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晓摇了摇头,笑着说,“我就问问,我干嘛介意。”

严速看了他一会儿,说:“快点介意吧,余晓,为我痴狂吧。”

说这句话的严速,语气有些夸张,还特地粗着嗓子说的,很快,余晓就笑得更大声了。

餐厅距离余晓的家大概有三十分钟车程,一路过去算不上很堵。

“来,听点歌。”严速连上了他的手机,很快音响里开始响起说唱音乐,他嗯了一声,换了一首,“这首好听,drdre很早期的歌。”

韵律和节奏感极强的歌曲,鼓点声令人心情感到振奋,余晓很快将心情调节到一个不错的频率里,跟着也哼了起来。

“好听吧。”严速眯着眼睛看他,问。

“真不错。”余晓哼了几句,点头说道。

车子一路往前,严速打开了天窗,风从外头灌进来,也是暖的。

余晓偶尔就着播放的歌曲,说说自己的乐评,严速会跟着回一两句,但大部分时候都是余晓在说。严速觉得不认可的地方,他会直接告诉余晓,自己不那么喜欢这个曲子。

窗外闪过城市的街景,他们路过许多大大小小的街道,闪着霓虹灯的路面热闹非凡,不少人结伴同行。

车在等红灯时候,余晓看到一个小男孩扯着气球,摔倒在地上,小男孩穿着一身大熊猫连体衣,摔下去的时候圆滚滚的,他很快在地上爬起来,贴到妈妈的腿上。

他笑出声来。

“笑什么?”严速问。

“那边,有个小男孩摔倒了,好可爱。”余晓指了指外头,“像熊猫。”

严速看了一会儿,又把视线收回来,看向笑得很明朗的余晓,说:“你也很可爱,比他可爱。”

“我知道啊。”余晓把头转过来,很认真地回答道。

这一次换严速笑了。

粤菜馆的口味不错,余晓吃了很多,尤其是烧腊,味道很正宗。

严速问他还要不要加一份时,余晓摆了摆手,因为吃烧腊,他的嘴唇泛着一层油光,更加显得红润了。

“擦一下嘴。”严速递过去一张纸巾,“嘴上全是油。”

“你像我哥一样。”余晓接过纸巾,说了句谢谢后,又补了一句。

严速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那不行,我可不跟你搞乱伦,那个叫什么来着?我妹妹看的那些小说,骨科……对,骨科。”

余晓开始笑,他发现自己和严速呆在一起之后,总是在笑。

这大概算是一个不错的信号。

“你怎么还知道这些啊!”余晓惊讶地问道,kiki也爱看这些小说,还给他也看过一些,但余晓看不下去。

“我有个亲妹妹,她爱看这些,有一次被我翻到了在日本旅游时买的漫画,吓我一跳。”严速说,“我翻的那本就是哥哥和弟弟的,她和我说这叫骨科。”

余晓从没想过,严速这样一个素日里西装笔挺的商务精英男,会姿态随意地和自己聊这些东西。

“吃饱了吗?要不要去兜兜风?”严速问。

“嗯,好。”余晓点了点头,他并不介意和严速继续呆在一起。

严速买了单之后,两个人重新回到了车里,他给余晓开了车门,也依旧给余晓系了安全带。

“带你去我以前的大学转转,那附近夜色不错。”严速开着车,说道。

车里还是在放说唱音乐。

“对了,你心情好点了吗?”严速问,他应该是指余晓上次和他提到的“被人甩了”。

余晓反映了几秒,想到上次在河边的对话,点了点头,说:“嗯,好多了。”

“你们还有联系吗?”严速又问。

“没有了。”

距离上一次和赵悦洋稀里糊涂的做爱,已经又过去大半个月了,他听Hanson一次无意提起,说赵悦洋回国了。

严速沉默了一小会儿,打了一把方向盘,说:“还会想他吗?”

问题提得让人措手不及,余晓吸了一口气,没有回答。

“所以还是会。”严速自己给了自己答案。

“我在努力。”余晓抬起头,甩了甩头发,说:“我和他将近两年,反复一下能够理解吧。”

“当然。”严速点头认同道,“很能够。”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余晓侧过头,主动开口。

严速把车停在一个地面停车场里,熄了火,双手从方向盘上放下来,整个人侧过身子,在车内的灯光下看着余晓。

他好像挺没有办法的,眼神透着一股无奈。

“能把他清空掉,换我进去吗?”严速很认真地说,他看向余晓的样子很认真,不像是冲动,“可能你会觉得很突然,甚至油腻,怀疑我是不是只是想和你睡。但我的确就是,有些没办法。”

“没办法什么?”余晓喃喃问道。

“没办法不想你,我们认识不过两个多月,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严速说,“我这个人挺挑剔的,说这种话不是为了显得自己多优越,我对你说的话都是心里话。”

“我喜欢你。”严速说,“想和你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