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艰难地转头一瞧,就瞧见顾三正费劲地从后背抱着双目赤红、已经陷入癫狂的顾怀舷。

此刻他双面狰狞、青筋暴起、披头散发,面上挂满寒霜,已然没了往日俊美柔弱的模样,一双发红的双眸阴森盯着她,好似发疯得要将人狠狠撕碎一般。

没瞧见这般可怖模样的林曦吓得一个后退跌倒在雪地里,顾三焦急地再次呐喊:“林姑娘,快回去,把门窗关紧了!”

林曦吓得迟疑了片刻,忘了反应。

她委实被吓住了!

“快走林姑娘~”顾三已经快钳制不住癫狂的主子,又惊又急地对着窗外的人呐喊。

错愣片刻后,林曦被顾三再三疾呼反应过来,吓软了双腿挣扎着就要起身往外跑。

已经失去理智的顾怀舷一个大吼,将顾三弹开。

双目血红的他就要朝窗户外那道人影扑去,还没等他扑出窗外,也被打飞的顾二和顾四忍痛爬起,扯着一根粗铁链将癫狂的主子团团圈住,使劲全身功力将人往后拖。

顾三顾不上疼痛赶紧起身,望一眼窗户外,见人马上就要奔向门外去,赶紧再次奔上去抱住发狂的主子。

已经癫狂的顾怀舷仰头怒吼,黑色血丝浸染双目,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内力,“砰~”一声瞬间将三人全部再弹开。

顾三再次被震到壁墙上重重摔下,顾二和顾四被弹到了桌上和廊柱上,瞬间房内一片破碎狼藉。

顾怀舷黑着双目破窗而出,速度之快只在眨眼之间。

一把将已经迈出院门的林曦拽了回来,他掐着人的脖子就将她整个人拽倒,他则像头野兽般栖身就压了下去,张嘴露出一口白牙朝着纤细的脖子一口咬下去。

第40章 生死瞬间

“林姑娘!?”顾三几人惊骇,赶紧爬起来夺窗而出。

林曦吓得手脚并用、蹭着身下的寒雪不断挣扎,惶恐惊呼:“顾公子!顾公子你清醒点!”。

顾怀舷已然失去理智,哪里会听到她的呼喊,对准身下人的脖子就要一口咬下来,林曦吓得一个挣扎侧过身,肩膀上立刻传来一阵刺痛,她疼得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因着肩部上有厚实的衣服挡了一下,林曦只是吃痛,她正想翻身逃脱,不想身上的人不给她任何机会,双手野/蛮地按着她的双手和脖子,咬着那衣物就是一顿撕扯。

那咬合的力度,仿佛野兽在撕咬着身下的猎物一般,两三口就把肩部的衣服撕扯破了,还把身下人的衣服给扯开了一部分,瘦弱的香/肩瞬间展露无遗。

见着咬出血迹的肩膀,顾怀舷双目赤红,低头一口就又狠狠一口啃了上去,瞬间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感,疼得林曦发出一声惨叫。

“啊!!”

院门上的积雪被惊落,扑落到两人身上,身上癫狂之人却置若罔闻。

林曦疼的头皮发麻,挣扎着想要逃离,奈何身上的人力大无穷,不论她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

顾三几人上前,赶紧伸手制止,可是怎么也分不开他们家公子,他们一旦强硬扯开,公子咬下去的力度就越重,身下的林姑娘撕心裂肺地大喊,他们进退两难。

疼得快晕死过去之际,林曦以为自己就要这样交代过去时,突然身上一重,肩膀的撕咬松开了。

她泪眼模糊的睁开双眼,只见匆匆赶来的花老飞出三根银针对着癫狂的人头上就扎了下去,顾怀舷瞬间失去意识倒在了她身上。

顾四和顾二赶忙将他家公子从林姑娘身上抬开,顾七焦急地蹲下去手足无措地看着躺在雪地上的人。

“林...林姑娘?”

林曦神魂恍惚、惶恐不已,大颗大颗眼泪从眼角滑落。

看着肩膀上那渗人的血不断往外冒,顾七傻眼,赶紧错开视线不知如何是好。

花老将人放倒后,低头一看,地上的小丫头已经面如死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起开!”一把推开蹲在一旁的小子,他赶紧取下头上的斗笠避开伤处盖在林曦身上,迅速从怀里掏出一瓶小瓷瓶,将药粉倒扣在一方丝帕上,按住伤口。

“快!将她抱进屋里去!”

顾七一个激灵,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将地上的林曦抱起来。

将自家公子抬回房里的顾三抓着一件披风又跑了出来,将斗笠换成了披风盖在林曦的身上。顾四两人则将自家公子抬回正房,取了一根新铁链重新将人绑起来,防止他再次醒来伤人。

听到动静的林彦,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赤着脚就奔到隔壁的院子。

只见姐姐面色惨白、一身是血地被顾三抱着冲进隔间,他骇然,也顾不得脚上刺骨的冰冷,抬脚就要跟过去。

“哥哥!哥哥!”只穿了一件单衣的林瑜跑出来跌倒在自家院子里,林彦顿住脚步,焦心地望向屋里,又转头看向自家院子,不得已只能先折回家中。

顾三将人抱到了厨房的隔间,轻轻放到顾怀舷日常躺着的美人榻上,花老按着她的伤口止血。

屋内地炕的火已经燃烧完,但是无人添置,四周渐渐冰冷,林曦止不住身子微微颤栗。

顾三赶紧添柴火,花老嘱咐顾七去将他刚才放在院门的药箱提进来。

“丫头,莫怕,没咬到骨头,伤口较深,花爷在不会有事。”轻声安抚还在泪如雨下的小姑娘,看她轻轻颤抖着身子,花老心下不忍。

那人着了什么魔,这般丧心病狂,看来病的不轻!?

这一屋子的男人,也没个女子,花老只能硬着头皮尽量错开视线帮林曦包扎。

顾七将药箱拎进来交给老大夫、顾三将地炕烧起来后,都默契地退了出去,等花老帮林曦处理好伤口,他们这才进来询问情况。

“前辈,林姑娘怎么样?”

花老一边收药箱一边冷冷地回他们:“皮肉伤,歇个半个月就能好,咬得这般狠,肯定要留疤了。”

瞧一眼躺着还吓懵的丫头,暗暗叹气,这惊吓程度估计比这被咬伤要深得多了。

花老瞥一眼跟前无礼的少年问:“那发狂的是不是就是你口中所说的你家毒发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