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1 / 1)

夜色四合,星空如盖,茫茫大海上飘着一条孤船,甲板上,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抬头仰望。

左耳边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右耳传来海浪的声音,还有海鸟不时飞过拍动翅膀或者鸣叫的声音。

带着淡淡腥味的海风吹过来,又被男人身上的温度化掉。

在天与海的苍茫辽阔之间,她缩在男人的小小怀抱里,此刻人间,星月璀璨,爱意昭昭,之前所有小女儿的心思,在自然的豁达里,随风被吹散。

整个人突然变的松快起来,她收回远望的目光,抬头看向抱着自已男人,五官俊朗凌冽,是一种硬朗刚毅的好看,喉结凸起,不时微动,说不出的性感,

“巴小律,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帅啊?”

男人低头愣看她一秒,随后扯唇笑了笑,“你的。”

南溪经常被他的流氓话说的脸红,可是这一刻,他明明只说了两个字,很正常的两个字,但是配上他喉骨的暗哑,还有胸腔的震动,莫名觉得性感蛊惑,突然间脸颊发烫,害羞低头又窝进了他怀里。

“老婆,你害羞了?”虽然有点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会害羞,但是并不妨碍男人贱兮兮的逗她,

“老婆,你是不是害羞了?我看看。”

“没有,你别看……”南溪的脸越来越红,一个劲往他怀里缩,小手推着他的下巴,“不许看,我生气了……”

“那你晚上回去别赶我走我就不看。”男人见缝插针开始提要求。

“不行。”

“老婆,我就抱着你睡,啥都不干,好不好?万一我不在你晚上害怕了怎么办?我不在你冷了怎么办?渴了怎么办?嗯……”

他边说边将大手伸进衣服里面作乱,即使没了以前的记忆,但是男人本能中超强的学习能力已经让她熟悉了她的每一寸皮肤,知道她敏感的地方在哪里。

“巴律,狗男人你讨厌死了,手放出来。”南溪一边缩一边哼哼唧唧,男人浑身血液开始沸腾起来。

南溪很快感觉到了他的异样,凝着眉打他,“你要不要脸了?”

“是你自已乱蹭,怎么又怪我了?”巴律坏笑,“宝贝儿,要么晚上回去,要么在这儿,你自已选。”

“你想的美,我都不选。”南溪瞪了他一眼,想要跑,被男人一把圈在怀里,死死禁锢。

“老婆……溪溪……”他贴近她细白耳廓,声音带着气声,还有几分克制的暗哑,分外蛊惑。

南溪根本招架不住他这个样子,缩着脖子妥协,“好了,我答应了,你离我远点儿。”

“那说好了,晚上回去,就一次,好不好?”

赔了夫人又折兵。

南溪不知道自已为什么就迷迷糊糊着了他的道。

第 220 章 谁的种?

m国,拉斯维加斯。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欲望横流又风情万种。

夜半街头,拉斯维加斯大道,霓虹灯流光溢彩,似要揽尽世间繁华。

hushisle饮品店,漂亮温婉的亚裔女老板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随后交代店员扎账,打扫卫生,自已接完电话,拿着包包出了门。

街对面,硬朗帅气的男人身着蓝色碎花衬衣,下身穿着条黑色短裤,手里夹着烟,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就那么看着她在里面忙碌。

她好像变了一个人,比以前更温婉,知性,也更美了。

占蓬从来不知道,他会对一个女人牵肠挂肚成这样,更不知道,他会有一天,面对一个女人,像个胆小的懦夫,甚至没有勇气上前去问一句,为什么要走。

当初知道她跑了的那种滔天怒意,发誓找到她一定不会轻易原谅的狠话,都已经被时光吹散,渣都不剩,只有一年多来在思念中渐渐疯涨的浓稠爱意。

他红着眼,眼中蓄满苦涩,鼓了无数次勇气,却连一步都迈不出去。

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第一个字,问那句为什么要走?明显是撕开彼此的伤疤,将这段本就微薄的感情扯进万劫不复。

问过的好不好?好不好的都和他没有关系……

思绪乱飞,雾气模糊了双眼,隐约之间,仿佛看见她冲着自已笑了,然后挥手。

鼻尖酸涩的男人艰难扯出一抹笑,喉结滚了滚。

她是不是原谅自已了?是不是还念着过去的情分?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发誓,回家以后,一定只字不提,好好待她,一辈子守着她一个人过。

雅娜背着包包,穿过马路,径直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占蓬扔掉烟头,抹了把脸,抬手想要去抱她。

可是那个要了他半条命的女人,却径直自他身侧跑了过去,连眼角余光都没分到这边一点,甚至擦肩而过的瞬间,都没有注意到这里站着那个曾经跟她同床共枕的男人。

街道另一边,白色西尔贝矜贵又儒雅,旁边站着个高大的亚裔男人,那个男人手里,抱着个只有几个月大的奶娃娃,嘴里叼着奶嘴,头发上戴着个粉色蝴蝶结发卡,穿着蓬蓬的公主裙,两个人有说有笑,逗了一会儿小孩,随后抱着孩子上了车,疾驰而去。

直到车子的白色身影彻底淹没在滚滚车流中,僵站着的男人都没有回过神来,身边人来人往,他仿佛置身于无尽虚妄之中,世间万物在此刻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她结婚了?还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看起来过的很幸福。

一个女人过的幸不幸福,不是靠嘴上说的,光看她的眼睛,她的状态,就知道了。

雅娜比一年前漂亮了太多,松弛了太多,身上有着那种成熟女人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自信和魅力,妩媚动人,闪闪发光。

反观自已,一年多的打打杀杀,尔虞我诈,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和恶鬼在缅北斗勇拼狠,他的浑身上下,除了戾气,还是戾气。

男人蹲在路边,身边扔了一地烟头,从华灯初上,蹲到月落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