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1)

玉荷也想过?买头驴子,但驴子又哪里比得过?铁骑,遂放弃了这个想法。

茶馆和饭馆是最?容易打听到消息的?地方,玉荷以?为这城至少还会再封一天,结果到了傍晚就解封了。

“听说刺客抓到了。”

“那么快,是哪里抓到的??”

“听说是在客栈抓到的?,找到她?的?时候那女贼还想逃呢。”

玉荷觉得此事未免过?于凑巧了,想来更多的?还是因为无缘无故封城惹了民怨后随口找出的?借口,无论?是否为借口,城门?解禁对她?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婆婆,你不出城吗?”在她?后面排队的?小女孩见她?迟迟没有往前走一步,难免问了一句。

“我想起?来有东西忘买了。”将心头狐疑仔细咀嚼了几?遍的?玉荷垂眸从排队的?人群中走出来。

她?转过?身看了一眼正大排长?队的?城门?口,恨不得身飞双翼化为鸟飞出去,但她?的?理智告诉她?。

现在还不合适,在等等。

五天后的?一个清晨,确定他们一行人离开的?玉荷才背起?自己装着馒头的?包裹往城门?外?走去。

守门?的?侍卫正拿着正画像盘问着进出的?人,“你的?户籍,出去做什?么。”

玉荷取出早就准备好的?户籍递过?去,耷拉着脸,用着粗葛苍老的?声音回,“我家里人病重,得要我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吴大翠,牛头山人。”守卫仔细的?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真心觉得丑得不堪入目,摆手道,“行了,出去吧。”

第29章 第 29 章 你可知逃奴的下场

没有想到那么容易的玉荷出城后, 背着包裹脚不停歇的往码头跑去,这一刻的她听见了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的砰砰声,也从未觉得外面的空气是如此清新, 天空是如此的湛蓝。

只要她坐上?船就能前往扬州,到时候就算他在手眼通天, 也不信他能找到自己?。

来到停船的码头时,正有一艘简陋的船停靠岸边。

那么大的一个码头只停有一艘船就已经处处透着奇怪了,更?奇怪的是周围还没有其它登船的路人?。

在玉荷犹豫中, 另一处有人?走过去登了船,也将她前面升起的疑惑不安给打消。

并在心里不断的安抚着自己?,都那么多天了, 他肯定早就走了, 何况自己?只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农女,以他的身份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怎么会非她这个逃奴不可。

进来后,发现船舱从外面看起来破,内里更?破, 此时船上?已坐了一半的人?, 交了船费的玉荷见櫂夫迟迟没有开船的准备,以为?他还在等人?,便上?前询问,“船家,请问什么时候能开船。”

“人?都还没满, 不急。”櫂夫的嗓音沙哑粗葛,又似往嘴里含了一口水含糊不清。

心里始终不安的玉荷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可以现在开船吗,我加钱, 我有急事。”

“哦,不知道夫人?是有什么急事?”

因为?人?在逃亡的高度紧张中,玉荷并没有听出对方?的语气有哪里不对,着急忙慌地翻出一直藏在身上?的钱袋子递过去,“我家中长辈病重,我得要尽快赶回去见她最后一面,不知道这些?可够?”

脸色蜡黄满脸老态的老妪颤巍巍地举着钱袋子过去,任谁瞧她都是个年纪大了的老人?家。

戴着斗笠的櫂夫睫毛下敛,扫过她裹在布巾下的细软乌发,宽大衣服里遮不住的玲珑曲线,哪怕他不说话,也让玉荷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危险。

也让她注意到,从上?船到现在她没有闻到船舱里特有的鱼腥汗臭味。最重要的一点是,櫂夫常年划船来返两地,脸上?应该带着风吹日晒的痕迹,皮肤黝黑,手有厚茧,但………

动?物遇到危险后下意识的本能让她后退,举着钱袋子的手尚未收回,就被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攥住,斗笠掀起,露出藏在下面眉目疏淡,矜贵清冷的一张脸。

“想不到夫人?身上?还藏有私房钱。”疏离清冷得不带一丝起伏的嗓音像极了寒冬腊月里,有人?抓住一团雪滚成团后拎着她的衣领往脖子里塞,冷得她彻骨激灵。

“夫人?见到我,好像很意外。”男人?眼梢微挑,像极了见到丢失许久的珍宝,令人?恨不得要溺亡在他的一腔温情中。

见到这张脸的玉荷没有丝毫惊艳,有的只是无数恐惧从脚底蔓延,手中钱袋因惊恐坠地,宽大的袖口下滑至肘间。

鹤皮斑斑的皮肤下是肤如凝脂,截然不同的肤色同时出现在一只手上?,是极致的视觉冲突。

前面的话玉荷还能说服是自己?听错了,可现在响起的声音,眼前逐渐放大的一张脸,刹那间手脚冰凉,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就跑。

要是被他逮回去,她宁可投湖自尽。

在她指尖堪堪滑出掌心时,脸色沉下来的谢钧长臂一揽,将她拦腰抱起走出船舱,语气森然,“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要不是早有准备,说不定还真就让你跑了。”

既是他豢养在笼中的金丝雀,又怎能让她飞出自己?的五指山。

细腰被搂住,犹如被毒蛇缠上?的玉荷很清楚被抓回去后,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哪怕等待她的是必死?的结局,她仍不死?心的在挣扎,晶莹的泪珠顺着瓷白的小脸滑落,我见犹怜,“妾身没有要走,妾身当时在花园里不知道被从哪里冲出来个歹徒后给打晕了,等妾身醒来后才发现出了城,妾身那个时候好怕,怕爷把?我丢下了该怎么办。妾身就想到了爷说要去京城,妾身这是为?了赶上?你们才特意坐的船准备去京。

“爷,你信我,哪怕您就算是给我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胆子我也不会离开你,要知道我可是签了卖身契的奴仆,我是有多蠢才会想着放弃现在的荣华富贵跑去当一个过街老鼠一样的逃奴。”玉荷哭的时候是极为?漂亮的,鼻尖泛红,晶莹的泪珠像珍珠一样滴落,我见犹怜。

但凡是个怜香惜玉的男子,见了美人?落泪只怕心都要碎了,纵然她提出任何要求都必然满口答应,好让美人?重展欢颜才好。

箍住女人细腰的谢钧讪笑出声,“你觉得你那拙劣到可笑的借口,会有人?信吗。与?其绞尽脑汁找些拙劣无用又可笑的理由?,不如想一下,逃奴的下场。”

谢钧凑到她耳边,犹如恶鬼低吟,“按大燕律列,逃奴轻则发卖,重则直接杖毙。”

一开始得知她逃跑后,谢钧几乎称得上是无动于衷,可是当夜里发现怀里空了一样时忽然觉得某处缺失了一块,空荡荡得令他厌恶这种情绪,而他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所以在得知她踪迹后没有等着他们将人?带回来,而是要亲手抓住她,也为?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并没有任何特别,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金丝雀罢了。

等他对这个女人?失了兴趣,厌了倦,他的世界就会重新恢复到原先的井然有序。

他的世界,包括他的情感都应该各司其职的受他掌控。

被男人?拦腰扛上?马的玉荷感受到耳边疾速的风声后,终于彻底认清眼前一切皆非噩梦。

她在距离自由?的一步之遥被那个恐怖的男人?发现了,并抓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