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楼似乎并不在乎小锦鲤转移给了她多少法术,她只想体验一下有法术的乐趣而已,“那我现在可以飞吗?”

“不可以。”小锦鲤打灭了她的幻想。“我自己的飞天术都不着调,你还想飞天。”

“那我能用法术做什么?”

“帮你讨回银子呀,起码你不用担心打不过那个算命先生。当然了,最简单的方法还是偷回来,但是那样太不光明正大了,要钱还是得理直气壮。”江楼楼认为她说的有道理,小锦鲤问道:“你有留下他什么信息吗?”

江楼楼答道:“我保留了一根他的胡子。”她曾听人说过,有对方的胡子就可以做出巫蛊之术,她本来都忘了这档子事儿,小锦鲤一提她又想起来了。

小锦鲤道:“你把他的胡子摆在眼前,我教你如何通过胡子追踪到她的位置,然后我们一起去找他。”

“好。”她跑回房间,在梳妆台的小抽屉里找到那根用纱巾包着的白胡子,幸好当时她放在了袖兜里,没有弄丢。

小锦鲤说:“你把胡子摆在眼前,什么都不要想,放空你的思想,然后催动体内的法术,借助追踪术查询。”

一开始江楼楼根本不知道怎么做,因为她不知道如何才能放空思想,小锦鲤不厌其烦地指点:“放空心思就是让你的脑海保持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要想,只需要紧紧地盯住这根头发就可以了。”

如此试验四五次之后,江楼楼终于可以催动出体内的法术了,那根胡子由于保留了算命老头的身体气味,所以追踪术可以根本气味来搜寻目标人员的所在地。江楼楼果然用此方法找到了,她说道:“她在东南方向五十里的地方。”

小锦鲤道:“那我们现在去吧。”

江楼楼由于体内有法术,所以今日翻墙的时候几乎没有用到任何力气,好像她一跳就能跳过去了。

于是她稳稳地站在墙体上方兴奋道:“有法术真好。”

小锦鲤则是不屑:“你用法术真麻烦,明明可以直接穿墙,你还要费力气跳过去。”

可是江楼楼有了法术能轻而易举的越过墙,小锦鲤却犯了难,她没有法术,也不像江楼楼那样从小练就了一身翻墙的技术,所以她的翻墙之路格外艰难。

江楼楼站在墙上头,向她伸手:“你拽住我的手,我扯你上来。”

但是小锦鲤的身高太矮了,哪怕踮起脚也够不着江楼楼的手,江楼楼心生一计:“你爬旁边那棵树,再从那棵树上跨过来。”

小锦鲤跟着她的指示,瞥到旁边那棵树,那是一颗樱桃树,樱桃树的树杈既矮又多,所以小锦鲤爬樱桃树很顺利。

她爬到樱桃树靠近顶端的树杈上,江楼楼向她伸手,这下她果然能够到江楼楼的手了。

小锦鲤牵住江楼楼的手,江楼楼欲要把她扯过来,但樱桃树杈和墙壁之间的那端距离高度不协调,再加上她跨步小,根本没办法一步到位。

二人小心翼翼地折腾许久,最后的结果是

小锦鲤的反复踩压,折断了樱桃树枝,随后一脚踩空,不仅没有爬上墙,反而连累江楼楼一同坠落在地。

二人一前一后,小锦鲤在前江楼楼在后,所以江楼楼压在了小锦鲤身上,并不觉得有多疼。

可怜了小锦鲤,不仅脸先着地,老腰也不保。她被江楼楼压得眼冒金星,仿佛飞到了九重天。

眼看江楼楼并没有从她身上起来的意思,小锦鲤咬牙说道:“江楼楼,你给我起来。”

江楼楼听到身下传来声音,赶忙站了起来,但是她站起来的时候双手撑在小锦鲤的背部,再次把她压得够呛。

江楼楼起身之后,赶忙拖小锦鲤起来,与此同时她的嘴巴也没有停,“我就说从那么高的墙上摔下来怎么不疼呢,原来是你在下面挡着。”

小锦鲤没有接江楼楼的话,反而哎呦一声叫了出来:“我腰疼。”

“是不是刚才被我压的?”江楼楼想要替她揉一揉,然而方一碰到小锦鲤的腰部,小锦鲤又叫了出来:“哎呦,疼,你下手轻点。”

“我根本没用力呀,会不会是你的腰被我压断了?”

小锦鲤疼得几乎要哭出来:“肯定是你压断的,江楼楼你赔我腰!”

江楼楼表示委屈:“可是……我也没料到会这样呀,是你一脚踩空,我也是被你拽下来的呀。”

“如果你没有被算命先生骗了钱,我怎么会把法术传给你?我不把法术传给你,你怎么会半夜翻墙找他?如果你没有半夜翻墙找他,我也不会跟上你,如果我没有跟上你,又怎么会摔下来?所以归根究底,都怪你被骗了五十两银子,才害的我摔断了腰。”

小锦鲤这一番归纳,愣是把江楼楼听懵了,但她又不免觉得小锦鲤说得十分有道理。

??第两百四十一章:掐死我你就没有媳妇了

她的思路紧追小锦鲤,一时间也觉得是自己错了,还连累了小锦鲤。

小锦鲤伤到了腰部,认为江楼楼难辞其咎,在江楼楼也开始怀疑自己做错了的时候,她乘胜追击:“如果你不把镜辞惹生气,镜辞怎么会离开你?如果他不离开你,你怎么会花钱算命导致被人骗钱?如果你没有花钱算命,怎么会遇上我?如果你没有遇上我,怎么会被我吃?如果不是我要吃你,镜辞怎么会把我打伤?如果不是因为你,镜辞怎么会遇上我,还封了我的法力,把我送到你身边受苦?你自己捋一捋,要不是因为你,事情能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吗?”

起初江楼楼还觉得小锦鲤说的有道理,令她由衷地认为是自己的原因。可是从第二段话开始,江楼楼觉得变味儿了,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不是因缘巧合,怎么能算她的错?

如果她没有遇见小锦鲤,按照她要吃人的做法,还是能遇到镜辞呀。江楼楼佯装恍然大悟,刻意拍了下脑门,惊呼道:“啊呀,我晓得最初的错误点源自于哪里了。”

小锦鲤以为自己说服了江楼楼,并且成功地把江楼楼带到了自己挖的坑里,于是她带着些许得意,问道:“源自于哪里?”

江楼楼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源自于你不该成精。”

“你说什么?”

既然小锦鲤能把那些毫无关联的事儿说的跟真的一样,江楼楼也能照葫芦画瓢:“你想啊,你要是不成精怎么会吃人?你要是不吃人怎么会打我的主意?你要是不打我的主意怎么会遇上镜辞?你要是不遇上镜辞怎么会被打伤?你要是没被打伤怎么会被镜辞封禁法力,然后遇上我?所以这一切的一切,皆是源自于你不该成精。”

“江楼楼,你瞎说些什么鬼话?”

江楼楼一脸无辜:“我说什么了?我不是在顺着你的思路帮你理清谁才是造成你摔到腰的罪魁祸首吗?”

小锦鲤很想抬手试一试江楼楼有没有发烧,或者身体里是不是有其他异样,不然凭她的脑子,怎么会想出这些话来反驳。

可是她不能直起腰,腰部更不能活动,否则那股深入骨髓的痛,足以让她疼的想当场灰飞烟灭。

江楼楼看她疼的直冒汗,弯弯细眉拧成麻绳,说道:“看你个子这么矮的份儿上,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把你背进房吧。”

小锦鲤略带怀疑:“你?你能背得动我?”

江楼楼轻嗤:“你能重几斤几两,估计还没一只小羊羔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