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求相比于前?面那个要?简单多了,宋时溪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应下了,谁知道刚点头,他就急切地?吻了下来,力道很重,椅子都被他蹭地?往后挪了半寸,发出刺耳的声响。

宋时溪腰抵在椅背上,身前?是居高临下狼吞虎咽的秦樾,被他圈在狭小的空间里,根本退无可退,紧绷的身体被他日?益高超的吻技吸吮得逐渐越来越软,快要?化成一滩水。

发麻的舌尖被他勾着,在口腔里扫荡,努力往更深处探去,让她的呼吸都困难起来,只能无力地?攀着他,迷迷糊糊睁开一条缝,就瞧见了他眉宇间那抹得逞后的快活。

见状,宋时溪瞳孔放大,猛地?意识到秦樾早就知道她不会同意今晚一起睡,所以以大引小,得了她的许可,亲起来便可以说是无所顾忌。

现在连手都不安分?地?隔着胸口的布料大力搓弄着。

宋时溪险些?被气笑,颊边滚烫,又羞又恼地?推开他,出声时嗓音娇得不行,却透着股怪里怪气的味道,“你倒是了解我。”

闻言,秦樾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机被看穿了,心?虚地?舔了舔唇角的水渍,也不狡辩,蹲下来,抱着她的腰又是伏低做小,又是说好话,才勉强把心?尖宝贝给哄好。

晚上洗漱完,他本来想偷偷溜进去,但等到了门口就发现她把门锁得紧紧的。

想着刚才才把她惹恼,要?是再和?深市一样找了钥匙偷摸进去,她指不定怎么生气,便打消了念头,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只是身边没了香甜软糯的可人,今晚注定失眠。

不光他,宋时溪也睡得不是很安稳,总觉得肚子又开始了那种隐隐的坠痛,像是痛经,她本以为是推迟了几天的月经来了,但是脱了裤子一看又没有血,便只当?是冰汽水喝多了,胃疼。

想着只是小痛,还?没到不可忍受的地?步,睡一觉就好了,宋时溪便闭着眼睛数起了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

后面不知不觉中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直到被闹钟给叫醒,这才重新睁开了眼睛,肚子倒是不痛了,只是还?有些?不舒服,连带着脸色都有些?苍白,但等她洗完脸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水嫩红润。

她还?在想着要?不要?先找点儿药吃,就被突然出现的秦樾给吓了一跳。

“想什么呢?”秦樾大摇大摆地?从卫生间外面走了进来,凑到她身边偷了个香,还?不忘卖惨,“你瞧瞧,你老?公昨天几乎一晚上没睡,都有黑眼圈了。”

宋时溪往后躲了躲,思绪被打断,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盯着他的脸看了看,除了眼睛里有些?红血丝以外,肤色均匀正常,根本就没有他说得那么夸张,无语地?沉默两秒,见他不依不饶地?缠上来,便敷衍了两句。

“好了,我去化妆了。”

今天这个场合跟平时的不一样,得重视起来。

秦樾又亲了她两口,便放她离开了。

等两人一前?一后下楼,其他人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宋时溪一眼就看见了一身淡粉长裙的秦枝意,比起上次最后一面的狼狈,今天的她优雅温润,美丽大方。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撞上,又各自挪开,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都好了,那就走吧。”今天是郑家的主场,郑慧兰也打扮得很隆重,靛青的旗袍,头发都盘了起来,配上低调奢华的珠宝首饰,整个人说不出来的贵气。

余光瞥见秦樾手中拿着的车钥匙,惊讶问道:“阿樾你要?开车?”

平时这种场合,他嫌弃停车麻烦,可都是让司机开的。

“嗯,我带枝意和?时溪一起。”秦樾面不改色,目光扫过?秦枝意,后者?触及到秦樾的眼神,愣了愣,随后开口道:“我要?跟爸妈一起走。”

说完,就上前?几步挽住了郑慧兰的胳膊。

郑慧兰唇角一弯,眸中满是宠溺的笑容,“都这么大了,还?粘着我们怎么成?”

话是这么说,却没拦着她,交待保姆把礼品都放上车后,就出发了。

宋时溪坐上秦樾的副驾驶,轻车熟路地?从里面拿出一瓶水喝了两口,紧接着瞥了他一眼,疑惑问道:“你妹妹怎么帮你打圆场?”

在她心?里,就算秦枝意不告状,那也不会下场帮他们配合瞒着二老?。

“当?然是许了好处。”秦樾乌黑的眼眸一暗,冲着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他一句话不说完,又做出这样的神态,摆明了要?吊她胃口,宋时溪无奈地?笑了笑,本不想搭理他,但是他见她不说话,又死皮赖脸地?说:“你就不好奇?”

“你问问我,我肯定就告诉你了。”

“真的,我不会骗你的,你就问问我嘛?”

宋时溪手撑在车窗上,唇角没忍住往上勾了勾,装作勉为其难地?开口问道:“什么好处?”

话音刚落,就见秦樾愉悦地?露了几分?笑意出来,“我妹一直喜欢一位姓黄的舞蹈老?师,暑假我让她去看了演出,就更喜欢了,就算她不说,我也知道她想跟着人家学舞蹈,但京市和?杭市离那么远,她又要?在京市上学,就算有想法,也要?等毕业后实现。”

可跳舞吃的就是青春饭,晚两年,就代表着会失去很多机会。

听到这儿,宋时溪就明白了秦樾拿什么贿赂了秦枝意,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到他继续往下道:“那位老?师不食人间烟火,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人请来京市待两年。”

要?是爱钱,那什么都好说,秦家最缺的就不是钱,但是如果不爱钱的话,那的确就有些?难搞,也不知道他是靠什么说服人家的。

两人聊了一会儿,宋时溪感觉有些?困,就闭眼小憩了一会儿,秦樾也没打扰她,专心?开着车,等到了郑家,停好车,才把她唤醒。

郑家家底雄厚,老?宅是一座气派的四合院,门口被清了场,车只能停在外围,两人下了车还?要?走一小段,先跟郑慧兰他们汇合,这才一起朝着门口走去。

刚到门口,就看到了一个跟郑慧兰长得很像的中年男人在接待客人,在他旁边还?站了一名貌美妇人,这也就是秦樾的舅舅和?舅妈了,两家关系亲近,凑到一起说了好久的话,才放他们进去给郑老?爷子祝寿。

路上也遇见了很多秦家的熟人,宋时溪主动降低了存在感,没怎么说话,顶多在认人的时候多说两句。

一圈走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吃早饭,又坐了那么久的车,她总觉得肚子又开始发痛,强撑着跟郑老?爷子说完祝寿词,她就找了个借口去了一趟卫生间。

被外公拉着不放手的秦樾蹙起眉,担忧地?看着宋时溪的背影,沉吟两秒,还?是不放心?地?开口让秦枝意跟去看看。

这话一出,郑慧兰诧异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不就是上个厕所,让枝意跟去干什么?可是见枝意已经应下来,便没有出声阻止。

这边,宋时溪第?一次来郑家,周围的布局又都差不多,假山奇石罗列,奇花异草绕水盛开,回廊曲折回旋,精致又不失典雅,要?是放在平时,她一定要?驻足好好欣赏,但这会儿,她只觉得看久了天旋地?转,顺着长廊七拐八绕,也没找到卫生间。

正想找个人问一问,就感觉肚子里传来一阵绞痛,这一股痛意来得突然,她瞬间白了脸,无力地?扶着柱子在檐下长椅上坐下,深呼吸几次,才感觉稍微缓了过?来。

该不会是急性肠胃炎吧?

还?是流产?

想到后面那个可能性,宋时溪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只是她出门前?精心?化了妆,这会儿光看外表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