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互相打量两眼,都在推测对方的身份,长得这麽好看,是和容锦白有一腿呢,还是和卓然有一腿。
罗森首先抿出个笑来,右臂放上左胸膛,性感优雅得要命:“初次见面,我是罗森。敢问阁下是?”
存在感这麽强烈,要是和容锦白有牵扯,关慕不可能没见过,那就是卓然了。关慕矜持地站著,微微抿出个笑:“你好,我是关慕。”
罗森表情於是变得很惊讶,而且笑容更友好了些,他友好道:“你就是关慕啊,我听说过你。嗯……”他迟疑地停顿了会儿,然後带著意味不明的笑容,道,“能看见你,我觉得非常荣幸。希望以後还是不见的好。”
关慕顿时像被苍蝇噎了一下。
关慕开车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个外国佬中文说得很溜嘛。
罗森接过花茶,笑著对女仆说了句:“请来两块布朗宁。”然後扭头对无视他的存在,沈思著的容锦白,笑意一下没了:“卓呢?你又把他藏起来了?你实在是太幼稚了,我简直难以想象卓怎麽能和你交流对话,他难道是在和幼稚园小朋友相处吗?”
这一番指控简直毫无逻辑可言,所以容锦白没搭理他,依旧沈思著。
平时三两句话就能把容锦白激怒吵起来的罗森这回碰上冷板凳,愤怒又震惊地又多要了两块华夫饼,浇了酸奶真是一大美味。
容锦白突然站起来,往楼上走,罗森连忙把剩下半块饼干全塞进嘴里,还灌了半杯奶茶,跟了上去。
容锦白走到卓然房间门口,曲起手指,正要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卓然看著门外欲言又止的容六少爷,和身後的罗森,眉眼倒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你们怎麽一起出现了,握手言和了?”
但容六少爷敏感地觉得,有哪里不对。
“从来没有和过,哪里来的和好。”罗森充满了戒备,“我是来看看他想对你做什麽。”
“我和他做什麽和你有什麽关系?”容锦白暂时放下疑虑,接下疑似情敌的挑衅。
“我怕你过於自作多情会给卓带来很多困扰。”罗森勾著唇角,“我可不希望在最後这几天里卓还要处理不必要的麻烦。”
“哼,最後几天?”容锦白忍住了揪面前男人衣领的冲动,“别和我说你们的集合日,我不会让他走的。”
本来面无表情,连他们吵什麽都兴致缺缺的卓然听到容锦白最後几句话,微微地皱起了眉。
他抿著唇,从两人中间穿过,本来吹胡子瞪眼好像随时都能打起来的两人气氛顿时微微一变,容锦白心头陡然升起一股焦躁,使得他拉住了将要擦肩而过的卓然。
“不准走。”
“……”卓然沈默地看著他,然後叹了口气,“想吃饭就放手。”
指头动了动,容锦白有些讪讪,在卓然的一动不动目光里,慢慢松开了手。
卓然头也不回地转身下了楼。
这种感觉很奇怪。
好像他松开了卓然,就永远地松开了一样。
容锦白渐渐看不见那个背影,只觉得心中漫起一片恐慌。
罗森很不优雅地吹了个口哨,两手插进了西装裤袋里,跟著下了楼:“卓他可不是容少爷你以往养的任何一个男孩,他有足够的能力和自由。”
“以便他随时离开你。”
、三十
吃完饭,罗森在别墅主人三番两次的眼神攻击下终於告辞了。容锦白和卓然在客厅看电视,卓然受管家之托剪窗纸,他的手格外巧,偶尔折纸剪纸的时候被女佣看见了,就被满眼冒星星的女孩子们要求剪个兔子扎辫子的小姑娘什麽的。不知道从哪里学到过年要贴窗纸的管家也捎了一叠红纸给他,诚恳地拜托:“还是要自己剪更有意义啊,拜托卓医生了。”
卓然就真的拿著把剪子盘腿坐在茶几边地毯上,细碎的红纸屑从指尖落下来。
容锦白看著电视看著电视,目光就渐渐挪到了身旁剪子不断发出喀嚓喀嚓声音的男人身上。
卓然剪完一只蝴蝶,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就看见容锦白看著自己,一时扭脖子的动作也顿住了。
容锦白伸出指尖,压上他的脖颈,然後轻轻按压,卓然僵硬地被按了一会,才渐渐放松。男人指尖的热度透过脖子那层薄薄的肌理,清晰得好像那里的动脉大血管都因为发烫而流得更快了。
卓然忽然捂住嘴,可是已经迟了,容锦白挑起眼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听都听到了,再捂有什麽用?”卓然脸色微微发红,想开口辩解,可实在是想不起来还能有什麽理由,被人摸著脖子呻吟出声,还能怎麽辩解?
容锦白埋下头,牙齿碰上颈部的皮肤,卓然颤抖了一下。
女佣们目不斜视地擦窗户擦花瓶。
男人埋头在自己颈部的时候,给人一种吸血鬼吸血的错觉,尤其是血管被牙齿磨咬,又被舌尖舔过,总觉得下一秒可能脖子就被咬断了,可是却身体发软,还从尾椎骨腾起酥酥麻麻的感觉,卓然闭上眼,干脆不去想自己是什麽样的处境了。
手从T恤下摆伸入,沿著细瘦的腰线往上,被摸过的地方都像触了电一样微微发抖,尤其是腰线那里微微凹进去的地方,指尖碰到根本不能克制,卓然右边身子软了大半,张开唇,尽量小声地喘著气。
容锦白低低笑了下,咬了咬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你的反应真是越来越敏感了。”
卓然已经两手揪紧了男人的衬衫,面对男人的调笑,只能报以风情万种的一个瞪眼,然後艰难喘气的嘴唇就被含住了。
默默打扫的女佣们已经自动自发,有序安静地退出大厅了。
男人把反抗不得的人慢慢往後压,卓然腰部以上的部分都贴上了沙发,腿还是盘著的姿势,容锦白托住他的屁股,把整个人都抱上了沙发,卓然腿一松开,就自觉打开缠上了容锦白的腰,容锦白又是不动声色地一笑,手指顺著後腰凹陷处伸进宽松的裤子里。
指尖来到股沟凹陷的地方,卓然马上急促地喘了一下,容锦白一指在股沟间磨蹭,整个手掌却完全包住挺翘的屁股,色情地揉捏。
卓然的眼角几乎是马上就红了。
容锦白呼吸一重,脑子里好像出现一个重影,他低下头去吻那个湿润发红的眼角。
卓然咬著嘴唇,下体蹭著身上的男人,性器已经渐渐抬起头,却没有被抚慰,寂寞又难耐地包在裤子里受著甜蜜的折磨。容锦白在这时插入一指,卓然几乎是有点可怜地呜咽了,可却是不自觉地摇摆著腰,想让指节更加深入。
“昨天没有喂饱你?”容锦白好像无奈似的抱怨著,“明明刚才还对我爱答不理,还敢对我摆脸色,嗯?”
卓然眼角湿润又发红,湿漉漉地看著他,容锦白几乎马上就要克制不住了,却还是勉强忍住:“不会走,嗯?”
卓然咬著嘴唇,搂住他的脖子,想凑上来亲他,容锦白低吼一声,凶猛地含住了送上来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