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巴律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双眼喷火,“他打的什么主意?”
南溪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我没跟他接触,说了两句话就找借口离开了,出了门没多久,我们就被追杀了。”
“你还跟他说话?”巴律的气不但没消下去,直接烧上了天灵盖,“南小溪,你跟他说话了?”
“好了好了,瞎吃什么醋,我只是寒暄应付两句,总不能没礼貌到当着我爸爸的面不理人家,转头就走吧?那不把我爸爸气死?”
南溪揉着他的俊脸,“别生气了,来,躺着,抱抱。”
她扯了扯男人的手臂,巴律顺势气呼呼的躺了下去,仰面平躺着。
南溪抿唇,主动凑上去亲了亲他侧脸,“呆龙。”
“所以,你也不知道,我爸爸因为什么和昂素撕破了脸,但是,很有可能因为这件事,让昂素起了杀心,杀了我爸爸?”南溪躺到了他怀里,低声问。
“这件事还得再查,当时你爸接触的人太多,而且敌友都有,没有证据,没办法确定是不是昂素下的手。”
“昂素让人去绑架我,来威胁我爸爸,就说明他应该还没到要下杀手的程度。”南溪若有所思。
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对了,巴律,你帮我去找一个人。”
“什么人?”
“黎叔。”南溪抬头看向他,“你记不记得,我爸身边经常跟着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没什么话的男人,那个人叫黎叔,是我爸的心腹,但是自从爸爸出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我怀疑他知道点什么。”
“嗯,好,你把照片发我,我回头让人去查。”
巴律说完,喉结滚了滚,“老婆,我有钱的,就算没有南家的家产,我也不会让你过苦日子,我的私产已经在仰光那边公证了,等过两天回去,我就全转你名下,好不好?”
南溪不明所以,“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你的钱还要养军队,我不要,你自已拿着。”
“不行,我现在成家了,有老婆了,私产和军队的钱得分清楚,我跟猛哥说过了,我的钱以后会和军队的分开,南小溪,我们的小家,你来当。”
南溪清润的眸子盯着他俊朗面庞,淡淡道,“怎么了?说实话,不许敷衍我。”
男人喉结滚了滚,脸上有点委屈,“我今天说你是我老婆,你没见扎万看我那眼神,跟我他妈多上不了台面似的,我跟他一个流寇能一样么,我怎么就不能娶你了?他娶不了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成了大其力的笑话,我就不能找你当老婆了?”
“我虽然说没你家那么有钱,但我的私产也不少,等我再混几年,一定能赶上猛哥的,老婆,你别嫌弃我。”
南溪这才听明白,他是心里有点落差感。
“嗯,好,那你就努力,好好赚钱。”南溪笑了笑,“我等着你让我变成小富婆。”
巴律紧绷的脸上漫出几分笑意,“老婆。你不嫌弃我?”
“你只是没我家有钱,又不是真的穷,我为什么要嫌弃你?而且,我家的钱是我爸爸奋斗了一辈子才有的,就连我哥赚钱,也是借了南家的东风,而你不一样,你是全凭的自已,你才二十一岁,就已经能在仰光开商场,投资医院,还养着那么大的军队,巴小律,你很厉害的,知道吗?
如果我是富二代,那你可是富一代,全凭自已白手起家的那一种,没有几个人能比你厉害的。”
南溪一边说,一边认真看着他的眼睛,满脸真诚。
巴律听的心花怒放,他自已都从没觉得自已有多厉害,但是这话从南小溪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莫名觉得那么好听呢。
第 158 章 放心,我不嫌弃你被人睡过
德黑兰北部,豪华阴凉的古堡别墅。
传统手工地毯铺满整个大厅,保留了一部分传统波斯风格,又融入了现代轻奢元素的装修奢华大气,充满艺术色彩,彰显着主人的不俗品位。
四周巨大落地窗的隔光窗帘虽说拉开着,但是白色的纱却无形将外面炽烈的灿阳同室内的一切隔绝开来。
由于客厅太大,里面只有两个人,就显得这个房子空旷又格外阴森,没有什么人气。
南肃之被高定西装包裹着的长腿交叠,慵懒随意的坐在沙发上,一只手里夹着烟,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拿着手机的那只手,露出半截袖子,上面的袖扣分外耀眼,闪着钻石独有的火彩,厚重,大气,明朗,中和了男人身上一部分阴郁的气质。
韩英娜跪坐在他腿边,长发披散着,没有化妆,甚至连手上的长指甲都断了,眼下泛着乌青,丝毫不见平日的明媚张扬,连颜值都下跌了好几个度。
她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小心翼翼抬眼去偷偷打量高坐在皮质沙发上的男人,但就是不敢开口说话。
“这个袖扣是鸾鸾送我的,好看吗?”冷不丁的,南肃之放下手机,低眸睨着她。
韩英娜一愣,颤颤巍巍,“好……好看的。”
“我家鸾鸾的品位,向来高雅,你一个庸脂俗粉,懂什么是好看。”南肃之嫌弃收回视线,像是看一只让人已经生厌的宠物狗一样,
“本来这次,我打算办完爸爸的葬礼,弄死巴律,就带着鸾鸾离开的。”他的语调很平缓,听不出来什么起伏情绪,但是莫名的,韩英娜浑身打颤,背后一层接着一层的冷汗往出来冒。
“可是你这个贱女人,把这一切都毁了,你让鸾鸾亲眼看见我睡了你,她对我失望又厌恶,韩英娜,你说,这笔账,要怎么算?”
“南先生,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求您饶了我吧,”韩英娜双手合十,哭的可怜唧唧,
“这些年,我为您也做了不少事,换我一条命,可以吗?我会消失,永远不出现在你们面前的,求您饶我一命吧。”
“放心,我暂时不会要你的命。”南肃之厌恶抽回自已被女人拽着的裤腿,俊朗的眉头皱了皱,“毕竟,鸾鸾生气了,不肯听我解释,我还得留着你证明我的清白。但是~”
他的语气顿了顿,眼神霎时变得阴狠,“你这次也算是给我敲响了一个警钟,表面上再听话的狗,都会有反心,这狗链子,必须时时栓在主人手里,一刻都不能松。”
韩英娜知道他这话背后的意思,双眼漫上惊恐,抗拒摇头,生理性的眼泪自眼眶一个劲往出来涌,
“不要,南肃之,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已经被你打了两针了,再这么下去,我一定会上瘾的,再也戒不掉了,南肃之……”
男人的脸上淡漠阴冷,不见慈悲,“以前我对你的手段够温和了吧?要什么给什么,把你放在我爸身边,让他宠着你,让你过上等人的生活,可惜,你天生贱命,受不住好,敢算计到我头上,可见,对付贱人,就得用对付贱人的办法,不能心慈手软。”
南肃之勾了勾手,自外面走进来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蛮悍男人,手里拿着托盘,上面放着一支针管,面无表情,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