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1)

佟言看过来:“做按摩师有危险?天天摸别人的?体,鼻血流干而死?”

盛屿忽然觉得如果让佟言与阎野联手,可能也翻不出什么天来,一个文盲,一个二货。

拽着佟言的手来到腰间:“匕首。”又隔着衣兜一碰,“捆扎带。”最后滑至脚踝,“指虎刀。”

盛屿抬眼:“这次的任务很危险,我不想连累你。”男人握着冰凉的指尖儿,“我以为我们只相处一周,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我会很快放下你。确实,白天有工作的时候我很少想起你,但是一停下来……”

盛屿的声音也停了半刻:“但是一停下来,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你,很想见你,那天晚上我打算偷偷见你一面,所以一直跟在你身后。”

草木初盛,绿植里隐藏着早开的兰花,夜风很长,裹挟着幽香,与盛屿擦肩而过后,又抱住了佟言。

有那么一瞬,佟言觉得自己的心脏偷停了,没有了血液的供给,脑子也是一片空白的。他很熟悉这种感觉,上一次体会到是几日前在焱越安防的茶水间,盛屿素沉着面孔,让他在工作期间不要钩引阎野。

极喜与极悲,?体给出的竟是同样的反馈,真是讽刺。

佟言试图抽出手指,声音也冷了下来:“别闹,我是惯犯,喜欢阎野。”

盛屿低啧,他没想到以佟言对自己的迷恋,这次竟然这样难搞。

深沉的夜色掩盖了同样深暗的眸光,拉紧佟言的手,盛屿让他的掌温骤然贴上了自己。

带着那只手在自己的月复肌上慢慢移动,盛屿在佟言耳边用晚风一吹便可碎了的轻音问:“阎野比我好?”

佟言依旧偏头不语。

看着急促起伏的胸膛,盛屿微微扬眉:“向上还是向下?佟老师自己选。”

气息更乱了,佟言恨自己不争气,他勉力握紧手掌,愤怒地看着盛屿:“是你说我喜欢阎野的,是你强加给我的!”

“抱歉。”盛屿似乎露出了真情实意的羞赧,他将佟言拥进怀里,“阎野比我职位高,比我年轻,我们身材相似,你又一直表现出很爱我的?体,所以……请原谅我看不清自己的感情,原谅我的愚蠢与幼稚。”

“你在……吃醋?”

强大的男人第一次将脸埋入佟言的颈窝,在人看不见的地方眼神冰凉:“我很羞愧,佟老师。”

“盛屿,你真的喜欢我?”

男人的眼角顿然一跳,像是没听到佟言的问话,他随意跳转了话题:“哦对了,你不是25岁吗?刚刚录口供的时候怎么说26?”

似乎不是一个很好的话题,佟言沉默了半晌。

“前阵子刚刚过了生日。”佟言望着沉沉的夜色,声音有些暗哑,“生日那天你用我的身份证帮我取过行李箱子,当时我以为你会看到日期。”

盛屿拉开与佟言的距离,看向他:“那天是你的生日?”

佟言浅淡的笑容像此时天空遥远模糊的星光:“对,那天是我生日,也是那天,你毫无征兆的和我提了分手。”

夜,再次静了下来。

衬得打火机弹出火苗的声音特别清晰,盛屿再次点燃了已经熄灭的香烟,反转烟蒂,向前一送:“我是混蛋。”

佟言接过烟,过了一口,在深沉的夜色,幽暗的花香,和清软散开的白雾中,看着盛屿的眼睛:“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喜欢我吗?”

本是很好回复的一句话,盛屿却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案。他用拇指搓了搓食指,换了一种站姿后才回视佟言:“我手机中的背景图虽然是我临时换的,但那张照片是我相册内唯一一张与工作无关的照片;今天是我入职以来,第一次在任务中犯低级错误,把自己搞进了警局。”

盛屿一点点靠近佟言:“我会吃醋,会思念,想见你,会由着你对我为所欲为,甚至……让你税我。”

“你说,这算不算喜欢?”

深夜的这一隅定格成了一幅画,佟言用手擦去了背景,擦去了庞杂,也擦去了自己,独独留下盛屿,在一片空白的衬托下,目光只能放在唯一的面孔上。他看着盛屿,极力稳住自己带着忐忑的声音:“我不是你的海岛七天大礼包?”

盛屿拧眉,想起了不算美好的记忆:“我不是你的七天乐吗?”

佟言脸上忽然带了一点笑意,摇头:“不是,那是气话。”

盛屿望进深邃的眸底:“你也不是,你是馈赠。”他的唇角也挂了笑,诱惑着人,“佟老师,过来吻我。”

佟言撞了过去,重重地吻上了盛屿……

方脸错开目光,啧了一声:“闹眼睛。”

他拿出手机给猴子发微信,感叹道:“老大为了工作牺牲太大了。”

夜风更加温柔,花香愈发浓郁,良久之后,佟言忽然脑子上线,声线不稳地问道:“我喝醉那天晚上你跟着我,为什么我还被偷了?”

对面的声音空了几秒:“佟老师回家吗?给你补过生日。”

“回!快走。”

天边一线白,曙光乍现。

作者有话说:

方脸:老大太不容易了。

第33章 生日礼物

皮豆跳下沙发,跑到卧室的门前,用鼻子将细窄的门缝怼开,溜了进去。

一路上有很多绊脚的衣物,零零散散地丢在地上,它嗅嗅这个,闻闻那个,最后跑到床边,看见两只撕开的正方形铝箔袋,用牙齿咬着随意一抛,又跑过去叼回来再抛,反复几次失去了兴致,原路返回,去了餐厅。

鼻尖儿动了动,它闻到了香甜的味道,跳上餐椅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蛋糕。

蛋糕被动过,挖走了上面的奶油,显得并不那么美观。

皮豆舔了舔不小心掉在椅子上的奶油,想到了刚刚的那个坏人。

刚刚它跳过露台的隔离栅栏,顺着奇怪的声音跑到了餐厅的门口,看见那个对自己不算热情但尽职尽责的临时铲屎官,被坏人圧着坐在椅子上,双手捆在背后,身上涂着奶油,高高扬起颈项,被欺负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