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能想得到?
那人吓一跳,秦臻趁机猛踹,在男人躲避时,一头扎进丧尸堆里,急匆匆跑开了。
医院里的人还真不少,她又是装死又是躲避,耗了大半天功夫才顺利出了医院。
找到小黄帽后,秦臻急慌慌给她喂了药,开车就跑,不眠不休地跑了三天,小黄帽的病痊愈后,换她又开了一天一夜,两人才停下。
事?后回?顾,小黄帽问:“他们的人就在旁边,他怎么不喊啊?”
“不知道。”秦臻当时根本就没时间思考,“可能他是哑、哑巴?”
小黄帽觉得这个可能性很低,说:“他会不会也是被安排和外国人一起出来找你的,是你的故人?”
这个秦臻可以肯定,“不是。”
那个男性的外貌特征非常明显,她要是见过绝对不会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
两个女孩想不通,干脆不去想了,为?新的难题发起了愁:先前光顾着跑路了,开错了方向,想去北岳基地,要么走?危险的回?头路,要么得绕个大圈子?。
在两人为?这个问题发愁时,相隔一千公里外的某个城市中?心,傅七正在一处高楼的楼顶用望远镜观察。
这是他被放出基地的第四十七天,也是他出来寻找秦臻的第四十七天。
望远镜里黑压压的全是丧尸,个个肢体僵硬,动作疯狂,不要命地往负责运送器材的车辆上扑。
正扫视着,镜头一花,什么东西递到了傅七跟前。
傅七放下望远镜,看见面前多了一支烟。
“刚从一个丧尸身上打劫到的。”许老二自?己嘴里也叼着一支,说话时烟一抖一抖的,“你二哥我,大方吧?”
傅七没接,说:“吸烟有害健康。”
许老二看他的眼?神?跟看神?经病似的,“这年头还讲究什么健康?能潇洒一天是一天!”
“讲究心理?健康。”傅七重新举起望远镜,细致甄别着视野里的丧尸,漫不经心地说,“听说烟味能诱发丧尸体内的狂躁因子?,你最好当心点。”
“啥?”许老二头一次听说这种言论?,刚开始很不屑一顾,吸了两口烟,看着雾蒙蒙的烟圈,“啧”了一声,问,“傅老七,你说真的还是在骗我?”
傅七不答。
许老二砸吧了下嘴,说:“我感?觉你好像又在糊弄我,不过前段时间那私人基地被丧尸袭击,好像是跟火灾烟雾啥的有点关系……”
他一直在外出任务,前几个月也被派去协助寻找秦臻的下落了。
那些外国人气势汹汹地绕了一圈,毛都没找到,灰头土脸地回?来,又是种族大义,又是人类文?明的续存,道德绑架和联合施压一起上,谈判了好几天,最后不得已同意?让傅七出来寻找。
让傅七出来又不放心,把他们小队三个人拆开,每个人身上都在带着定位器和窃听器,身后还跟着一大帮的外国人近距离监视。
许老二都替傅七憋屈,有时候真想劝傅七跟那回?夺枪杀那什么小林家主一样?,回?头几枪和那些人干了算球!
可傅七比他有耐心,不骄不躁,被关在基地的那段时间也心平气和,不是接受国际上的联合审讯,就是跟江院士那些研究员探讨丧尸病毒的事?,出来后也丝毫不急。
许老二觉得几个月不见,傅七都快成半个科研工作者?了。
“傅老七,你老实说,烟雾会引发丧尸体内什么狂躁因子?这事?,是不是江院士他们的新发现?”
傅七:“不好说。”
许老二:“不好说个屁!”
“不要老是说脏话,上回?你一口一个‘你丫’教坏了小僵,我都没跟你算账。”
“她还用我来教坏?她已经坏到骨子?里去了!”
提到秦臻,许老二就想起自?己被欺骗感?情的事?,枉他日夜内疚自?责、枉他整天担心傅七的精神?状态、枉他辛苦为?他俩保密,到头来,是傅七与秦臻联手?捉弄他。
许老二心情更郁闷了,狠狠抽了一口烟,想起傅七刚才说的什么理?论?,嫌弃地把烟扔在脚下碾了碾,然后靠着楼顶的栏杆看了看下方密密麻麻的丧尸,心情复杂地说:“原来我才是最早看到真相的人。”
这句话没能触动到傅七,反而触动到了旁边几个外国壮汉。
其中?一个上前来,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许老二听不懂,不耐烦地说:“在谁家地盘说谁的语言,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
那人面露怒色,忍了忍,换上蹩脚的中?文?:“画,人像。”
许老二:“老子?没画过吗!”
所有见过秦臻的人都被要求画她的人像,许老二根本不会画画,本来还担心自?己画的太丑被人嘲笑没有艺术细胞,出来一瞧,别人的更没艺术细胞,五花八门,有的画成了黑熊精,有的画了个人身蛇尾……
到最后,他画的反而是最像的。
至少有鼻子?有眼?、手?脚具在,隐约能看出来是人形。
画的太好,被盯上了,现在这些人恨不得撬开他的脑子?到里面去看看秦臻长什么样?。
“配合,再画。”那些人说。
“老子?看起来就这么好欺负吗!”许老二暴躁起来,指着傅七说,“秦臻还是他的人呢,你们怎么不敢逼他画!”
许老二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当成软包子?捏。
太屈辱了。
“你老祖宗的!全都捡着老子?欺负是吧!”
这句话让傅七产生一种熟悉感?,他想起秦臻说“全都欺负我”时的委屈模样?,不由?得轻轻笑了一声。
许老二感?觉受到嘲笑,暴怒说:“不画,有本事?枪毙我,来,对着我脑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