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肃之正在书房和许老谈事情,突地,佣人敲了门进来,说南小姐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男人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整个人骇怖吓人,猛地冲了出去。
“鸾鸾”他跑到楼梯口,看着下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南溪,整个人犹如迈入了永不见天光的地狱,浑身煞气弥漫,意识被恶兽吞噬殆尽。
两步跑了下去,一脚将沈策踹翻在地,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许家的家庭医生也被叫了过来,大概给南溪检查了一下,脚踝歪了,手腕处的伤口看着吓人,但是没有伤到骨头,但是脑子有没有受伤,还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南肃之脱下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一点都不敢挪动,一直在她耳边说着话,生怕她出什么事,猩红的眼中漫出森森杀意,整个人像个走火入魔的恶鬼。
救护车过来,专业的医护人员处理过后,将人抬上了救护车,带去了医院,南肃之紧跟其后。
“肃之。”许老为难叫住了他,“今天事情,很抱歉。”
南肃之紧绷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薄唇微张,“我先去看我妹妹,合作的事,再说。”
他说完,深看一眼被人拉起来扶着胸口的沈策,寒眸凛冽微眯,抿唇跟了出去。
许倾也想跟上去,被许老一把拉住,“你还想在南肃之那里留两分赢面,现在就给我老实待在家里。”
南溪在救护车上就醒了,脑子里昏昏沉沉,想说什么,但是浑身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神转了转,看见了旁边的南肃之,撇了撇发白的嘴唇,眼泪滴滴答答往出来涌。
“宝宝,是不是疼了?坚持一下好不好?马上就到医院了。”南肃之看着她一双眼睛盯着自已一言不发,只是掉眼泪的可怜模样,整个心都烂了,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他本来就儒雅俊朗,声线清冽如金石击玉,带着颤抖心疼的温柔声音,听地旁边的小护土脸颊都红了,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他。
南溪艰难说了个“疼”字,男人的眉头拧的更深了,转头问看着自已发呆的护土,“她说她疼,给她用止疼药,用最好的止疼药。”
她从小就娇气,被蚊子咬一口都会哼唧的人,现在浑身是伤,一定疼坏了。
南肃之几乎是咬牙低声咆哮。
对面的护土这才回神,结结巴巴,“她这个疼是正常的,药不能乱用,得到了医院做了全面检查才能让医生开药。”
好不容易熬到了医院,做了检查,万幸除了轻微的脑震荡,其余的皆是外伤,只需要养着就好,最严重的也就是崴了的脚腕,肿的跟馒头似的。
“鸾鸾,听话,这是英姨特地给你煲的汤,多少吃一口。”南肃之忙到后半夜,才眯了一会儿,一大早,听到消息的英姨就让人做了营养餐,亲自带了过来。
“我不吃,没胃口。”南溪的手上打着点滴,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还是带着几分惨白,因为疼,哭到了半夜,到现在眼睛还是肿的,有气无力的摇着头。
南肃之没办法,放下手里的汤碗,“那你想吃什么?哥让人去做,不吃不行。”
她抿唇,心头泛上浓浓的委屈,她想吃巴律做的海鲜粥。
女孩子在受伤的时候,内心极其脆弱,就希望见到自已最想见的人,见不到,心头的酸楚奔涌根本不受控制,眼泪顺着脸颊一颗颗往外冒。
但是她又不敢跟哥哥说自已想巴律了,抿着唇一个劲的摇头。
第 115 章 腿也是老子的腿,别的男人能看?
南肃之哄了好久才将南溪哄着吃了几口饭,等她睡着了,出门去接达迈的电话。
“先生,人已经安排好了,今晚就动手。”
“嗯。”南肃之夹下嘴里的烟,面上无波无澜,“做干净点儿。”
“您放心,刀子亲自动手。”
“知道了。”
南肃之还没挂电话,南振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交代了两句,按了接通键,
“爸”
“肃之,溪溪的伤,没事吧?”南振国沉声问道。
“没伤到骨头,但是脚崴了,身上有多处外伤,轻微的脑震荡。”
那边沉寂了几秒,“沈家,看来是料定我要败了。”南振国冷哼一声,“让英姨过去照顾溪溪,你现在去趟罗主任那里,把我送他的那箱陈酿带过去,他知道要怎么做。”
南肃之俊脸沉了沉,最终应了一句,挂了电话。
他回到病房门口,开门看了一眼里面小女人的精致睡颜,脸上戾气松散几分,关门离开。
……
南溪醒来已经是下午了,拿出手机想要看一眼。
砰
突地,病房门被人大力从外面推开,发出一声巨响。
巴律双眼充血,浑身煞气,一张脸绷的紧了又紧,猛地冲了进来,
“溪溪。”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将人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打量,看见她红肿的擦了药的脚踝和手臂上青紫的伤痕时,浑身的血液都燃烧了起来,额间青筋凸起,健硕手臂上的血管喷张,蓄满怒火。
盯着她看了好久,男人抿唇,揉了揉她脑袋,“好好躺着。”
他说完,转身欲走。
“老公。”南溪一开始是惊讶,后来被他身上的迫人煞气有点吓着,没吭声。
可是他转身要走的那个眼神,其中杀意实在太重,南溪这才反应过来,他要去杀沈策。
这里是华国,杀了人得偿命。
她吓地差点跳下床,可是腿刚动了一下就又是撕心裂肺的疼,干脆装可怜,
“巴小律,疼死我了,你过来给我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