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闭上眼,尴尬和略微的羞耻让他浑身都有些发热。而大大方方靠在他肩膀上睡觉的男人,卓然几次想把他推开,但想了几次,不知道怎么,又忍了下来。
大概是因为,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下了飞机之后,容锦白回去继续当他的容家少爷,他是黑鸦成员,虽然暂时没有任务,但好像也没什么理由再待在容锦白身边。
黑鸦和容家的交易已经达成,他的作用已经结束。而他无法定义自己和容锦白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固然容锦白认出了他,固然容锦白说过要陪他,但是他觉得他不该把那句话握得太死,那对容锦白不公平。情急之下,人是什么话都说得出的,即便当时是真心,也不能保证之后也是同一种心情。容锦白知道他就是当年的张扬,再也没有比人死复生更令人无措的事了。容锦白当时的心情,他多少也能想象到。
高中,他消失了。八年后重逢,他又消失了。容锦白对他曾有过感情,但是一直被打断,没能真正地开始,也没能像样地结束。
而无论是谁,都会想要一个完整的结局。
两个月生存在落后,充满种族斗争的世界里,固然生活不易,但反而什么也不用想,只需要面对对彼此强烈的欲望,但这种欲望,也是不好定义的。就算身处无人岛两个月,只要是个人,恐怕都会对彼此产生欲望。
而与世隔绝赋予两人的魔法已经消失了。
他们将回到现实,他们的世界是割裂的,没有一点共通的地方,而容锦白的感情已经得到过安放,身体也已经得到满足,这个时候结束,就是最好的,最完美的结局。
卓然将这些一条一条,捋顺了,思考清楚了,竟然也觉得心情很平静。
但卓然不知道,他只是分不太出来平静和绝望之间的区别。
作者有话说:内卅,说好的番外。。
下周要考六门,交四篇论文,预习快哭成狗的我。。
终于还是背叛了考试周结束之前不再撸小黄文的诺言。。上来发泄了。。
如果今天撸不完的话。。大概就撸不完了。。
契机是美国五十个州同性婚姻全部通过。。你们懂。。
、我们结婚吧:1.2
飞机从非洲北部出发,穿过大西洋,照例在加拿大停留,这期间黑鸦成员就开始四散,自由活动了。剩下的则是无处可去,等回基地再说的,比如罗森,比如卓然。至于容家的人,就看他们自己意愿是跟飞机回中国,还是自己回去了。
不过鉴于一直到饭店下榻,容锦白还是没打算走的意思,罗森就自动将他们划为“蹭机者”,再三声明,食宿费和燃油费容锦白都得自个儿掏腰包。
虽然明明是包机,多他们几个人少他们几个人都是一样的价钱,不过容锦白还是老实地付了钱。虽然知道罗森一向抠门,但卓然还是不免又被罗森的无耻重刷了下三观。
订房两拨人也是分开订,当卓然上楼,刷开房门的时候,从背后贴上来一个身影,握住了他握门把的手。
气恼自己怎么一点没发现有人靠近的心情只维持了一秒钟,卓然就被舔耳朵的湿濡触感刺激得微微颤抖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里?”卓然稳住声音问。
“房间不够了,我来找你拼个床,怎么样?”容锦白含住他的耳朵,舌尖轻柔地在耳垂和耳洞里来回舔,声音离得太近,就像带着水汽的电。
借口假得让人都不好意思拆穿。卓然抿起嘴唇,细小地笑了下,并不说话,只是默认般地推开门,男人抱着他的腰,两人纠缠着进了门,男人把他压到墙壁上。
容锦白亲吻着他的嘴唇,左手伸入衬衫的下摆,顺着肌肤,向上摸索到胸膛,捏住右边一点揉捏。
感受到对方从喉咙里发出的呻吟,容锦白将舌头也探进口腔,把卓然的呻吟全部吃进自己的嘴里。
卓然被摸得全身发热,热流往下汇集,他挺了挺腰,用下体蹭着容锦白,两人半勃起的性器隔着裤子碰触,都激动地又涨大了一圈。
容锦白一手抓住卓然的下半身,握在手心里搓揉,舌头从对方口里退出来,在他唇边低声笑着说:“小骚货,这么欠操吗?”
卓然眼梢微红地看着他,抿抿唇,说:“难道你不想吗?”
容锦白看着他,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他一口咬住卓然的嘴唇,含住用力吸吮,仿佛要把他的舌头也一起吸出来似的,卓然有些被吓到,睁大眼睛,后脑勺往后仰紧贴墙壁,却马上被男人拉回来,更深入地舌吻。身体也被肆意抚摸,感觉到修长的指节抠开了皮带,下半身一凉,裤子连内裤一起被扒下来,挂在膝盖上。卓然抬起右腿,任男人帮他把裤子褪下来之后,下体赤裸裸地与对方相贴。
容锦白也已经把自己的裤子解开,掏出性器,在卓然的大腿中间戳刺,手来到臀部,探入中间的穴口,卓然腰软了一下,鼻子里发出一声软哼,他抱住容锦白的脖子,脊背颤抖地等着男人给他扩张。
容锦白的舌头从卓然的嘴唇,一路往下,舔过下巴,锁骨,然后含住胸前的一点。手指却急不可耐地一根一根增加,如果不是没带润滑剂,他早就插进去了。
三根手指在卓然身体里进出,卓然皱着眉,发出隐忍的呻吟声,容锦白亲着他的眉毛,低声说:“把腿抬起来。”同时将手指从穴里撤出,仿佛非常不舍似的,穴肉在手指退出的时候绞得更紧了。
卓然不住喘息,颤抖着将大腿架到容锦白的腰上,容锦白扶住他的腰,把他抵在墙上,下身挺入。
两人都发出喘气的声音。
抽插好像过于用力了,摩擦带起的温度高到让卓然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他紧紧抱住容锦白的脖子,汗湿的身体有些抱不稳似的,随着每次顶弄而滑动,让他不安地更加抱紧。
容锦白不时偏过头吻他的唇,他做爱总是习惯性地闭紧嘴,只有在被弄得太厉害的时候,才发出难耐的闷哼声。
粗大的巨物在他体内进出,从前以为怎么也不可能会习惯。现在却觉得喜爱起来,甚至对这种被充满的不适也感到迷恋,僵硬的嘴唇在男人的吻里渐渐软化,他微微启开一点唇缝,就止不住地漫出呻吟。
被抵在墙壁上射精的感觉让人感官微微麻痹,容锦白一撤出,灼热的液体就从穴口,顺着大腿滴下来。
还没有从麻痹似的感觉回过神来,卓然跌跌撞撞地,又被容锦白拉着倒向柔软的床铺,随之高大的身影压下来。
腰后被垫上酒店特有的超高枕头,大腿被拉开到极限,感觉到对方的视线胶着在自己还流着精液的后穴上,卓然紧张地动了动:“不要看。”
“为什么?”上方的人影不解似的,低声说,“你那里,每次都吃我吃得好厉害。”
“……”羞耻的感觉从脊背爬上来,卓然想说那是因为你太大,但是转念是夸奖了他,又闭上嘴。
指尖从股缝开始往下,敏感的肌肤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卓然皱着眉,气息不稳地问:“你到底要干嘛?”
“你是不是喜欢我?”
容锦白突然问他。
如果不喜欢你,谁会管你那么多。
卓然瞪了他一眼,嘴上却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