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1 / 1)

南小溪现在就是他的逆鳞,谁都碰不得,说不得。

占蓬气不顺,白了他一眼,拿起啤酒,自顾自喝了一瓶,

“老子再他妈管你就不是人。”

“你本来就不是。”巴律又忍不住朝着那边望去。

整整两天,南小溪好像都跟那个男人待在一起,形影不离。

巴律有点搞不懂她了,想在外面养男人,怎么不来找自已?自已比那小子帅,还比他壮实,她就算找出轨对象都不考虑自已了?

“南溪小姐,今天外面有游行,很乱,你要跟紧我,一定要在我周围一米半径之内,最好办完事就立刻回来,好吗?”

薛鹏一边替她拉车门,一边叮嘱。

“律哥,人出来了。”彪子开口叫了一声旁边闭目养神的巴律。

男人立马睁眼,“跟上。”

仰光市中心,白色的市政大楼恢弘大气,由于历史原因,这边有很多欧式的建筑,但又不时能看到象征当地文化的金色佛塔,一种历史遗留的不自觉文化融合感扑面而来。

车子驶入一家商场的地下车库,出来时,南溪已经全副武装,带着墨镜,穿着一遮到底的防晒服,连手指头都没露出来,跟着薛鹏从侧面街道朝着人群集会的地方走。

政治是政治,但是老百姓的日子还得照样过,街道两边全是席地而坐叫卖着水果的小贩,由于电力不足的问题,很多店铺还在用发电机发电,发出让人不适的噪音。

街头林立着很多电线杆,上面全是乱糟糟的电线,不时有鸟儿落在上面叫两声,又被轰鸣过来的汽车惊飞,即使不少地方有军警驻守的哨卡,但整个城市还是让人感觉充斥着混乱和不安全感。

昂素先生演讲的地方就在喷泉公园,人群朝着那边奔涌,南溪也随着人潮往那边赶,薛鹏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来这么混乱的地方,但是竭尽全力护着她,不让人靠近,但这样的动作免不了肢体接触,站在天桥上的巴律看得肝火直冒,一拳砸向水泥栏杆,手上本就裂着的口子瞬间迸出猩红的血。

彪子推了推墨镜,握在身后的拳头紧了紧。

突地,南溪挤到了人群前面,她亲眼看见,昂素从一辆军车上下来,而那辆军车的后面,跟着一辆迈巴赫。

即使迈巴赫的车窗在昂素过来说了句话后很快关上,但南溪还是看的清清楚楚,那辆车的副驾上,坐着爸爸的心腹黎叔。

怪不得,怪不得南家出事,黎叔没有露面,只是在交付财产的时候派了秘书来华国。

黎叔坐在副驾,但是后面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是谁,她猜都不用猜。

“爸爸……”南溪哽咽着小声呢喃了一句,随后所有的委屈喷涌而出,泪水断了线似的往下流,突然不管不顾朝着那辆即将驶离的车冲了过去。

薛鹏还在推搡身边的人群,一个转身,身边的人已经朝着那边重兵把守的路段冲了过去。

“南溪小姐”他紧张喊了一声,奋力推开身边的人朝着那边移动。

这边天桥上的巴律也发现了不对劲,看见她冲过去被卫兵粗鲁的拦了下来,黑眸迸射凛凛杀气,什么气都顾不上生了,迈腿冲了过去,“溪溪”

“爸爸……南振国……你这个骗子……”南溪被卫兵拦了下来,眼睁睁看着爸爸的车子驶离,她被人推了一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流着眼泪崩溃大哭。

薛鹏好不容易推开人群过来,刚想上去将人扶起来,伸出的手下一秒被一个强悍手臂一把推了过去,军人的直觉让他本能地感觉到了强大对手的压迫感。

巴律没心情理他,伸手去拉南溪,南溪泪眼视线模糊,以为自已出现了幻觉,直到薛鹏上来同他已经对打起来,她擦了擦眼泪,才看清了那个身手矫健,黑衣黑裤的蛮悍男人真的是巴律,

他不是应该在大其力吗?怎么来仰光了?

薛鹏身手不差,两个强大雄性之间的拳脚较量,疾如闪电,势如破竹。

南溪吸了吸鼻子,撒腿就跑。

爸爸好端端出现在仰光,她却不管巴律的感受硬是说了那些绝情的话,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第一反应就是躲。

彪子见南溪跑了,趁着对打的两人分开间隙,猛地冲了上去,一个飞腿踹向薛鹏,薛鹏伸手挡了回去,巴律将人留给彪子,转身去追南溪。

内行看门道,一旁的卫兵一看几人没一个好惹的,装瞎去拦旁边的老百姓。

薛鹏被彪子缠着走不开,打的越来越烦躁。

第 86 章 谁他妈不要谁了?

南溪不认识路,跑的慌慌张张,看见一条巷子人少,朝着那边跑了进去。

“唔~”

刚跑了两步,腰间覆上一条强悍手臂,被人单手拦腰抱起。

巴律一张脸黑的能滴出墨来,薄唇紧抿,下颌线绷的极紧,一言不发,将人抱着朝马路对面停着的越野车走。

南溪越挣扎,腰上的力道越紧,她怕他真的弄死自已,咬着唇不敢再动。

将人扔到了车上,巴律一把甩上车门,绕到了驾驶座,开车狂飙。

南溪没见过这种把车子当火箭的开法,吓地腿都软了,抱着包包缩在副驾,闭上眼睛不敢睁开,死命忍着眼泪。

挂了军牌的黑色越野横行街头,无人敢拦,马达轰鸣声撕破云霄,下了高架桥,一路驶向市区北部…

茵雅湖畔,凉风习习,远处湖光水色,热带植物茂密葱郁,脚下绿草如茵,高大棕榈树投射下暗影,卖小吃的商贩在下面摆着小摊。不远处依偎着的情侣,咬着耳朵在说悄悄话,平静的湖面上,不时有水鸟一掠而过……

越野车车窗大开,手里夹着烟的男人,将青筋曲虬的手臂伸到了窗外,怕烟味太呛熏到她又要闹脾气,可是不抽烟,他这会儿烦躁的想要杀人。

南溪抿着唇,不敢看他,也不说话,一颗心七上八下,又因为发现了爸爸的事难过到极点,所有的情绪压抑到心口,找不到发泄口,只是死命抠着自已的指甲。

“别抠了,都他妈抠出血了。”巴律转头,看见了她紧张时才会有的小动作,又烦躁又心疼,一把将她的手拍开。

南溪哽咽死命憋气,不想让自已哭出来,又开始去咬唇瓣。

“南小溪你干脆弄死我算了。”他扔掉烟头,大手掰开她下巴,捧着她的小脸,咬牙切齿,眼眸泛红,

“跑什么?嗯?就这么不想见到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