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1)

戴清嘉倚靠着他,上半身安分地待在他怀里,下半身则抬起膝盖,轻磨慢蹭。

俞景望下巴抵在她头顶:“还是这么大胆。”

“小时候,老师对我的评语是胆大包天。”戴清嘉一笑,“你觉得是好的评价还是坏的评价?”

戴清嘉肌肤细腻、骨肉均匀,光流连都是一种享受,而俞景望唯独抚摸着她那处的椎骨,并不答话。

膝盖的感觉如此迟钝,戴清嘉却还是能感知到她抵着的部位。她对男人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是在俞景望身上建立的。

她不小心用了点儿力,俞景望揽着她的腰,反过来将她压在门上。“我刚才在想,你只对我这样大胆是好事还是坏事。”他问,“哪里学的?”

戴清嘉轻轻巧巧一笑:“总不可能是和予旸学的。”

她被俞景望抱起,她仰起头惊喘:“你有病”

俞景望声音低沉道:“你来之前就知道的,清嘉。”

其实,他知道戴清嘉的喜欢,正如他在退让,她同样也在退,以她的反叛、任性,退到这一步足够他另眼相看了。可是她的喜欢分量有多少?他无论喜不喜欢都能运用理智,而她是即使喜欢也不会太认真。

她将答应他的不喝酒抛诸脑后,照旧和宋予旸联系,他不至于因此生气,却洞察了她故意踩线,再用明知故犯这一行为挑动他的情绪。

俞景望当然不想惯着。

戴清嘉为了转移怨气,一口将俞景望的唇咬出血。

他蹙起眉:“我明天还要上班。”

“你可以说是你自已咬的。”戴清嘉哼笑着说。她思索一番,实在是不好想象俞景望会在什么情形下咬破下唇。

她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道:“你想我吗?”她似乎对于这类浅白的问题很执着。

俞景望心下隐叹,和她对视,他缓慢道:“如果我没有,我们就不会在这里。”

他冷清的眼眸此刻暗沉沉一片,是在回看她。

戴清嘉视野里的光晕散开,神色有一瞬间的迷茫,她凑上去吻他。

她好像也可以不看俞景望的脸,只看他的眼睛,就能够辨认出他。

14 海潮

14 海潮

戴清嘉像是在俞景望完密的幕墙上凿开裂口。

一晚上经历了两回大起大落,戴清嘉感觉困乏,洗完澡之后,俞景望提醒她说:“把头发吹干再睡。”

戴清嘉不接他递过来的吹风机:“我没有力气自已吹了。”她站在他身前,不由分说地环抱住他,“你帮我吹。”她背对着方形镜面,灯光映在她黑长的头发上,她娇纵地提出要求。

俞景望眉间紧皱。

戴清嘉提前堵住他拒绝的话:“不要和我说‘你没有手吗’之类的话!”她眼中有点儿火气。

俞景望接过吹风机:“去外面坐着。”

“我就喜欢这样。”戴清嘉和他面对面,“慢慢习惯。”

机器启动,吹出热风,她安适地靠着俞景望,埋首在他的肩上,简直像他的连体人。

以前,俞景望大概会认为这样紧密的拥抱就是一种逾越和侵入,现在他居然在为这入侵者吹干头发。

戴清嘉大概也明白俞景望为人吹头发是绝无仅有的事,不过,他好像不是很生疏,她便问:“你还会梳理的动作,是给别人吹过头发吗?”

“吹头发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我不是笨手笨脚的人。”俞景望平淡地说,“而且我以前给我家的狗吹过毛。”

原来他是用为狗吹毛的手法为她吹头发。她一僵,抬起头来,驳斥道:“你才是狗。你见过这么漂亮的狗吗?”

说完,她反应过来,漂亮的狗还是狗。

俞景望抬起手,手指上有一道咬痕:“漂亮的狗更会咬人吗?”

戴清嘉生起气时表情很生动。

他慢条斯理地说:“不过,按照白马非马的逻辑,也可以说漂亮的狗不是狗。”

“为什么白马非马?”戴清嘉的注意点偏转,“不要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平时她光看外表很是灵动,现下绕进知识盲区,显出不太聪明的样子。

俞景望微笑着说:“没什么,你太困了。”她的头发浓黑茂密,吹起来很耗费时间,他对这件事耐心有限,便建议说,“你可以剪短你的头发。”

戴清嘉诧异地看着他,她身上的每个部分都很出挑,头发自然也很漂亮,甚至有的男生为了避开她被夸赞过多的脸,会虚伪地说自已更喜欢她的头发。“不剪,这也是我颜值的一部分,谢谢。”她诚实地表达,“你这个人真讨厌。”

待戴清嘉的头发被吹干,她已经在俞景望怀中睡着。

青黑的发丝落在洗手池,像数道裂开的痕迹,俞景望拢起那些掉发,扔进垃圾桶,再抱她回床上。

俞景望对今晚的预期本来是睡一个好觉,戴清嘉突然到来,给予了他预期之外的东西。她一直都是如此。

他本以为和她同床必然会受扰,结果安稳地睡到了天亮。

戴清嘉半夜滚到他的怀里,他不习惯这样抱着她睡,稍微一动,她就在梦中暴躁地踢腿。

俞景望自然不可能哄戴清嘉,他只轻拍了一下她的背,她又沉睡过去。

戴清嘉像在俞景望完密的幕墙上凿开了裂口她开始频繁造访他的公寓。

有一回到来,她略有微词:“你的公寓是不是有点儿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