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1 / 1)

“好,鸾儿一起去。”萧屹干脆道。

“还有小花花,也要一起。”萧鸾抽抽噎噎地,伸出小手替萧玮抹眼泪。然后,她一手拉着萧屹,一手拉着沈灼,“一起, 要都在一起。”

第219章 大将军沈途

于是,萧屹一家四口,全上了去西南的马车。端王府浩浩荡荡十来辆马车,颇有些气势。

“西南境”顾名思义,在天盛国土的西南方位。《地方风物志》上盛赞其境,说西南境物华天宝,既有群山秀美,又是鱼米之乡,是块人杰地灵的世间宝地。

西南境距京都二千多里,虽沃野千里,蓄积饶多,可群山环绕,山峰险峻,进出之路极为艰险。仿似上天对此地格外垂爱,用以天险来守护它一方富足。

好在工部从十几年前起,就开始凿山修路,两年前终于将西南境的官路修通,天堑终变了通途。去往西南境,也从之前的两三个月,缩短到十五六日。如若不然,沈灼断不敢带着两个孩子上路。

新修的官路又平又直,马车跑在上面很快很稳。没多久,沈灼一行人就顺利到达了西南州的州府锦官城。

来接沈灼的是沈晟,他看着长长的车队,眼皮子跳了两跳,无奈道:“娇娇,你是要搬来锦官城定居不成?”

沈灼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好多都是阿爹阿娘托我带给叔父和婶娘的礼物,还有给你的,有整整三大车!”

“我辛辛苦苦,不远千里给你们送东西来,你不谢我,居然还笑话我!”

沈晟呵呵一笑,连忙认错:“那我可得给你赔个不是。刚才笑话你,都是大哥不好。”

“娇娇,你能来看我们,就已经是给我们顶好的礼物了。走,快走。叔父在家里早摆好了酒席,翘首以盼呢。”

说着,沈晟忙引着萧屹和沈灼去了沈途的大将军府。

沈灼记得小时候,沈途虽领兵在外,但还是常回京都的,每年都要在家里住上好几回。后来升任正二品的都护大将军,长年驻守西南大营,回京都的次数才少了,只是隔三五年回京述职的时候,才能看到他一面。

沈灼从小就很喜欢这个叔父,因为沈途虽为长辈,但年纪却比她们年长不了多少,且他有赤子之心,总爱带着他们几个小的到处玩耍。上树捉鸟,下河摸鱼,放风筝,骑快马,射燕雀......这些都是沈途从小给他们启蒙的。每每沈渊发火,也是沈途在前面替他们顶着,所以沈府的一帮孩子都喜欢沈途。xl

沈途是个爽朗磊落之人,风姿洒脱、为人仗义,无论是朋友还是陌生人,只要有难,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也正是因为他,年幼的沈灼才会在心里,埋下颗行侠仗义的种子。所以,沈灼如何会相信这样的人会叛国?

沈灼一行人到将军府时,将军府正门全开。将军府的所有人,全都列队欢迎他们的到来。队伍最当前一人,是位中年男子,年约四旬,他一身青色锦袍,剑眉星目,身姿挺拔,举止从容自信,含笑立于众人身前,正是大将军沈途。

端王府的马车到后,沈途先上前与萧屹见过君臣之礼,后沈灼才带着孩子与他行晚辈之礼。

沈途的将军府很大,但里面住的人却很少。沈途有一妻两妾,生有四子二女。按理说,也算是人丁兴盛。只是他四个儿子皆从了军,兼又在外地军营当差,常年回不了家,府里的宅院便长期空置。而两个女儿,其中一人,已于两年前出嫁,所以整个将军府,其实只住了一位女儿。难怪沈途听说沈灼要来小住,高兴得不行。家里总算能热闹热闹了。

由于将军府中人口不多,所以接风宴时也就没分男眷女眷,而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这一顿饭,吃得沈灼别扭无比。

虽然平阳郡主对沈渊的妾室都很宽厚,后宅也和睦,甚至她与几个妾室私交都甚好,但规矩却还是有的。除了中秋与守岁团圆宴,平时姨娘们是绝不可能与平阳郡主和沈渊同桌用餐。

可现在......沈灼默默看了看坐在自已身旁的婶娘,又看了看坐在沈途边上的陈姨娘,第一次觉得叔父是有点不靠谱。不仅不靠谱,还挺眼瞎。那个苍白柔弱的姨娘,哪一点比得上大家闺秀的婶娘?

除了觉得沈途不靠谱,沈灼心里还泛起丝怪异,这种感觉绕在她心间,经久不去,直到晚间安寝时。

“一顿饭而已,为何让你如此心神不宁?可是有何不妥?”萧屹问道。

沈灼摇摇头,蹙着眉头,沉思着:“我总觉得不太对,但又不知哪里不对。”

“想不到就别想了。一路车马劳顿,早些歇息吧。兴许休息好了,就想出来了。”

就在二人要就寝时,忽听兰草在门外轻声禀报:“王妃,小世子哭闹不止,吵着要您。”

沈灼正要起身,被萧屹一把按住。

萧屹冷冷一笑:“你且歇着,我去。”

第220章 我的媳妇儿,还轮不到你来保护

沈灼看到萧屹站起身,便一把拉住他,道:“他才几个月大,你别吓着他。”

萧屹自嘲地一笑:“他还能怕我?”

随后,他拍了拍沈灼的手,道:“我不过是去看看他。你放心吧,早些歇着。”

而此时,萧玮正躺在房间的床上,打着滚地放声大哭,那声音嚎得,连屋外树上的鸟雀都全给惊飞了。

他忽听到门外有请安行礼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推门声响起。他立马翻身坐起,冲着房门,扬起个灿烂的笑容,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娘~~~”

然后......他的笑容就凝固了。因为他看得分明,迈步进来的,不是沈灼,而是萧屹。

“不哭了?”萧屹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萧玮默默转过身,拿屁股对着萧屹,然后扭了扭短小的身子,倔强的道:“要......要娘。”

说完,萧玮扯着嗓子,又准备开嚎。

“萧玮,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萧屹淡声道。

接着,他单手将萧玮拎起来,让萧玮悬于指尖,面对面地盯着他,目光很淡,也很寒。

萧玮知道,当萧屹喊他大名时,通常代表他惹火萧屹了,情况有些不太妙。于是,他闭上嘴巴,息了即将出口的嚎哭声。

“你若再时不时去打扰你娘,我不介意将你送去道观,等你成年后,再接你回来。”萧屹淡淡道。

“反正以前你也一直流落在外。”

“你......你敢!”萧玮愤怒,眼睛瞪得溜圆。

萧屹一挑眉,道:“你说我敢不敢?”

“你......害娘,我......护......护”萧玮又急又气,吭哧吭哧半天,才憋出几个字。他两条小胳膊奋力挥舞着,似想与萧屹打上一架。

萧屹闻言,脸色一沉,抬手一抛,将萧玮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