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他眯起眼睛,“你倒不如一直这么盯着我、管着我,说不定我找别人的可能性还少些。”

他倒是想管。赵韶正嘴一瘪,控诉道,“你管得住吗?”

“这得看你够不够努力,”严郁做出一副很能唬人的正经样子,似乎在跟他商量什么正经问题一样,“你努力些,哥哥不是就没精力找别人了吗?”

“这种事怎么努力……?让你艹你觉得没意思,不让你艹你又要生气,你让我怎么努力?”赵韶正道,他的睫毛被泪水打湿了黏在一起,看着可怜极了。

“这就是第三点,”严郁终于发了善心,爱怜地吮了吮赵韶正红得充血的唇,道,“你乖一点。”

你乖一点,把你藏在那张皮子下的东西全都赤裸地给我看,你乖一点,把所有的爱意一份不漏地献给我,你乖一点,把自己全部给我。

他的吻像是有魔力一样,赵韶正觉得自己那颗快要爆炸的心因为这个吻泄了气,轻飘飘地在云中飞。

他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问,“我不乖吗?”

严郁装作思考的样子,想了想说,“一般般。”

赵韶正把他脖子搂紧了,抽抽嗒嗒地说,“那我努力……?你别不要我。”

说到不要他,他又开始伤心,轻飘飘飞翔在云端的心像是陷入了暴风雨,一点儿方向都找不到。

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

他仰起头,小鸟儿一样地啄吻着严郁的下巴,恳求道,“哥哥你艹我吧。”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吻着,在严郁的下颚留下一串亮晶晶的水痕。

“你艹我吧……天天艹……?把我艹烂艹坏……?求求你了哥哥……?”

他的声音还带着哭泣后的鼻音,小孩子一样甜腻腻的,可怜又可爱。

“你还在生病呢,”严郁吓他,“艹坏了怎么办?嗯?哥哥艹不了小正会去找别人的。”

赵韶正烧得脑袋还是昏的,分辨不出玩笑,眼泪掉得更厉害,头埋进严郁脖子里,左右地摇,蹭得严郁那一块皮肤湿漉漉的痒。

他哽咽着,话都说不清楚,“不要别人…… ”

“好好,不找别人……?”严郁哄他,“先松开哥哥好不好?”

好说歹说赵韶正才相信严郁不会走,松了手脚,让严郁起了身。

严郁刚一站起来,赵韶正就以为他要走,跪坐在床上,环住他的腰,求他,“玩玩我再走吧…… ”好像只有严郁对他做些什么他才能有些安全感。

“哥哥不走,”严郁有些无奈,摸着他的后颈,“怎么又做出一副可怜相?”

赵韶正蓦地又想起严郁才说过不准装可怜,即实他现在不是装出来的也有些慌神,怕严郁生气了。

“生病了就变这个小可怜样子,刚刚不是凶得很吗?”严郁搂着他在床边坐下,看赵韶正不安地低着头,又忍不住偷偷看他的小模样,有些哭笑不得。

他哄赵韶正:“小正,把嘴张开。”

赵韶正脑子还是懵的,傻乎乎把粉红的舌尖吐出来。

严郁低头堵住他的唇,衔住那一小截粉,把他齿关撬开,肆无忌惮地在他温热的口腔里攫取氧气,有力的舌舔过湿滑的内壁和坚硬的齿,赵韶正不受控制地张着嘴,舌头不自主地跟随对方起舞,嘴角溢出丝丝口津。

他大脑一片混乱,只感觉到对方柔软的唇和那条作乱的舌。

好热,好软,还有让他头皮发麻的淫靡的水声啧啧作响。

严郁手插进他头发里,紧紧抚着他的后脑勺,力气大得惊人。

严郁像是要吞了他,又像是只哄他玩玩,时而狂风暴雨,时而又是和风细雨。

他不自觉的环住严郁的脖子,恨不得贴在他身上去。

等结束这个让他将近窒息的吻,他的舌根已经开始发麻了。

赵韶正抬起头,晕晕乎乎地盯着严郁的嘴唇看。

严郁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说,“趴在床上。”

小正:求求了。舟舟: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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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轻摇晃着医务室的门,有些老旧的金属合叶发出了暗哑的噪音。

赵韶正:“会有人……?”

他一方面害怕有人瞧见,一方面又极度地眷恋严郁的体温,舍不得松手让严郁去关门,想来想去不知怎么办才好,索性把脑袋埋进严郁的肩窝,做一只装死的鸵鸟。

“不会有人的,”严郁牵着他的手,轻轻揉着,保证道,“不会有人。”

后来隔了很久,赵韶正依旧还记得那天医务室外恼人的风,一会儿把门吹得咣当响一会儿,又掀起窗帘狂舞。那些风吹干了他背上的汗水和脸颊上蒸腾出的热气,也把他大腿间的精液吹干,让那一小块皮肤充满黏浊的不适感。

他上身趴着医务室里的床上,膝盖跪在地上,隔着一层被脱掉的T恤,严郁站在他的身后,攥着他的腰,让他夹紧了腿,在他大腿间抽插,把大腿内侧的嫩肉都摩擦到泛红,风一吹,一阵火辣辣的疼。

严郁的动作和他的人一样,没有什么多的拖泥带水,他的每一下都很用力,龟头磨过会阴的时候赵韶正甚至产生了一种幻觉。

就那么插进去了。

但是接下来,滑过股缝的阴茎又在提醒他,他们没有在做爱。

只是……事先演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