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梁君顾喘着粗气,以为陈老板顾忌着戏袍,就小声说了句抱歉;不料陈老板沉声说:“你……”不敢相信似的,又低头往他乳尖儿上吮了一下。

这次梁君顾清晰地感到,有什么东西被从乳孔中细密地吸了出来。那儿仿佛是另一个敏感的肉道,被自己产出的汁液断断续续地肏弄。他想叫唤,但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只能徒劳地张着口,任凭陈老板垂着眼睫,喂自己一口淡淡的乳。

作品 但为君顾(双/戏子军阀) - 探芳信(少帅情敌出没) 内容

梁少帅今天吃的很饱。

一份叫花鸡当开胃,二碗桂花莲子粥润润喉,再来三屉肥得流油的蟹黄包,四打炊饼五碗卤面六盘饺子,从街头吃到街尾。

你问为何梁少帅如此大开杀戒?只因为陈老板今日不在家说是去戏园子看管一下新收的徒弟。前脚刚走,梁少帅后脚就溜了出去。

其实往日里他也听陈老板的话,少食多餐,细细调理着肠胃。虽然若是不听话,陈老板至多瞪他两眼,掐他腰侧的软肉。但梁少帅舍不得惹他生气,单是想想陈老板漂亮脸蛋上眉尖蹙起的样子,就自发地愧疚起来。

但今日不一样,今日梁少帅是出来赌气的!

可不是嘛。他一面喝着猪脚汤一面想。要不是这厮非要玩那里,他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想着,悄悄用手背碰了一下胸口。并不像当日那样胀痛了,只是乳尖儿被衣服磨得有些麻,他在家的时候还脱了衣服看,涨红了不少,软嘟嘟地立在那里,一看就是被人做过了什么淫靡事情。

梁少帅咬牙切齿,心说非得给陈老板好看不可。但他这人不太记仇,出来吃了很多好东西,胃填满了,脾气也就消了大半。

他真的吃了不少,连车也不坐了,直接走路回家。进了家门,小肚子都胀鼓鼓的,好像怀胎三月的妇人。

他一面回味着牙缝里小笼包的味儿,一面打着饱嗝儿想,要是陈老板多收几个徒弟就好了

这个念头被一句“回来了?”吓得憋了回去。梁少帅看着坐在床上正看书的陈老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陈老板放下剧本,瞥他一眼,“吃的不错?”

梁少帅眼睛鬼鬼祟祟地瞟过陈老板手上书的封皮,确chumi认不是那本五雷轰顶的《军宅戏情》,这才稍放下心来。幸好打包的猪脚汤老早放在厨房了,于是理直气壮地反驳:“没!”

陈老板笑话他,“没吃,哪儿来这么大的肚子?”

梁少帅嗝儿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腰带都快系不住的小肚子,猛然福至心灵,抬头抑扬顿挫对陈老板说:“被你搞大的!”

这次换陈老板愣住了,微微睁大惯常含情的眼睛,张张嘴,硬是没反应过来。半晌,憋出一句,“什……什么时候?”

梁少帅得意地笑:“就上次!在你戏园子桌子上!”

他一个兵痞子,讲起话荤素不忌,有什么说什么,陈老板就也被他带坏了,等到脑子里那根弦终于搭上,苦笑着拍拍身侧,示意梁少帅坐过来。

梁少帅走过去大马金刀坐在他腿上,侧过脸,用鼻尖蹭蹭陈老板带着香气儿的脸颊,手往下摸到他胯上,笑嘻嘻地:“不就是这玩意儿么,你贵人多忘事,搞大了别人肚子都不晓得。”

陈老板嗔怪似的白他一眼,“上次我弄的不是后头?”况且他也没射进去,都交代在少帅泛红的腿根上了。

“你……你还有脸提!”梁君顾心知犯了错,就开始胡搅蛮缠,“你干得那样狠,我都淌眼泪了,那么求你,你都不听,往死里肏!”

陈老板笑得像朵花,凑过去又亲嘴儿又说软话,终于把少帅哄乖了,又逗他,“你求了我什么?我怎么不记得。”

梁少帅却当真以为他不记得了,非常认真地想了想,诚实地说:“就你教我的,说戏词里有,甚么‘好冤家,放过奴也’,噫!”他皱起鼻子,做了个嫌弃的表情,“你们的戏词都这么酸?”

幸好他听不懂,不然一坐一个时辰,早晚被这些戏词酸死了。

陈老板把他搂住,暗想哪有这么荤的戏词,不过随口说来逗他玩的。没想到少帅这样当真,回忆起少帅那时脸红腰软、断断续续学着他说荤话的情态,忍不住将少帅按在床上,又一番蜜里调油。

两人胡闹了半晌,少帅也是有点累了,脑袋沾上枕头就有点困,窝在陈老板怀里,含含混混地说:“我明天就去三哥家了。老肖留给你,有什么事你就使唤他。”

陈老板都快忘了这茬了,只是少帅坚持三爷没那心思,他也无可奈何。就从床上起来,给少帅收拾行囊。少帅说:有下人呢!被陈老板白了一眼:下人和我收拾是两回事。就不吭声了。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陈老板以前唱那些戚戚切切的深闺怨曲,想代入进去,却从没有过真切的体会;如今少帅只是离开他两天,他就开始跟望夫石似的,往台上一站,袖口一抬,眼帘一垂,就是个分明的望夫石。台下就跟着轰然叫好,说把那思君的妇人演绝了。

那话怎么说来着情场失意职场得意

肖副官见陈老板这幅思君的样子,实在心有不忍,趁着他这两天有空,就说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自己带他出去散散心。

陈老板似笑非笑地看了肖副官一眼,手托着下巴往窗外看:“散散心也好,不过去哪儿呢?”

肖副官老实回答:“看陈老板喜欢,去个清静些的地方?”

陈老板点点头,“清静些好,最好有地方住,再有些树林,我清晨起来需练嗓子,不能打扰别人。”

肖副官在心里默默划去几个地点:“好的,陈老板还需要什么?”

陈老板慢条斯理:“最好还能求姻缘符。”

肖副官一愣,脑子没转过来:“给少帅?”

陈老板不说话,笑着看他。肖副官脸就慢慢变红,说:“不,不用给我……没,我不是。”

话是这么说,肖副官还是打好了招呼,同陈老板收拾收拾东西,一同去住了青云观。毕竟是少帅的家人,加上肖副官这层关系,自然安排的是极安静的住处,后头一片长势很好的树林,长年有人打理,葱葱郁郁,十分可爱。

肖副官本想守在陈老板身边,对外头过来说大师兄找人的小道士爱答不理。但陈老板说:“你不去看看他?”肖副官别扭了一会儿,还是跟着小道士出去,另外嘱咐人给陈老板送饭。

陈老板自己呆着,也没什么事做,不过既然来了道观,香总是要上的。于是一个人走到灵官殿里,耐心地等待排队,烧了三支香,跪在软垫上叩拜。

先求了少帅平安,又求了自己姻缘美满。虽然稍有些贪心,还是替肖副官许了愿望,等他与道长得了圆满,再来还愿。

这时陈老板听见哒,哒,哒,小皮鞋踩在地上的清脆声音,虽然人声喧嚷,这声音还是一下一下,十分清晰地走到自己身边。

陈老板闻见身边影影绰绰的花香。他对香味儿颇为敏感,分辨出这味道不像是国产的胭脂水粉,更陌生,也更活泼。他在那些富家的太太小姐们身上闻见过,大约是英吉利或法兰西的香水。

他这人很规矩,不会在外头乱看别人家的女儿。但人家专等他来看,等陈老板站起身,就看见身旁一名少女,把亮亮的眼神从神像上移回来,看向他:“是陈老板吧?”

可以说女孩,或者女人。她处在两者之间曼妙而愉快的年龄里,烫着卷发,旗袍外穿一件西装外套,笑吟吟的样子很美,也带着天然的矜贵。

见陈老板眼神有些困惑,就笑道:“给陈老板送礼物的很多,不记得我也是应当的。”

陈嗣非忙道了声歉,听见大小姐轻快地说:“往后可该记得,不然我不允。”

陈老板推测着她的身份,谨慎地往旁退了一步,立刻被大小姐的皮鞋追着,“哒”地一声,又跟上来。他不能直视人家女孩儿,只能侧过脸,顺着她的话说:“是我的错,敢问姑娘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