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灵力结界内。
耀眼的绿光慢慢变暗,直到彻底消失,看见陆傲霜彻底吸收了十条通天巨蟒幼崽的灵力,沈月息这才收了神农鼎。
整整七天七夜,沈月息没有合过眼,她已经耗尽了全身的灵力,要不是她融合了圣树能够源源不断地产生生命力,恐怕她早就晕了。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沈月息俏脸苍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鲜血,一点生气也没有。
沈月息对着昏迷的陆傲霜轻声道:“我回去睡一觉,等你醒过来的时候就能看见活蹦乱跳的我了。”
确定陆傲霜没事之后,沈月息就出了结界,她想要回灵韵殿,走到一半却由于身体无力脚步变得散乱,她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可还没到灵韵殿就觉得眼前万物都开始旋转重叠,一阵头晕目眩就要无力地倒下。
可下一秒,她却坠入了一个冰凉宽厚的怀抱,安神轻柔的檀香钻进她的鼻息,熟悉的清冷气息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
“你就是如此对待自己的?”
一道清冷低沉的嗓音传来,像是裹着凛冽料峭的寒风,昭示着来人的怒气。
沈月息迷迷糊糊间看见了一缕银白的长发,无意识地抓紧他强有力的手臂,呓语:“大人…”
帝尧沉默不语,将她打横抱起,长腿一迈,下一瞬间就到了灵韵殿她的房间内。
帝尧想将她好好地放在床榻之上,他正要松手,却不想怀里的人儿不愿意了,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一双柔荑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衫怎么也不肯放手。
“松手。”帝尧冷着脸,嗓音生硬道。
他屡次下界,十次里有八次她不是受伤就是重伤,每回瞧着她狠心对待自己,他明明以为自己会无动于衷,却不想会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无名火。
不知道是恼她,还是恼自己。
“不要……不要,我不松手。”沈月息像是神智有些混乱,像是受了伤的先手,下意识地往能让她安心的地方钻,哼哼唧唧地缩在他怀里怎么也不肯撒手:
“我…我都这样,你…你居然还凶我……”
“你怎样了?”帝尧冷眼看着她,那股恼怒让他没由来的烦躁。
“他们…他们都欺t负我,都欺负我天赋差境界低,我又要和哪个打赌还要防着被哪个暗害。我要救傲霜…还…还要灭邪修,还…呃…嗯…”不知怎么,沈月息就从帝尧怀里抬头,红着一双凤眸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甚至开始打起哭嗝来。
帝尧蹙了蹙眉,伸手摸了摸她额头,这才发现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烧了,想开始病了。
一病,又用完了灵力,沈月息不仅开始说胡话,甚至扯着帝尧胸前的衣服开始哭:“我太难过了,我还要对付陆轻柔,她一个一阶灵尊,我才是八阶大灵师,她偏偏要死盯着我,我知道…都是因为我之前和陆思思发生过冲突,陆思思那样的人都有人护着,我呢……我好难受啊……”
帝尧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虎躯一震,少女身上的冷香让他红了耳垂,他嗓音软了些:“哪里难受?”
帝尧是认真问的。
但沈月息猛地一扯他胸前的衣服,整个人像是树懒一样赖在他宽厚微凉的胸膛上,理直气壮地回答:“我心里难受…”
帝尧:………
由于沈月息一而再再而三地扯他胸前的衣服,两人之间已经近在咫尺。
帝尧脸色沉了,耳垂却越来越红了,心也乱了,再没有那副九天神祇的冰冷漠然模样,他只能无奈地跟着问:
“心里为什么难受?”
“因为…因为我已经够惨了,陆轻柔,陆思思那样的人都有人护着,可是大人你呢…大人你居然凶我!你居然凶我……简直是白白浪费我那么多血。”沈月息不依不饶地扒着他的衣服,像极了生病的孩子找人要糖吃的胡搅蛮缠场面。
按道理来说,帝尧是要动怒的。
至少帝尧自己是这样认为的,他从没允许女子近过身,更是没有女子在他怀中如此胡搅蛮缠过。
可偏偏,当他低头,对上那双清澈含泪,倒着潋滟水光的凤眸时,帝尧不可自控地心软,一瞬间胸间郁结之气消散无几。
帝尧红着耳垂,嗓音是难得一见的柔和:“本君没有凶你。”
“就有就有就有!你每次都凶我!”沈月息病得不清醒,把胡搅蛮缠发挥到极致。
可偏偏,她这副模样看在帝尧眼里,丝毫不觉得动怒烦躁,只觉得娇憨可爱得不行。
帝尧冰冷的大掌贴上她滚烫的额头,给她输入灵力治疗,嗓音温柔似水:“本君没有凶息儿。”
“诶…好舒服…”冰凉温柔的灵力进入沈月息的体内,让她缓和了不少,沈月息更加有力气了,一根筋地只觉得帝尧的手,腿,身体和灵力都让自己感到无比舒服。
索性,沈月息往他腿上一坐,修长纤细的双腿缠在他劲瘦的腰间,俏脸不管不顾靠近他,本能地想要索取更多灵力,嗓音柔软又勾人:
“大人,疼我…”
第80章 二峰主退位,生死斗(4800)
少女身上独有的冷香充斥着他的鼻尖,距离太过靠近,沈月息虽是迷迷糊糊的,可帝尧却是扎扎实实的清醒着。
他能清楚地听清少女的心跳声,清浅的呼吸,少女搁着几层衣物与他肌肤相贴,温热的手臂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他冰凉的肌肤。
特别是那双泛着潋滟水光的凤眸,没有一丝杂质,满眼希冀欢喜地看着他,就像是小孩子得了什么功劳,向大人要糖吃一般。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对她似乎就再也提不起半分厌恶和烦躁,甚至连吩咐澜语去寻找本命契约解法的命令都搁置了下来。
有这样一份牵挂和温热,他不仅不反感,反而觉得理所应当?!
那抹欢喜晃了帝尧的眼睛,慌了他的心神,帝尧再想不起来自己为何生气,喉结上下滚动,嗓音低沉喑哑:“好,疼你。”
话音刚落,他瞬间吻住那双苍白的嘴唇,从心而发地与她耳鬓厮磨,唇齿相依,索取予还,一边描摹她的唇形,一边给她渡入灵力。
可马上,就变了。
沈月息在迷迷糊糊的情况下,本能地寻找着冰凉舒服的气息,第一次热情地回应他冰冷的吻,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甚至主动到把帝尧都弄得措手不及。
帝尧一路从耳根红到了额头,原来雪白的俊脸彻底透着粉红,根本没见过这种架势,但男人本能让他想要占有主导地位,他强有力的臂膀环紧她纤细的腰身,随即就推着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