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言是一个很好的,很负责的情欲导师,引导着林谈的手抚上自己,拓开那个紧致的小口。冰凉的润滑液沾在自己手上,李斯言的手指和自己的一并进入自己的身体,抽插的感觉陌生又熟悉。林谈想,这实在太羞耻了。抑制不住的仰起脖颈,似喘非喘的起伏,扶着李斯言的性器往自己湿漉漉的那处送。
林谈从没有做过主动位,只进了半根就受不了的哭,推着李斯言的肩想把自己往上抬,又被身下人掐住腰,恶劣的往上顶,硬是将人干的浑身发软,痛叫着坐下,整根没入。
“动啊宝宝。”
“动、动,我没力气......”
林谈只感觉自己要难受死了,他不动,李斯言也不动,动又痛不动就难受,又下意识觉得是李斯言在欺负他,眼泪涌出眼眶掉下来,落在层层包裹心脏的皮肉上。
李斯言只觉得这颗眼泪格外炽热,快要穿破皮肉烫进心里,燎起火一般。火也是情欲,情欲也是火。
于是要把这把火也燃在林谈身上,让他感自己所想,知自己所知。
他们做爱,亲吻,彼此拥抱抚摸,好像今晚就是世界的最后一晚。
差一天的生日,差一位的密码
宿醉和性爱后屋内空无一人,想来林谈已经去上班了。事实上这是李斯言第一次来林谈家,在此之前,林谈从不肯告诉他甚至周围的,关系较为亲密的朋友们他的家庭住址,一直藏着掖着。要说李斯言如果有心查那肯定也不会查不到,但的确没有这么做。
或许还是更想等对方心甘情愿。
林谈的家比想象中要乱的多,他看上去规整干净,事实上却是个生活废物,做饭和家务都不会,明明是个娇气的哭包,却偏生装作很坚强的模样,毫不自知的引人心疼。
唯一比较整洁的地方大概就是林谈的书房,不大的房间却在后墙安了一整面的书架,五花八门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书籍,一眼看上去甚至有些眼花缭乱。
书架角落是有一个带着密码锁的柜子,是一般家庭会安装的保险柜。林谈并不喜好存钱,工资也并不算太高,所以保险柜里放现金或收奢的可能性有些低。
但李斯言知道林谈是一个念旧的人,从不舍得扔掉任何一张老旧的照片,甚至一本页码残缺的书。李斯言之前在林谈课本夹层中看到林谈的一张照片,大概是在儿时福利院拍的,因此年岁久远,过去也没有优越的摄影和胶片,因此相片的边缘都泛黄着卷起,相片上所有的人脸甚至都是略略模糊的。
但李斯言还是一眼就能看到林谈的脸。
小时候的林谈比现在更加可爱也更脆弱,像一朵经历过冬雪才瑟瑟冒出头的春花,浑身上下都是致命的易摧感,不由自主就会激起李斯言的矛盾情绪,保护欲打败破坏欲。
在李斯言缺席的林谈的人生,一切都是诱人不断想要指引着去探索的,像暗夜里的萤火虫,不由自主就会被所吸引。
明知道这样并不太好,李斯言还是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那个带着密码的保险柜前。
站定。
忽的冒出一个想法。
他抬手,没有思索太久,拨出自己生日的数字。
年、月、日。
李斯言是九月四号出生,可是拨到数字三的时候,那个保险柜发出“咔哒”的声响,在他眼前自动弹开了。
李斯言僵住了。
三?
为什么...会是,三?
李斯言不可置信的想,脑中瞬间乱哄哄成一片,九月三号不是他的生日,却是他哥哥李斯晏的生日。李斯晏只比他早出生一天,李母在怀这对双胞胎的时候也是极其困难,到李斯言出生的时候更是艰难至极,好不容易才诞生下来。
只比李斯晏晚一天。
李斯言又想,这太匪夷所思了,如果说林谈喜欢的人是李斯晏且一直是李斯晏的话。
那他算什么?
或许是还抱有一丝隐秘的侥幸心理,李斯言并不想拿这一点去质问林谈,只是又将目光投放到书桌下的,最里的一个,同样带着密码锁的抽屉。
拨到数字二的时候,李斯言停了手。他知道如果这个也开了的话,那他和林谈之间应该就彻彻底底的瓦解了。
可明明他们昨夜才如此温存。
就当不知道吧,李斯言想,也并不是那么重要,谁让你喜欢他。
又有一个小人说,李斯言,你怎么会变得这么优柔寡断又卑微懦弱,没有任何一段感情是所谓的不能割舍,比起这样你心知肚明当人替身才是个最大的笑话。
最后李斯言还是拨了。
要说在没开之前,甚至于说,哪怕开了,李斯言还会下意识为林谈找借口,或许九月三号是别的什么日子,特殊的,但这一切都在他看到抽屉里的那张照片所彻底击溃。
那是一张李斯晏的照片。
瞬间很多和林谈之间的回忆如潮水般涌进李斯言的脑海中,所有自己的脸都被替换成李斯晏,所有的一声一声的“李斯言”也不是在叫他,全部都是“李斯晏”。
李斯言,李斯晏,斯言斯言,原来都是斯晏斯晏。
林谈在和自己做爱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像个笑话,自作多情到已经麻木自我。
可是他到底为什么会麻木自我,明明他一直以来都是清醒又理智,从来都是冷眼看他人事。
原来爱真的会叫人神志不清。
早已神志不清的我又该拿你怎么办。
爱的最高境界是心疼
林谈回到家,看见客厅昏暗又没开灯,下意识就叫了一声李斯言,没有人应他。林谈又有些疑惑,李斯言明明早上还说在家里等着他回来,现在又出去了吗?
林谈看了一眼手机。
可是自己又并没有收到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