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1 / 1)

整整半瓶tequila,即使有一部分洒到了外面,但她也被灌了不少,这对于一个滴酒不沾的人来说,也已经是难以承受的量。

等到瓶子空了,沈策才松手,南溪按着胸口滑坐在地上剧烈咳嗽,生理性的泪水和巨大的惊惧感让她整个人脑中空白了好几分钟,才渐渐缓过神来。

她抬头,发红的双眼如同冰刀,狠狠刺进了沈策心口,少女扶在沙发上的手指还在颤抖,整个人仿佛要碎了一般。

“溪……溪溪……”沈策这才回神,嘴唇颤抖,“我……我刚才就是一时气急……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蹲身过去,想要将人扶起来。

“别碰我。”南溪出声戾喝,强撑着手臂,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淡漠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转身,边往外走,边掏手机。

沈风早就将邻桌的人弄走了,站在一旁看热闹,这时才凑了上来,“哥,她这是,给谁打电话呢?”

沈策眼眸眯了眯,除了她哥,还能有谁?

不对,沈策猛地反应过来,想起了当初两人签的协议,她有权单方面终止两人的关系,她这是,在给律师打电话。

“溪溪”他迈腿追了出去,此时南溪已经走到了纷乱的人群中。

“溪溪,溪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沈策追了上来,抢走了她手中的电话,迅速挂断。

南溪虽然脚步有点虚浮,但是脑子还是清醒的,她一句话都不想跟这个男人说,连手机都不要了,心里就剩下一个念头,赶紧回家。

沈策穷追不舍,她越跑越快,忽地,在快要冲出酒吧门口时,撞进了一个坚毅壮硕的胸膛。

抬头,对上男人那一双凌厉俊眼,以为自已产生了幻觉,

“跑什么?有狼撵你?”巴律千年不变的匪里匪气。

鬼知道他有多迫不及待,一下了飞机就直奔这里。

彪子那个憨货,看着人进了酒吧,也不知道跟着,跑去机场接他,自已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好接的。

直到他开口,南溪还是不敢相信,消失了一年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说话,南小溪。”巴律捏了捏她的脸,带着淡笑的俊脸沉了沉,“喝酒了?”

“嗯。”南溪也不知道自已怎么了,刚才心里只想着怎么逃走,然后找律师解除合约,怎么以牙还牙,报了今天的仇,根本没顾上委屈。

可是看见他的一瞬间,所有的委屈都漫了出来,鼻子酸到呼吸困难,哽咽到说不出话来,费了好大力气才憋了一个“嗯”字出来。

“小醉猫。”巴律揉了揉她发顶,将人往怀里摁,

“不是嗯的酒,是嗯的狼。”

她说的毫无逻辑,但是莫名的,巴律却听懂了,抬眼朝她身后看。

果然看见一个细长细长的男人,手里拿着南小溪的手机,拨开人群,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两个雄性四目相对的瞬间,宛如闪电碰撞,火花四溅。

“南溪,你在干什么?”沈策黑眸阴森,低喝开口。

巴律嘴角邪肆扯了扯,“瘦的跟条蛆似的,还狼?南小溪,你这眼神不好的毛病啥时候能好?”

南溪一开始还是小声哽咽,被他这么一说,拽着他后腰衣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可是那条蛆他欺负我,都欺负我,他摁着我灌酒,我不喝,他捏着我鼻子给我灌,嘴皮都被磕破了,巴小律,疼死我了 ……”

她以前,从来只跟哥哥和爷爷撒泼告状,现在爷爷死了,哥哥不是亲哥哥,这世上,再也没一个人来安放她的委屈,看见巴律的那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已不用再装了,反正她最落魄的样子他也见过。

青筋曲虬的手臂,几乎要将黑色半袖撑破,怒火焚心的男人瞬间浑身血液沸腾,雷电裹挟狂风骤雨,暴雪掀起猎猎疾沙,戾气横生,杀神临凡。

此时,对面不知人外有人的富家公子哥儿,还以为眼前这个也只跟刚才那个一样,是个忍气吞声,没钱没势又色胆包天的男人。

“哪儿来的臭打工的,松开你的脏手。”眼高于顶的富家少爷,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

巴律上身穿着黑色训练服,将块垒分明的肌肉线条绷的极紧,下身穿着一条丛林迷彩,背上背着迷彩背包,短发凌厉,黑壮结实,乍一看去,确实很像下苦力的。

就在沈策靠近过来要拉南溪手的一瞬间,蛮悍男人猛地出手,一拳砸向沈策面门,只用了不到五成力道,那人连反应都不及反应,对上他的拳风,直挺挺向后倒了下去,不知死活,只是被击中的左眼眼眶,不断往出来冒着猩红的血。

第 69 章 是不是委屈坏了?

巴律冷冷睨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死人”,松了松筋骨,回头,单手抱起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天旋地转的地南小溪离开。

将彪子臭骂一顿赶下了车,自已开车带着南溪回了她的小公寓。

南溪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吐了巴律一身,拎着人进了浴室,将两人收拾干净,抱着放到了床上。

他拿着毛巾,搓草似的将南溪的头发搓干,护发精油什么都没有抹,开始给她吹头发。

南溪躺到了后半夜,开始闹腾,一会要喝水,一会要上厕所,一会哭,一会笑。

巴律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俊脸黑沉又压抑,恨不得将人揉进胸膛里,

“南小溪,这一年,是不是委屈坏了?真没想到你这么坚强,我老婆可真厉害。”

他的语气淡淡,可是心里像是被针扎过似的,密密麻麻的疼。

清晨气温骤降,南溪冷地直往男人怀里缩,巴律又被她闹醒,

“南小溪,消停点,老子这方面可没自控力。”他闷哼一声,将贴到自已下腹上的脚丫子扒拉开。

下一秒,另一只脚丫子又贴了上来,“巴小律,脚冷~”她像只猫一样,哼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