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体的贴合,精神图景中的疯狂,那份像是从灵魂深处撑开的甜与热,还残留在骨缝之间。

她明明醒了,耳后却仿佛还残存着谁的低语,小腹甚至有着充胀感,甚至能幻想出那种被入侵的感受,时轻时重、时缓时急。

“喵!”

绵绵翻身,一眼便看见那巨大布偶猫正蜷伏在她身侧,逆光而卧,毛边仿佛镀了一圈柔亮的光晕。

见她醒了,毛茸茸脑袋瓜自动自发蹭着她肩膀,半张脸埋进她的颈弯,发出低低的咪呜声。

猫咪打呼噜的热气吹在颈边,痒得她不禁想要闪躲,可是牠一点都没打算放过她,庞大的身躯已经开始往她身上压。

“你……你怎么又出现了……”大猫越蹭越往下,她的衣领都开了。

“不可以!坏猫猫!”绵绵脸颊一红,条件反射地伸手按住睡袍的领口。

布偶猫被喝斥,甚至被唤为坏猫猫,水汪汪的蓝眼睛无辜地望着她。

可委屈了。

牠好像知道自己主人昨夜干了些什么好事,甚至若要给牠分析,牠会认为那是大好的事。

精神体的坦,不遮不掩,让人羞也不是,气也不是。

“登徒子……!”她红着脸低声嘟囔。

布偶猫听不懂什么是登徒子,不过牠听出她不高兴了,耳朵抖了抖,小心地挪近了些,将脑袋重新贴上她的肩窝,尾巴在她腿边轻拍两下,像是在讨好。

“我没做错呀,我只是想陪你。”

绵绵仿佛可以听到牠的心声。

绵绵看着牠,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心里清楚,精神体本身是没有什么坏心思的,牠们与兽类无异,牠们所有的行为都很纯粹。

就像牠此刻的粘腻,在在显示牠对她的喜爱罢了。

她又怎么能拿这样一只大猫咪来撒气呢?

坏心眼的是另外一只“大猫猫”。

如果没有主人的允许,牠怎么可能打破精神壁垒,在清晨这样贴近她的身侧?

牠的出现,分明就是那个男人刻意为之。

昨夜在景图里,他如此强势,她又是哭,又是讨饶,都没能制止他,在要了她一回以后,他撤出她的身子,又是亲、又是哄,可是这份温情都没能持续多久,他又硬了,像是饥饿了多年的人终于得以饱餐一顿,怎么都不肯放过她。

想到晏殊,她的心又乱了。

伸手想推开牠,却最终只是落在那团绒毛上,轻轻抚了两下,之后又想起了晏殊老爱说,“别摸猫耳朵。”

“哼!我就摸!”心里头的想法是幼稚了些。

指尖拧住了猫猫的耳朵,其实也没用多少力气,反而像是在爱抚。

“不能摸猫耳次是吧,这不是很喜欢吗?”布偶猫享受着蹭着她手指头,她不知怎的就生出了一股报复的快感。

两个房间之中相连着一道门,门边,晏殊的耳尖都红了。

哨兵和精神体之间是有神经连结的。

她这么揉着,只会让他想要在现实之中,把她扑倒在床上,分开她的腿,不管不顾的肏进她体内,换各种姿势,在体内留下他的种子、沾染他的气息,最后从她身后一边冲刺,一边咬破她的腺体,之后再把信息素注入,完成永久标记。

可是,他还能这么做。

且不说这么做违反哨向婚姻法。

他喜爱她、珍惜她,他想要循着法规,为她举办一场完美的婚礼,最后在真正的标记她。

景图里面的欢爱,只是一时的占有,可是现实的身体接触,却是永久的。

每个向导,都有两次处女之身,一次在哨兵的图景之中,一次是现实的肉体之身,一个是临时标记,另一个是永久标记。

在永久标记之前,可以和不只一个哨兵临时标记,可是永久标记一生只有一次,那是哨兵和向导永远的牵系,不能太随意。

绵绵还在不依不饶地揉着猫耳,指尖在绒毛上来回搓动,那软绵的触感让她心情微妙地愉快,仿佛能抹去昨夜某些太过失控的记忆。可就在她手心再次压上那对耳朵时,墙面忽然无声无息地滑开了一道缝。

她猛地一震,转头看去,原来那儿有一扇隐形门。

“不是跟妳说过,不准揉猫耳朵?”

熟悉的低沉嗓音从门后传来,略带一点倦意,却格外磁性动人。晏殊身上还穿跟图景里一模一样的黑色睡袍,手里端托盘和早点,薄雾般的热气从碟子上方升起,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被晨光包裹。

绵绵瞬间红了脸,手从猫耳上缩回来,像做错事被当场抓到的小孩,却又嘴硬的扬起磁白的小脸,“我……我只是摸一下,又没怎样。”

晏殊薄唇微微勾起,瞅著有几分危险。

他将托盘放在桌上,迈开长腿走向绵绵,弯下腰凑近她的耳侧,一字一顿,“没有怎么样,只是会让我想要把你肏翻在床上而已啊,小狼……”他的尾音拉得老长,带了一点鼻音,是那种能让耳朵怀孕的性感嗓音。

绵绵整张脸倏地涮红。

在现实里面听到他说这种话,是另外一种感受。

很不真实。

她心目中那个强大的哨兵居然有这么一面,就是个臭流氓!

“小狼昨天晚上很累吧?就算是在图景里,应该也是耗费了精神。”说到这儿他倒是真的生出几分爱怜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