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1)

沙发上坐著个衣衫不整的青年,微微垂了头,挑染成墨紫色的半长头发乱糟糟地耷拉在头上。男人觉得有些眼熟,青年就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斜飞细直的一双眼,跟一笔墨色画出的一样。男人不觉多注目了两秒,突然灵光一闪,震惊地看向容锦白。容锦白看到了自己想要的表情,嘴角更翘了一点,依旧含笑的温文样子,却明显是自得的意思。

张扬当然看得见他们俩的神色变化,又低下头,遮住自己皱起的眉毛。

半道过来的男人走到他面前蹲下,温声道:“把手给我看看?这男人力气大得很,下手根本没轻重。”容锦白在旁边咳了咳,朝张扬严肃道:“我平时真不这样。”张扬把手腕拿给面前男人握住,男人一按就疼出了声。男人跟没听见一样,张扬喊了半声也闭了嘴。倒是容锦白在边上看著他疼得发冷汗又不吭声的隐忍,眼神一暗再暗。

这副样子,才十分像他印象中的那个张扬。

高中毕业七八年,他在第一眼就认出当年几乎是全校焦点优秀骄傲得跟什麽一样的张扬,当年他就对这个男人抱著点不能说的心思,只不过种种原因没有得逞。得知男人现在竟是这种见不得光的生存方式的时候,他除了震惊就是阴暗的得意鄙屑,十分顺利地成全了自己年轻时候的一个遗憾。容锦白在和青年做过一次後很是回味了几天,只是心里对张扬现在卖很有点膈应,当然他以前玩的那些也不是多干净,只是心里放得很清楚,玩的卖的本来就不能讲究太清楚,可是轮到张扬身上,他就有种说不出的恶心。大概是青年高中给他的印象太过高傲明豔,一下子跌在污水里就让他觉得这个人完全不值得他的关注了。因此他根本没再打算过去那家夜店。本来这个把月他依旧过的十分潇洒。只是鬼使神差的,今天他完全就不自觉地把车开到了这里,看见青年背对著他,有口没口地喝著酒,心里好像有只凶兽,躁动的厉害,就要从心口跳出来了。

可是对方却理所当然地把自己忘得干干净净,怎麽都对他这个名字毫无印象,容锦白不是不觉得受辱,不对,简直是愤怒到了极点。他比男人小了整整两届,虽然後来混得风生水起,但在初初的时候他就算再出挑也根本入不了原本同样就是天之骄子的张扬的眼,而且张扬又是半路退的学,也确实不大可能记得住一个新生。只是虽然这样,容锦白还是气得受不了。

可是现在,容锦白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心疼和同时澎湃汹涌的欲望给冲得脑子有些不能思考。

这个时间里男人已经把张扬的手腕和下巴上好药,脸上倒是有些轻松:“还没错骨什麽的,我来之前都做好送急救的准备了。”他站起来眼睛一瞥到容锦白,被男人沈静又莫测的神色惊了下。他心思一转,已是敛了玩笑的神色,正经道:“你也别多折腾了,让他好好休息,免得明天发烧。”男人来去匆匆的,整理好急救医药箱又走了。容锦白在他关门之前突然道:“关慕,别忘我说什麽了。”

今天一通折腾张扬早就累得狠了,坐在沙发上也打瞌睡,呵欠一个接一个打得眼睛水汽横生,容锦白转头对他温文含笑的:“别在这儿睡,去洗个澡再说。”张扬一下就听出男人说的是“再说”而不是“再睡”,顺从地站起来,只是男人是一套双层的高级复式套房,他在客厅除了进来那道是玄关,还有三条道,他也不知道浴室在哪里,只好问男人:“哪里可以洗澡?”哪知男人竟然两步走到他面前弯下腰又是拦腰把他直接抱了起来。男人笑道:“一起洗才有意思。”张扬顺著男人的意思搂住了他的脖子,嘴里道:“你精力也太好了,我有些受不了。”他脸上手上刚上了药当然不想又被折腾,只是也不敢直接拒绝,只好希望男人多少能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也不知男人听没听懂,只是埋下头一边往浴室走一边吻他。还沈沈笑道:“所以还得多练练,你在里面做了这麽久怎麽还是不懂讨人欢心?”张扬道:“天生不讨喜,那也没办法。”男人磨咬著他的耳朵尖,声音低低热热的:“这里一碰就红了,还说不讨人喜欢。”手突然收紧,声音也带了狠色:“你说……多少人把你调教成现在这样的?”张扬越发摸不清男人到底什麽意思,本来他就是个出来卖的,说这些好像哪里对不起了他一样的口气是什麽意思。他偶尔也会遇到有些洁癖的客人,就会嫌他不干不净,也不自己上,用各种道具凌虐他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当然这样收入也会很可观。可是这个男人上他上也上得很爽,上的时候怎麽不嫌他脏呢?张扬不打算再自作聪明回答了,免得又触到男人哪根神经。

可是男人没得到答案更加不满,就要下嘴咬。一口咬上青年的下巴,满嘴药水味道,一下就让男人皱紧了眉毛。松开嘴,仔细地检查了青年的下巴一会,突然叹了口气:“是有点重了。”然後抱著他缓缓坐进放好热水的浴池里。男人的手指来到後穴的时候张扬整个人都僵硬了下,虽然马上就放松下来,男人还是察觉到了。男人有些不满:“你怕我?”然後插 入一根手指。张扬闷哼一声,喘著气道:“不是……就是,待会你能不能轻点……”谁知男人本来还算平稳的呼吸在听到他说什麽後立即不匀沈重起来,嘶哑道:“我本来只是想帮你把东西清理出来的……”张扬一向是听话的mb,因为撒不来娇又主动不起来所以对客户的要求几乎无有不应的,只是饶是听话如他,也不禁在心里爆了句粗口:去你妈 逼!“我会注意不碰你的伤的。”张扬感觉到男人的手指抽出去,火热的巨大已经抵在了他的穴口,“呃唔……轻,轻点……”性器带著水流一下冲撞进深处的激烈一下把张扬的情绪冲得七零八落,连话也说不完整了。他骑跨在男人身上正对著男人,苍白瘦弱的身体因为水汽和欢爱的氤氲泛出莹莹红色,倒是显得好看很多,男人就忍不住用嘴一遍一遍地舔舐磨咬。含住胸前左边一点舌尖抵住推送打旋,又用牙齿一遍一遍碾压磨咬,直把乳 珠玩弄得通红肿胀,颤抖著立得更高。张扬敏感点其实不在乳珠上,但也禁不住男人这样吮吸含弄,渐渐觉得一阵酥麻从胸膛传至四肢,又有下面大力的撞击,只觉得连脊椎尾都在颤抖著传递电流。

两人在车上都射过,这次在浴室就做得格外久,反正到後来张扬只剩下哼哼的力气了。做完後浴池的水已经显凉,张扬鼻子发痒,忍住没打喷嚏。男人拿浴巾把他裹住一只手托著臀部牢牢抱住,又重新放了热水,给他里外洗干净放到床上去。

张扬实在又累又困,沾床就睡著了。

容锦白又给他重新抹了药,光著身体搂住瘦弱的青年,狠狠吸了口青年身上传来的味道,带著自己都不知道的满足睡著了。

、4

张扬醒的时候人还是迷迷糊糊的,掀开被子想下床,坐起来脑袋沈得厉害。眯瞪著眼睛在床上坐了会儿,突然听到有人走进来。张扬皱著眉,头也不转冷淡地说:“龙日月,跟你说多少遍先敲门。”等到人走近了,张扬才发觉不对,刚刚抬眼已被拉住胳膊往上带,鼻尖撞在男人赤裸的胸膛。张扬直觉不妙,男人口气果然又不好了:“龙日月是谁?”张扬快速解释道:“我室友,我和他没别的关系。”他不是特意要多解释後边半句的,不过他直觉他要是不把关系撇清的话那他大概又不会好过了。他还感觉到手腕在疼呢。男人听後沈了沈脸,没多说什麽,一只手却贴上他的额头。张扬冷得一颤,男人就把他推倒在了床上,张扬睁大眼睛微微白了脸。男人又把被子给他盖上,看他脸色似笑非笑道:“别著急,等你退烧了我会好好操你的。”说著伏下身来含住张扬的两片嘴唇大力吮吸,舌头也探进去绞住他的舌头不放,张扬没多久就大脑缺氧口腔发酸了,大量分泌出的津液顺著嘴角流出来,晶亮晶亮往尖细的下巴尖爬去。

“唔……呼……呼……”等到男人终於退出舌头,张扬立刻张大嘴大口呼吸,瘦弱的胸膛也跟著大力起伏。男人一边舔干净他嘴角的津液,一边两手伸入被子隔著薄薄的睡衣极富色情地揉捏著他的胸膛和乳珠,半天才收回,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眼里露出毫不掩饰的狂热欲望:“等你烧退了我一定要操得你起不来。”

张扬有些忌惮容锦白这样神色,抿紧嘴半张脸埋在被子里。

容锦白命令他不准掀开被子後又出去了,张扬把整张脸露出来,感受了下发烧的脑袋。昨天在车上折腾了一两个小时,精液射在体内根本没清理,後来在浴室又做到水冷,发烧真是理所当然的事。

居然还把他带到家里来了。或许是他也发现了豪华酒店一晚实在是太贵了?而且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态度也太奇怪了。他说不上哪里奇怪,只是让他觉得不舒服。

不过,这些都没什麽。张扬想起陈哥和他说的话。这样多金还技术好的男人能看上他,除了脾气难以琢磨不好讨好外,他还真没什麽可没抱怨的。

想著容锦白就端了药和粥进来,看到张扬诧异受惊的表情,很自得地勾起嘴角:“我可是难得这麽服侍别人。”他十分自然且自动地忽略了药和粥都是让关慕咬牙切齿送来的。

一个mb居然还能得到来自客户亲手送的早餐药品,张扬整个人都僵硬了。容锦白看他只是愣著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带笑的脸立刻又不好了,冷冷道:“嗯?”张扬连忙从呆愣中反应过来要去接碗,刚碰到碗的手突然又被男人整个按住了,男人已经扬唇笑道:“你不愿意自己动手,那我们换个方式吃。”然後张扬瞪大眼看著男人含住一口粥朝自己吻过来,舌头挟裹著稠粥就往自己口里渡,舌苔用力压著他的,中间本来就已经软糯的入口即化的米粒更被压成了碎末,浓郁的米香在口腔里蔓延,混和著分泌得越来越多的口水。张扬抓著被子仰著头,困难地吞咽著米粥和津液,喉结上下不停地动。

一口粥吃了好几分锺时间,张扬趁男人也在平复呼吸的时间里迅速夺过粥碗,口中还是温顺道:“这样还是太花时间了,你要上班吧?”然後也不等男人回答,将粥喝了个干净,几次差点被呛住。男人环住双手看著他,似笑非笑:“一个mb,还很知道害羞嘛。”张扬放下碗,也不愣怔了。其实心里更像是松了口气,这种非正常的模式他早就觉得不对劲了。男妓是男妓,客户是客户。搞什麽滥俗的温情。张扬抿出个笑来:“虽然是男妓,也要有脸皮。不然客人反而不喜欢了。”男人面色更现出讥讽和压抑的怒色:“都被不知道多少男人压住操了,还说什麽脸皮?”张扬平静道:“说得倒是。”男人一下被他噎住了,七八年前少年高傲飞扬的神色和如今平静死气的脸重叠在一起,让他更加心烦气躁。

妈的,他真该去好好查查到底发生了什麽让一个高材生怎麽自甘堕落成一个男妓的。

男人摔门而出後张扬在床上躺了会儿,脑子发烧有些昏沈,身上因为做爱还有受伤隐隐作痛,而且身下的床软硬适中,枕头契合著自己的脑袋刚刚好,丝绒被更是柔软贴在皮肤上。躺著躺著他竟然不自觉又睡沈了。

容锦白在一楼客厅暴躁了半天,本来起床後看见青年被搂在怀里,微蹙眉头轻轻呼吸的睡容的柔软的心情这会几乎消失殆尽。说到底他不过是贪著青年和高中无异的脸去的,让那个浑身上下都是傲气不屑的男人在自己身下呻吟光是想想就让他兴奋。可是不是这个和三流mb殊无二致的逆来顺受的mb。容锦白叼著烟卷,迟迟没有点燃。

光是想想青年之前被多少人上过,他就忍不住心头那只凶兽,甚至想伸手掐上青年细长的脖子,看他在自己手里窒息而死。

容锦白推开房门,发现青年又睡著了,苍白的脸色起了潮红。青年以前头发从来都是清爽利落,都没齐过耳,可现在发丝凌乱能遮住小半张脸。他忍住一剪刀下去的冲动,发现青年仍然皱著眉,呼吸很轻,像十分小心翼翼一样。

容锦白刚才那些狂暴的心思突然全都静下来,远到不知哪里去了。

他静静凝视了青年的睡容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张扬再醒来是下午三点,一身黏腻的汗,脑子倒是清醒很多,他忍著腰间腿根的不适,下了床把自己的衣服拣起来穿上,出了房间。整栋房子都透出主人不在家的空旷,他也没有多犹豫,开门走人。

张扬又在家休养了两天,鉴於受了点伤,他还多养了两天。龙日月对他脸色不阴不阳的,大概这回容锦白又给店里不少钱,又是讽刺又是嫉妒的。张扬雷打不动地看电视剧。龙日月在吃香蕉,扔一个到他身上,语气刻薄:“也不知道人家受不受得了你那张小嘴,拿香蕉多练练吧。”张扬抬头瞥他一眼,龙日月道:“也不知道看上你哪点。”盘腿在另一个小沙发坐下,怀中塞个抱枕,龙日月骂骂咧咧嘀咕:“妈的还包养,以为养小情儿呐。”张扬把遥控器按上静音,扭头盯著他:“你说什麽?”龙日月冷笑道:“款爷找到陈哥说要包你的台,张大哥床上表现挺好吧?被操射了?”张扬盯著他看,一双细长斜飞的眼有流光闪动。龙日月原本就是虚张声势的气焰渐渐弱下去,只是口里还不服:“看我做什麽?还真被我说中了?”张扬把眼睛转开,重新打开电视声音:“我搬出去吧。”龙日月瞪大了眼,尖声叫道:“你什麽意思?你嫌我惹你眼了?”张扬无奈地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你自己知道怎麽回事。反正你也说了容先生要包养我,我暂时有地方住。你不要浪费时间了。”

龙日月腾地站起来,眼睛都红了。他哑声道:“我他妈这辈子就没见过冷血成你这样的人。”张扬又看了他一眼,慢慢道:“所以在我住进来之前,我就说过。你喜欢我,根本没用的。”

张扬和龙日月同居一年完全不欢而散。张扬收好行李,经过龙日月紧闭的房门,顿了顿。他对这个年轻骄纵脾性坏嘴巴臭的小娘炮还是觉得有些愧疚。男孩第一次像只花孔雀端著酒到他面前时,他就没有接下。现在也不可能接下。

“操你妈逼!还不快点滚!去他妈的让款爷操死你!”门一下被打开,龙日月在门口红著眼睛瞪他:“他妈的傻逼让你操都不操,要去让别人操,你妈逼就是犯贱……”张扬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你说话怎麽总跟没把门一样?你以後喜欢上别人就不要这样了。他们还是喜欢好听点的。”龙日月吸著鼻子,尖刻的声音有些甕甕的:“那我现在就学好听的还不成吗?”张扬对著龙日月永远都只有叹气:“对我怎麽都是一样的。你自己好好过吧。争取找到新室友。”

张扬拖著行李刚刚坐上地铁,手机就响了起来。

“你现在在哪里?马上从你现在的地方搬出来。到我这里来。”

男人的声音温文,但是绝对强硬不可拒绝。

张扬觉得男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5

容锦白不知道张扬已经把自己打包出来了,对青年的乖顺非常满意,马上要脱口而出的:“你在哪里,我待会开车去接你。”被硬生生地从嗓子眼吞回了肚子,他重新组织了下语言:“你自己坐车到上次你去的那个房子,我七点回来的时候不要让我看不见你。”张扬迟疑了半秒锺,老老实实地嗯了声。

现在是两点半,地铁摇过去最多四点。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今天容六公子心情很好,几个老板心情因此更好,一口一个容总容少叫得更加情真意切。扒在容六身上的小男孩抿著唇笑意盎然,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环在容六腰上,翘屁股坐在男人的腿根处,不时扭腰挪动,一副小鸟依人惹人怜爱的姿态。容六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温柔体贴好说话,因此来陪酒的男妓都比较放得开,容六更是把这些当成情趣。

他和老板说几句,就要满眼温柔笑意地转过头和小男孩调笑几句,一双手也不规矩地沿著腰线一直揉捏到臀缝,把小男孩勾得脸红气喘媚眼如丝。

唔,同样都是mb,怎麽差别就这麽大呢?容六想到连亲个小嘴在耳朵吹口气都要浑身僵硬的青年。难怪一直不怎麽受欢迎啊。

真奇怪,他心情好像更好了。

以不可思议的效率结束了这次谈判,容锦白笑容满面地和几个跟被苍蝇噎住一样脸色的老板握手,杨总笑容难看道:“合作不成仁义在嘛,容总赏脸今晚一起吃个饭?”几次三番被自己勾得欲火蓬勃的小男孩也扒在他身上磨蹭了几下。容锦白摆摆手,笑道:“几位老总好意容某心领啦,不过晚上容某实在有家事要理,见谅见谅。”又往小男孩翘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捏了把,调笑道:“今天真是可惜了,你叫小丘?这名字不错,我下回一定要来试试你的’小丘’。”最後几个字他是直接贴在小丘耳边说的,小丘脸色一下又浮上血意。眼睛看著他却十分勾人。

上车的时候容六还在回味小丘挺翘的屁股,操进去肯定很带劲儿。回味著回味著小丘的脸就换成了张扬的,妆容眼影一退後一张平静的脸,被狠狠插入的时候眼角才会发红,像要哭了似的,整个身子都有点紧绷,叫床更是不会,最多就是哼哼两声。可是却意外的非常爽,想让他发出更多的声音,想看他眼神迷乱失去焦距,想他浑身软成一滩水一样臣服在自己的身下,还想看他真正被操到哭是什麽样子。

容六任自己的裤裆慢慢被撑起来,被紧得有点难受。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那个青年,拉住他往自己怀里一带,脱下裤子把自己的家夥往他的屁眼里挤进去。

容六到家之前想起了还是给张扬打了个电话,自己一头热地奔过去要是青年真不识相还没过去的话那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虽然没人知道但少爷他可禁不起这个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