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歇在这儿,你让下人备水,我要沐浴。”姜承怿自顾自地脱衣服,命令陆语惜道。
陆语惜黑着脸出了门,姜承怿轻嗤,到底不过是个女人,就那点心思,还说得冠冕堂皇的像个烈妇一样,还不是希望他留下来过夜。
想到这儿,姜承怿烦躁的心里瞬间舒爽。
陆语惜退出门后,立马让翠柳拿来一把大锁,把房间门从外面锁住。
“夫人,侯爷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你怎么要把他锁起来。”
翠竹也不解陆语惜的这个举动,后宅妇人艰难,尤其是不得宠的后宅妇人艰难,怎么现在侯爷好不容易回心转意来夫人院子一趟,夫人还把人给锁起来了。
“明天到侯爷上朝的时辰再把锁打开,今晚我睡侧房。”陆语惜没有解释,“顺便把侯爷今晚在我院子里过夜的消息传出去,去去我这不得宠的名声。”
翠林虽然不解,但还是听命行事,夫人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翠竹赶快收拾出侧房,备水让陆语惜沐浴。
姜承怿等了许久都不见陆语惜回来,准备出门寻找,才发现被陆语惜反锁在房间,叫了好久的门都没有丫鬟过来开门,陆语惜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气急败坏地踢了桌子一脚,他被陆语惜给耍了。
平息心中的怒气,打量陆语惜的房间,最多的是医书和各种不懂的瓶瓶罐罐,房间内弥漫着若有如无的药香味,和她身上的味道很相似,房间布置的风格属于淡雅,这倒符合她的气质。
一夜过后,姜承怿在云听苑过夜的消息如风般在侯府传开,有人欢喜有人愁。
有人说陆语惜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等到侯爷的宠爱,两人现在还年轻,侯爷又没有一个通房小妾,陆语惜的好日子来了。
最高兴的当属姜老夫人,姜承怿装失忆,不愿意和陆语气亲近,陆语惜闹脾气,把侯府闹得乌烟瘴气的,如今两人恩爱,日后在诞下嫡子,对姜承怿夫妻,对定安侯府,都是好事。
姜雅舒则是与姜老夫人截然相反,让丫鬟青玲打探了好几次,得到的消息都是昨夜姜承怿在云听苑过夜,今天早上才离开。
传言自然也传到了姜承怿的耳中,他倒是没多大感觉,反而有点隐隐的兴奋他现在可以肯定陆语惜就是在因为失忆的事情闹脾气,所以才会把他锁在房间里,利用他满足她小小的报复心理。
一方面气不过他的装病,一方面又故意留下他,摆脱府内不受宠的名声。
陆语惜还是在意他,喜欢他的。
陆语惜还真没有姜承怿那么多的心思,只是她不能和姜承怿硬碰硬,昨夜姜承怿非留在她房间里,实在赶不出去,才会把他锁在房间里过夜。
传出谣言是为了刺激姜雅舒,看看信誓旦旦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有多坚不可摧。
换了床还是有些睡不习惯,陆语惜让丫鬟打扫了好几遍房间,确定房间内再也闻不到姜承怿存在过的一丝气息,才又回到房间睡了个回笼觉。
睡前把手中的一瓶东西递给翠竹,昨夜睡不着,仔细过滤了一遍昨天安药堂的事情,针对陆语惜给玉肌霜加的药,又改制了一款令人毁容的玉肌霜。
症状和有问题的玉肌霜的问题一样,但药效却更加霸道,研制解药稍有不慎就会加重症状。
“用这一瓶吧姜雅舒的玉肌霜换了,也让她尝尝烂脸的滋味。”
翠竹接过玉肌霜,“是,夫人。”
陆语惜睡醒,翠柳急忙上前,“夫人,老夫人让人催了好几次,让你赶紧给因为玉肌霜造成毁容的夫人小姐道歉,我见夫人睡得沉,推辞了好几次,现在老夫人那边又来人了。”
白妈妈直接闯进陆语惜的房间,见陆语惜还在床上,敷衍地行了一礼,倨傲地说,“夫人如今可是风光无限,有了侯爷的宠爱,就恃宠而骄,眼里没了人?老夫人催了多少次都不过去,才命令我过来看看,我见夫人好好的,也没见夫人昨晚有多累着。”
陆语惜起身,“白妈妈,按年龄,按辈分我应该称你一句长辈,但按身份,我是主,你是奴,怎么在母亲身边待久了,连做奴才的本分都忘了?”
白妈妈面色难看,“夫人到底年轻,老奴做得对不对自然有老夫人教训,夫人还是先处理好自己的事要紧。”
“安药堂毁容的夫人和小姐找到侯府,现在要夫人给个交代,夫人不会以为装装病,躲在院子里就能躲过去了?”
陆语惜丝毫不慌张,“白妈妈这是要奴大欺主了?正好当着今日过来的小姐夫人的面,问问母亲,我一个当家主母到底有没有权利教训你这奴大欺主的下人!”
第35章 伪造的证据
白妈妈轻笑,“夫人还是先处理好药堂留下的烂摊子,再找别人和我这个老奴算账。”
她是侯府的老妈妈,背后又有老夫人撑腰,还会怕陆语惜一个毛丫头。
陆语惜随着白妈妈的脚步来到正厅,正厅内热闹不已,甚至连姜雅舒都专门来看热闹,拉着铭哥儿和几个新认识的姐妹聊天。
看到陆语惜进来,姜老夫人和众位夫人言笑晏晏聊天的脸瞬间垮下来,“陆氏,你还要端多大的架子,这么多人等你,是不是还要我这个老婆子请你,你才能过来?”
陆语惜行礼,“母亲言过了,儿媳知错了。”
“赶紧过来给客人道歉,早就让你把这把那破药堂盘了,侯府又不是要靠你一个药堂养活,非不听,宝贵的比自己的孩子还重要!”姜老夫人责怪,把所有罪责都往陆语惜身上推,减少与侯府的沾染。
陆语惜点头到姜老夫人身边,问刚才与老夫人聊天的夫人,“林夫人,昨天药堂的事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今天这架势是解药出了什么问题?”
林夫人拉过陆语惜的手,“解药没问题,就是我们听到一些消息,想来问问玉肌霜出问题的原因。”
陆语惜浅笑,“说起来也是我的错,药堂宁大夫被人利用,我一时不注意,才给你们造成麻烦,还要请各位夫人小姐谅解。”
“宁大夫被谁利用?”林大夫紧接着问。
陆语惜笑着摇头,“我要是能从宁大夫嘴里问出个人来,也不至于拖到现在不给各位一个交代。”
林夫人嗔怪地板了一下脸,“姜夫人就别和我们打哈哈了,我们因为玉肌霜毁容,自然有权利向罪魁祸首要个交代,姜夫人再护着可别怪我们翻脸。”
陆语惜皱眉,像不理解林夫人话中的意思,“不知林夫人得了什么消息?我也想知道罪魁祸首,问问她为什么摆我一道。”
“姜二小姐。”林夫人认为陆语惜故意装保护自家的姑娘,直接点明。
看热闹的姜雅舒懵在原地,看个热闹怎么到自己头上了?
陆语惜说:“林夫人这哪里来的消息?我们二姑娘回京还没多长时间,都没出过侯府的门,怎么会是罪魁祸首呢?”
陆语惜对姜雅舒的维护,更加点燃了林夫人的怒火,把一沓厚厚的证据拍在桌子上,“证据确凿,姜夫人现在还要为姜二姑娘洗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