一俊朗的面庞,还有一张闻名全校的嘴皮子,全一中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花边新闻,不过一个理科男竟然来读了文科的专业,当时应晗在宿舍看见他的时候也属实有些出乎意料。

应晗收回眼神,转身将脖子上的毛巾挂到衣柜的钩子上,他坐到椅子上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斜挎包,没想到手上提出了几分重量,他这才隐约回忆起回来的路上肩膀一直被包带压着。

拉开拉链一看,包里竟然被放了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躺着一盒藿香正气水,一盒感冒药,还有一碗敦实的水果捞。

应晗的双眸中充满了疑惑,愣了几秒后反应过来这是男人在强吻时趁他不注意放进去的,他的双唇忍不住微张起来,错愕之余发自内心觉得无语。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被流氓侵犯的痛觉伴随着怒火萦绕在心头,久久无法散去。他的内心不禁开始自嘲起来,这个男人是拿他什么特殊服务人员吗?亲也亲了摸也摸了,最后还特地塞给他小费当做奖励?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抄起装有水果捞的盒子,神经兮兮地朝卫生间走去,在走到门口时他陡然从怒火中清醒过来,双眸恢复了清明,这塑料食盒里面还有水果,没有办法直接倒进厕所里冲走。

“那个”任锦皓从刚才就在注意应晗不同寻常的举动,很显然他对这盒水果捞十分垂涎欲滴,盯着它的眼神都看直了,“你不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