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没有心情出门,沉宝儿约她逛街,她也拒绝了,姜婳闲的无事就是在房间外阳台前,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看书,说是看书,可是大部分时间,都对着阳台外的景色发着呆,大脑一片空白,有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一直等到天黑,徐妈喊她下楼吃饭,姜婳才会缓过神来。
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两个星期。
她不上学,姜卫国也什么都没有说。
毕竟,上次姜婳出现意外后,姜卫国也巴不得,她天天在家里,哪都不要去…
比起宋清然,姜婳确实像是个好吃懒做什么都不会做的废物。
这段时间,在餐桌上,不下五次,姜婳每次都能够听见爸爸夸宋清然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聪明,如何如何的…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姜氏实习的珠宝设计师。她虽然才大一,但是她跟姜氏签订了合同,有资格参加设计部设计产品前,在会议上旁听,并提出建议。
上周…裴湛带着他去了海市出差,那边举办了一场走秀的商会,介时有不少珠宝设计界的名人设计师都会到场。
如今的大街小巷,贴了不少宋清然的海报,包括姜氏网络公关发布的一些夸奖软文。
姜婳在家看电视,也都会在财经频道上,发现裴湛与宋清然的身影。
她…的出现更加光明正大了。
姜婳,你可真个…废物!
怪不得,前世,他连看都不看你一眼。
这句话,是姜婳对自己说的。
晚上姜婳出了门,她买了话剧的门票。
也许今天不是休息日,剧场演出开始前,只有姜婳一个人坐在第一排的位置,她穿着一件红色外套风衣,腰间的腰带勾出身躯完美弧线,那头长发随意的绑着,里面是一件黑色长裙,今天明明阳光很好,她的手却是冰冷。
偌大的千人场地,只有她一人…
背影孤独。
开场前的最后一秒。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她身旁坐下…
话剧演出后台,许湘君被化妆师化着妆,周围的伙伴一个个都是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她,“湘君你的命可真好,之前在海市演出,只要是你演出,那位大人物,一场不落的都会过来,这次我们来帝都,他现在应该肯定坐在第一排位置,等着看你呢。”
“是啊,要不是湘君,我们的话剧团都要被解散了。”
“这化妆师画的可真好,不像我们,只能自己动手,现在放眼整个帝都市的话剧演员团里,应该没有谁有这个殊荣身边随时带着化妆师的吧。”
许湘君听着周围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始终都半点开心不起来。
她跟着沉夜白五年…
五年前,许湘君十八岁,母亲受不了父亲是个赌鬼,跟其他男人跑了,父亲是个赌鬼,家中欠了一屁股子债,在她刚成年时,父亲就把她卖到了金碧辉煌做小姐,她有一副好的嗓子,有生意时就给那些权贵唱歌。
在她被人强迫差点被人侮辱,是沉夜白心软救了他,但是得他就宛如天神降临,给了她一线生机。
他说,她歌唱得不错,就因为这样沉夜白收留了她,给了她一切,同时也给了她最好的资源。
外界的人,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但是时间依旧总归都是瞒不住的。
为了活下去,为了讨好他,许湘君考上了帝都表演系最后做了话剧演员,因为他说他喜欢。
如果这一切,在那个女人没有出现以前,许湘君或许觉得自己在那个人男人心里,已经占了一席之地…
…
姜婳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女士手表,手表表带有些破旧,但是她却丝毫没有嫌弃,还戴着,“奇怪,都过去五分钟了,怎么还不开始。”
沉夜白,“去问问。”
“是。”
秘书走去后台…
姜婳无聊的撑着额头,看着那块巨大的红色幕布,“夜白哥,你也喜欢这场戏?”
沉夜白,“嗯。”
姜婳,“我以为这样的烂戏,除了我,没有人喜欢看。”
他问她:“为什么这么喜欢?”
姜婳深思熟虑细细想了想,“不知道,以前是季凉川带我来过一次,每次他看完的时候,都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明白,就来找答案,就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够感受体会到。”
“这场戏只要排,我就会来看看…”
这场戏确实冷门,许是因为剧情太过悲惨,姜婳每次来这场戏看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她一个人,若不然来了几对小情侣,中途就跑了。
“你呢?”
沉夜白端起一旁的茶杯敛下眼底的情绪,“打发时间。”
姜婳‘啊’了声,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肇事者找到了吗?”
沉夜白,“监控除了故障,车辆找到了,车主人死了。”
所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如果对方明显是因为他而来,就会出现二次,他有这个耐心等。
姜婳没在敢问下去。
沉夜白莫名解释了句说,“是辆事故车,车主人三年前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