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放算是“妻管严”吗?
陈与?禾想了很久, 终于有了答案。
裴放绝不是会对人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人。他?对她的顺从,是因为他?们想法一致,是任她自由自在的生长。裴放只会为她托底,不会轻易影响她的决定和发展。
现在克制的裴放跟协议情侣期间?那个胆大妄为的裴放简直是两个人。
在情爱上, 裴放不是如今这样克制隐忍的人。
自从陈与?禾给裴放定下了那个转正条件以后的这一年, 他?们聚少?离多,每次见面, 不管陈与?禾怎么招惹或试探, 裴放对她的亲昵只停留在亲吻的程度,再多他?就会明确拒绝。
这是一种?自我约束。
他?在为自己?曾经做出的承诺负责, 是在认真恪守他?们的约定。
裴放和陈与?禾一样, 无比在期待着6月的到来。
但他?们先在5月见面了。
结束了大半个月的出差,裴放终于回了江宁。
此时,陈与?禾已经休完了一周的假,正式加入了江宁运动会的筹备工作中。
得知裴放要回来,陈与?禾准备了一份惊喜迎接他?。
不过?她还是故意给裴放透露了这个“惊喜”的内容,因为要用到他?家的厨房。
裴放早就听说?陈与?禾不善厨艺, 让她一个人在家做饭实在不放心,况且她的手臂前不久骨折了,现在没有亲眼见到,裴放不敢确定伤势有没有完全好。
奈何他?实在拗不过?陈与?禾,只能无奈嘱咐她一定要注意安全, 别把他?的厨房给烧了。
莫名其妙被人看扁, 陈与?禾不服输:“你能学会, 我也学得会。”
试过?以后才?知道,厨艺并非一朝一夕之功。
裴放回家的时候,没有见到一屋子的烟和一片狼藉, 还有些意外。
可是当看到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和精致的摆盘,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陈与?禾这一下午的经历。
听到开门的声音,陈与?禾拿着一张抹布从厨房探出头来:“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陈与?禾很快又钻回厨房,只留下一句话:“去换衣服准备吃饭吧!”
厨房的狼藉被陈与?禾收拾干净,洁净如新,她盛出唯一一道自己?做的菜鸡汤。
她自己?先尝了尝,味道还不错,很鲜美。
不过?她也知道,这道汤的成功得益于现代化的厨具,与?她的手艺关系不大。
陈与?禾兴冲冲地给裴放盛了一大碗汤,献宝似的推到他?面前:“喝这个,特别好喝。”
裴放嘴角上扬,语气?不太正经:“这是硕果仅存的一道?”
“你怎么知道?”
“我有眼睛。”他?唇角弧度渐深,扫了桌上的菜一眼,“这不都是鸣鼎轩的菜?”
陈与?禾笑了一声缓解尴尬:“做饭确实没那么简单。我都是按教程来的,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吃?”
陈与?禾其实做了两道菜出来的,她迫不及待尝了味道,实在是难以下咽,这才?叫了外卖。
她都把大话说?出去了,就算没做成,也不好让裴放辛苦出差回来,还要吃自己?做的难以下咽的菜吧。
“没事,我已经学会了。”裴放原谅了她的心血来潮,却难以克制自己?心里的痒,他?把人揽在身?前,仰头看她,“亲一下?”
陈与?禾摇头拒绝:“我手上全是油,我先去洗手。”
说?着,陈与?禾挣开他?的怀抱,往洗手间?走去。她下午去超市买菜的时候,顺便买了一瓶橙花香味的洗手液,她想去试试味道好不好闻。
走到途中,陈与?禾听到裴放的一声叹息。她还是心软了,停下脚步,杀了个回马枪,双手跟投降似的举着,在他?得逞的眼神里,俯身?吻住他?。
裴放并不满足于浅尝辄止,他?站起来,一手扣住她的脑后,一手揽着腰身?,像一堵墙一样,边亲她边带着她往后退。
直到陈与?禾退到洗手间?门口,身?后的门被两个人的重量一推,向后扇去,发出“嘭”的一声,惊醒了沉迷于亲吻中的陈与?禾。
她想推开裴放,又怕弄脏他?的睡衣,一边发出嗯嗯的呜咽声,一边用掌根去拍打提醒他?。
意犹未尽的裴放只好暂时放开她,握着她的腰,稍微一用力?,将人翻了个面,从背后抱住她,推着她到洗手池前面。
背后是热度惊人的胸膛,陈与?禾的两只手被他?包进手里,用流水冲洗着。
陈与?禾察觉到他?的心急,想用别的转移他?的注意力?,她指了指洗手台上新的洗手液,说?想试试。
裴放一言不发,三两下拧开了泵头,挤了几泵在自己的手心,揉搓出泡沫后,全部抹在她手上。
香气四溢,滑腻不堪。
他?不像是在帮她洗手,而是在玩她的手指,一会儿捏一会儿揉,或是用带着薄茧的手挤进她的指缝,直至十?指相扣。
两双手像互相纠缠舍不得分开的蛇,陈与?禾看得耳热:“可以了裴放。”
陈与?禾自己?打开了水龙头,流水将手上的泡沫慢慢清洗干净。
裴放取了几张纸巾,仔仔细细地帮她擦干手上的水份。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