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随后站起身来,“露露,我吃多了,你陪我去散步……”
梁露有点无语,但是她是个合格的打工人,点头跟着男人出了门。
两人从别墅侧门出去,在长满野花的小道上慢慢的走,谁都没有说话,周遭只有蛙鸣鸟叫,斑驳的光影重叠交错,带着淡淡腐潮味的风从林下穿过,两个不远不近的影子,走在树荫下,像是走在漫长的岁月里……
宋猜是丛林野战兵,他像是天生就同丛林有着某种联系,一钻进林子里,整个人都鲜活了几分。
好几个人都抱不住的大树,他能轻松爬上去,采了上面稀有的果子下来,浓密的灌木丛里,长着娇艳好看却危险的花,他能一刀精确取下花头,送到她手里,树上的松鼠,地上的幼兽,沼泽洼里的小鱼,只要他想,总能轻易抓到。
每次吃完饭出去散步,两个人从来没有空手而归过。
两人的相处也开始慢慢变得松弛起来。
半个月下来,宋猜的伤明显好转,伤口已经长了新肉出来,医生从一开始的每天来两趟到了后面的三天来一趟。
梁露每天尽职尽责,伺候着“大爷”似的雇主。
除了要给他做饭,洗衣,还得给他按摩,甚至还要晚上想办法哄他睡觉。
宋猜发现,自从让她陪着自已吃饭睡觉以来,她的脸色慢慢变的好了起来,人也没有刚来时候那么的干巴,不枉自已买了那么多燕窝鹿茸什么的,天天想办法找借口让她炖了喝。
这才多久的功夫,跟刚来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现在的她,脸上有了点肉,人也没有那么蜡黄了,唇色也从泛白变成了淡粉色,看着气色好了不少。
他特地跟阿龙问了他老婆用的化妆品,这边的商场没有,又让英拜买了寄过来,硬塞给梁露,让她每天都要用。
没有一个女人不爱美的,梁露以前读书的时候,也是有名的美人,虽然没有南溪那样艳绝云城的惊艳,但是走在人群里,也是绝对的出挑,不然她也不可能在大其力的时候,即使被人糟蹋了,也依旧让那个男人生出点人性来,叫了医生救了她的命。
后来伤养好后,她因为逃跑,被那个男人弄到了红灯区,想要让她长长记性,又被航哥一句话安排去打扫卫生,但是那个男人,还是会过来找她,即使她把自已弄的像个中年大妈,但是美人在骨不在皮,不是所有的男人都看皮相,她骨子里那种少有的妩媚温柔,对于有的男人来说,就是致命的毒药。
梁露在这里的生活,相对来说,是安全且惬意的,她每天靠着自已的双手获取报酬,不用担心被什么人卖掉,不用担心被人逼着吸“神仙粉”,更不用担心,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会不时出现对她施暴。
心情好了,有钱赚,吃的好,气色自然也就好了,加之顶级的化妆品滋养,每天还得按照“老板”的要求,化点淡妆,她似乎进入了一个良性的循环。
“露露,你收拾一下,我一会儿带你去商场。”
伤已经大好的男人,要不是因为她在,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根本不可能乖乖待在这里,看着她今天又穿上了之前的旧衣服,宋猜有点不高兴,他就是喜欢看她每天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我没什么需要买的……”梁露小声想要拒绝,但是对上男人那双黑眸,又将话生生咽了回去。
算了,谁让自已赚人家的钱呢,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到了商场,宋猜没有再去上次的那家店,换了一家泰国本土的设计师品牌店,带着人进去,自已像个大爷一样坐着,让店长将当季的新衣服拿出来给她试。
梁露挑了两条比较中规中矩的裙子,随后进了试衣间。
宋猜兜里的电话在此时响了起来,是巴律打来的,他起身去了外面接电话。
还没说两句,听到砰砰几声枪响,连忙转身朝着服装店跑。
第 489 章 你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曼谷某地下赌城,金属感音乐震天,炸裂的音响砸地人耳膜发疼,奔放狂热的男男女女,在赌桌上挥金如土。
穿过人群,进到黑金相间装修的豪华包间区,最靠里面的老板私人包厢,厚重的隔音墙将外面热闹声音隔的一干二净。
炽白灯光之下,沙发上坐着一个满脸阴鸷的男人,三十来岁的年纪,寸头,鹰钩鼻,单眼皮狭长而危险,脖子以下全是纹身。
他的手里把玩着一条黑色的小蛇,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
男人对面的地上,坐着一个披散着头发,唇色泛白,连指尖都在止不住颤抖的女人。
“露露……”
不知过了多久,把玩着小蛇的男人淡淡开口,那身影,像是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梁露被他这么一叫,抖的更厉害了。
那男人嗤笑一声,放掉手里的小蛇,那条蛇顺着墙角,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男人起身,玩过蛇的手指冰凉,温柔将坐在地上双腿发软,起都起不来的女人半提着拎到了沙发上,自已则坐在她身边。
周遭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男人唇角始终带着淡笑,右手食指半屈着,刮了刮她惨白的脸蛋,
“长本事了?嗯?真是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手段,能从老子眼皮子底下逃出去。”
梁露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任由男人在她的脸上刮蹭,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呼吸急促,
“阿野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僵坐着的女人眼中噙满泪水,声音细微若蚊蝇,颤抖着开口。
她知道,绝对不能把实话说出去,不然这个变态肯定会弄死自已。
叫阿野的男人见她这般可怜模样,挑眉,“你就是用这副样子勾引那个男人带你走的?嗯?”
“不是……我没有……”泪眼婆娑的女人一个劲摇头,豆大的泪水被她甩出来挂在脸上,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最好没有……你知道我的脾气,更知道我的手段……”
梁露吓地又缩了缩,一个字都不敢再说了。
这个男人是个疯子,这种时候,除了装可怜,她知道,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才多久没见,变得更漂亮了。”穆野伸手勾上她胸前裙子的带子,轻轻一扯,那纤细的带子便自已散落开来。
“有没有被那个男人睡?”他问的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