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大手托住了她的臀部,她的双腿环上他劲瘦的腰身,整个人像一只考拉挂在了他的身上。
他承受林遥的重量,就好似抱着一个孩子一样,半点都不费力。
另一只手则扣着林遥的后脑勺,不让她挣扎脱离半分。
感觉到林遥有窒息的危险,他这才转移了阵地,咬住了林遥的下巴,到脖子往下。
林遥被迫后仰,像一只被撸得十分畅意的猫儿露出柔软的腹部一样,他不得不展露出自己的脖子,甚至胸膛。
久久,陆青隐将脸埋在她的怀里,柔软馨香紧紧贴着他的脸膛,鼻息间全是少女芬芳。
这是致瘾的毒药,温柔乡是英雄冢,陆青隐却甘愿沉醉。
林遥的双手抱着他的头,肌肤上带来的战栗令她难以承受,却又格外上瘾。
牙关紧扣,声音被关在了唇齿间。
人有些难耐,林遥便有些抗拒,她推着陆青隐,让他远离自己。
陆青隐浑身像一个炸药桶,瞬间就能爆炸,他抬起脸,眼底染上通红,不解地看着林遥。
“太……太难受了!”她不懂这是为什么,难受却又快乐,像两个极端,水与火交融,令人沉醉又抗拒。
陆青隐却知道为什么,他扣着林遥的后背,避免她后仰得难受,他的头只到了林遥的胸口,不得不仰视她,声音极为沙哑,“你三月二十五生辰,我们就去拿结婚证,那时候……就算真正结婚了。”
他们办了婚礼,按照礼俗来说,他们也是合法夫妻。
但还没有拿结婚证。
林遥不由得好奇道,“要不要我帮你?”
陆青隐只觉得天雷阵阵,他瞪着林遥,“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乱七八糟的?”
林遥“嘁”了一声,她转身就出去了。
不要就不要。
陆青隐看在眼里,心头火不但没有降下去,还起来了一点点,他只觉得浑身都被燃了,热血涌动,周围的空气都不够他呼吸了。
他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新木头做的橱柜一角发出炸裂声,他才连忙松了力道。
要不然还得再去打个橱柜。
他在锅里烧了水,灶膛里放好了柴火,去水龙头里接了自来水冲淋了一遍,身上的肿痛才消了一点。
一转身,林遥靠着门框看着他。
他衣服全都湿了,贴在身上。
陆青隐第一次面对女流氓,虽然是自己的媳妇儿也有些放不开,侧身遮挡了一下,“你怎么出来了?”
“等水洗澡!”
林遥也看出陆青隐的不自在来,也就不好逗他说“出来看你”的话,主要,这男人已经濒临爆炸。
“你等着,去前面等,我一会儿给你弄水。”陆青隐不好当着她的面转身。
林遥也就去前面了,菜园子里头不知何时种了菜,冒出绿油油的一片来,她正蹲着看,院墙外头有人喊,一个小脑袋出现在墙头上,是谢盼娣。
林遥过去开了门,那小姑娘手里端着一个碗,里头是一块葱油饼。
“姐姐,我娘做的葱油饼给你吃!”她要将碗塞到林遥的手里,林遥哪里肯要,这小姑娘瘦骨伶仃的,一看就是从来没有吃饱饭过。
“你进来!”
她朝后挪了两步,小姑娘就着半开的院门进来了,倔强地伸着碗要给林遥,目光中带着期盼。
“你吃吧,我晚上吃饱了。”
谢盼娣摇摇头,“是我爸让我送来的,说今天弟弟的事给姐姐添麻烦了,这是应该的。”
“你吃了没?”林遥问。
谢盼娣犹豫一瞬,点点头,林遥就知道她没吃。
“你给我的葱油饼我接了,现在葱油饼是我的了,我送给你吃。”她将碗推回去。
看到小姑娘,就如同看到了曾经翻垃圾的自己,但那时候的她似乎比小姑娘要幸福一点,无家可归,孤身一人,却也不用去计较父母对她的好坏,爱的厚薄。
“是谁来了?”陆青隐在屋里问道。
林遥朝前边一排看了一眼,看到何凤英站在自家围墙的后面正在朝这边张望,不知道在观察什么?
她大声回了一句,“谢盼娣给我送葱油饼来吃。”
她牵起了谢盼娣的手,带着她进了屋子,将葱油饼倒进了自家的碗里,将一个白馒头塞给她,“吃吧,吃完了再回去。”
“姐姐,我不能要!”谢盼娣慌乱地后退,避开。
“不要就扔了!”林遥凶巴巴地道,作势要将馒头扔地上。
谢盼娣本能地抢过来,才明白林遥的用意。
她眼底涌动着泪花,这是白馒头,家里从来只有爸爸和弟弟有资格吃,她和妹妹们永远只能吃刺嗓子的杂面窝窝头,“姐姐我能不能带回去吃?”
她还有三个妹妹,和她一样,都没有尝过白面馒头的滋味。
第180章 馒头和葱油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