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少帅叫小猫儿附了体,到底受了些影响,有些像一开始吃了春药那次,纠缠不休之余,身体也烫得吓人。脸色虚白,眼角与口唇却红,冷汗打湿鬓角,身体既冷又热。

他不想由着个妖物操控被人肏了,所以竭力挣扎。如今终于解脱,精神松懈,欲望顿时撞了上来。舔舔嘴唇,不管不顾地把陈老板压在下头,软软地叫:阿嗣……

这昵称只有在梁君顾精虫上脑的时候才会溜出来,往日里是不会认的。在陈老板耳朵里,倒比方才那几声喵喵叫唤还摄人。如今他不需要抱着必死的心去做人榻上宾了,只是尽力迎合,哄着把少帅被淫水儿浸湿的裤子褪去一半,卡在腿弯里,将根热杵在软穴外蹭了几下,就密密地捣了进去。

少帅一开始还有力气说你慢些你慢些,到后来压根就没力气说话,受几下弄,身体就紧绷一次,长腿虚弱地缠着戏子腰身,颤抖着涌出水儿来。

他内里又湿又热,高潮时咬得格外紧。陈老板好生辛苦,忍得额头都是汗,又去亲少帅薄红的嘴巴,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无礼的话。

松一松,我抽不出来。

谁知道陈老板有心无心呢?左右在梁君顾耳朵里,这就是对他荒淫的谴责。他从喉咙里泛出哭音,被人叼着舌头,心中又羞又恼,又好像有种自暴自弃的爽快:我就是这样荒淫。

又想:凭什么我不可以荒淫?

于是根骨里咕嘟咕嘟冒出叛逆的泡泡,腿倒是缠得更紧了,由着人挤在里头,完美地射满自己,穴里夹不住,从肉与肉的边缘溢出许多。

梁君顾数不清自己高潮了几次,等陈老板射了,他连思考都来不及,眼一闭倒头就睡。陈老板从卧房出来,去给少帅叫些热水。也没功夫想那小猫儿跑到了什么地方,只惦记着妖邪附体,总会伤身,要去找人来诊治。

正踌躇间,忽然见从肖副官房间走出个人,手里拎着个食盒,拂尘躺在肘弯里。一派道士打扮,长得也是仙风道骨,看人时冷冷瞧过来,礼貌地垂下眼睛,点了点头。

陈老板不常拜神仙,自然没去过道观,不认识子陌道长是何许人也。不过两个都是聪明人,闻闻对方身上的味儿,看见身上被人揉皱的衣褶,或脖子上抓破的红痕,哪里会有不明白的。

子陌笑一笑,略掀起食盒的边缘,令陈老板看见里面瑟缩成一团的罪魁祸首。小猫儿乍看见日光,喵嗷惨叫一声,从开口中嗖地穿出来,却被道人轻描淡写捉住后颈,立刻蔫了下去。

子陌将它装回食盒,淡淡道:“贫道素来受少帅恩惠,算到府内让妖邪钻了空子,便赶来收服。”他避开肖副官招惹是非的体质不谈,又微笑道,“少帅兵戎出身,按理说不会受妖邪觊觎,许是近来身体不好,应多加照料。”

陈老板心里却清楚得很。少帅虽是当兵的,却男生女身,阴汇于阳,身上阳气不足,比起旁人自然更容易被上身。但这事儿不能向外说,于是慢条斯理道:“道长说得有理,少帅近来生病,阳气弱了,才让妖物得逞。”

子陌身在红尘外,道观里却来来往往,杂七杂八的事可从未少听,自然知道所谓“风流少帅俏戏子”的韵事,心中暗笑:怕不是房事亏损了阳精。面上还摆着正人君子的样子:“贫道惭愧。”说着让下人取过纸笔,写一些强身健体的方子,不痛不痒,权当一点点少帅替自家人遭罪的赔礼。

他人是走了,少帅的罪还没遭完。妖物上人身,或多或少会对精气造成亏损。梁君顾这两天就病怏怏地,做什么都没精力,睡衣外头披一件冬天的外套,看文书看得眼睛都发花。幸亏没什么人看见,不然碰上那嘴缺德的,少不了要说少帅沉迷美人温柔乡,将身子亏空了。

连梁君顾自己都说:“其实你也是妖精来着吧,快快招来。”

陈老板轻轻拧一把他耳朵,将煲好的笋鸡汤放在桌上。他嗓子虽然好得差不多了,但有些时候仍不如以前唱得圆润,于是将回去的日子又推迟了些,顺便照顾梁君顾的饮食。吃多吃少,都不由他随意,全由自己一手看顾。

其实少帅府里有的是大厨,哪里用得着如此麻烦。更何况少帅也就一点吃的任性,如今让人管着,说不上来的憋闷。

但梁君顾听他提出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在戏园子里吃过的漂亮点心,到底是贪吃心作祟。答应了陈老板下厨生火的要求。

梁君顾喝一口汤,听陈老板说自己暂时不回去的缘由。汤在口中含了半天,咕咚咽下去,坏笑着:“我给你出个主意?”

他也看过人听戏,一群戏迷在台下起哄,到了个节点,就轰然一齐叫“好!”,这个“好”字还非得抑扬顿挫,十里八拐弯,才能显出戏迷的水平,不给正主跌份。

梁君顾说:“我到时候就找一帮子兄弟站在后头,让他们记住了,等你唱到这儿,就让他们一起喊:好!”他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妙,得意洋洋地翘起二郎腿:“他们一群粗人,嗓门可亮了,别说你唱的,就是来个唢呐,都能给压下去……啊呀!”

他耳朵又被陈老板捏住了,虽不用力,但CHUMI还是竭力装出被杀的样子,“别拧!好疼!”

梁君顾不习惯闷在屋里,就让肖副官跑出去给自己买点杂书解闷。那厢肖寅正与子陌闹别扭,满脑子都是对方通红的眼睛,和勉强勾起的嘴角。明明是自己吃亏,怎么搞得像他遭灾了一样?

肖寅想不明白,只能强打起精神跑去书屋,也不细看,囫囵打包了好几摞,就这么给少帅搬了回去。

【章节彩蛋:】

这一日梁君顾办完了公务,闲极无聊,就一面剥橘子吃,一面从桌底下一摞杂书里抽来看。手上沾着汁水,黏黏糊糊地蹭在书页上。翻开第一本:《料峭春情》。讲富家小姐爱上穷苦教书先生,标题很春,内里却纯情得很,男女之事一笔带过。

没劲没劲。

第二本《蜀中迷情》。讲旅行者图近路穿越蜀中,半路被狐狸精勾引。这本倒是春情满溢,什么嗯嗯啊啊相公肏我直白得很,可惜太多,看两眼就腻了。

梁君顾实在无聊,可他又很挑剔,于是指头点了点,随便抽出第三本。封皮很素,用圆润字体写着:《军宅戏情》。

这标题顿时让梁少帅生出某种不详的预感。他拿指头捏着书页,小心翼翼地从中间翻开。

【那戏子拼命挣扎,将军只得强按他在床上,反手握住踢来的足踝。】

【那足生得似藕儿,白生生的一段,晃得人眼晕心花。】

【将军爱他可怜,又恨他不训,健壮身体全压上去,呼吸间尽是男人阳刚气味。】

梁君顾看到后面那句“别挑逗我……”,喉咙一紧,一咕噜吞下了什么东西,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

于是英明神武的梁少帅,差点因为一颗橘子核英年早逝。

作品 但为君顾(双/戏子军阀) - 游人醉(酒醉书桌下自慰/彩蛋狐狸精AU) 内容

梁少帅咳得惊天动地,守在书房外头的肖副官都惊动了,笃笃敲两下门,问少帅要不要水喝。听里头喊自己,于是推门进去,哪知兜头就丢过来一本书。

肖寅这两天心神不宁的,走在屋里都能进错门,此时被“啪”地打到眼角,往后退了两步,那一块皮肤迅速红肿起来。他脑袋懵了片刻,知道自己大约是哪儿做错了,可又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手足无措半晌,还是站在原地,无辜又甘愿受罚的样子,像只夹着尾巴的小狗儿。

梁君顾原本是想兴师问罪,哪知这傻子躲都不知道躲,忙起身走过去,硬掰过他脸:“疼不疼?”

肖寅从不给少帅找麻烦,傻乎乎地说:“不疼。”

可他眼角隆起一块,又红又肿。梁少帅松了口气,幸好是柔软的线装书,若是书店里那些大部头的词典,自家副官现在早躺下了。

紧跟着轻轻扇一下他脸:“又想那牛鼻子呢?”

肖副官眨眨眼睛,梁君顾嗤笑:“不是阿嗣说的,他嘴可严了。”又说:“前段时间咱俩骑马出去打猎,出了汗,就脱衣服擦身,你身上跟虫子咬似的,我还说你是被哪个姑娘缠住了。”

前两天他被陈老板在床上肏晕过去这事不必再提!只说等他睡醒,找来肖副官,见人走路姿势别扭,又听下人说:青云观的子陌道长来过,进了肖副官房里谈事。四下联系起来,长了脑子的都能想明白。

其实人家搞对象,旁人插手就没意思了。但梁君顾看肖副官实在有些魂不守舍,不知是不是被那道士拿咒语勾去了魂儿。搞对象可以,搞出心病来就不好了。于是冲他抬抬下巴:“去擦点药,从酒窖里拿瓶花雕来。”

肖副官依言办了,等回来的时候,见少帅盘腿坐在地毯上,拍拍身边:“过来坐。”

肖寅当上他副官的时候,两人都挺年轻,那时大帅还时常差人管着,不让少帅做这做那,不让抽大烟,不让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