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现在这个姿势好尴尬……
江云汀整个人被侧抱在怀里,他骨架子小,被陆渊抱得严严实实的。
两个人严丝合缝,好似从来不曾分开过一般。
“陆总,”江云汀小力地推推陆渊的肩膀:“可以把我放下了吗?我都在车上了,周围都是你的人,想跑也跑不掉啊。”
“不放。”陆渊想起什么,伸手就要解开江云汀的衬衫纽扣。
江云汀忘记了他们还在车上,吓得身子往上一蹿,头直接撞到了车顶。他这具身体痛觉太过敏感,眼里顿时含了泪珠。
陆渊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碰疼了,当下伸出手轻轻地尝试触碰着江云汀的头顶。
没摸到鼓包,陆渊松了一口气,继续先前没完成的动作。
江云汀已经痛得开始掉眼泪,眼泪一滴滴砸落在陆渊的手背上。
陆渊的动作顿了顿,依旧坚定地继续解扣子。
江云汀感受到陆渊还在扒自己的衣服,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陆渊!你大白、不,大晚上的耍什么流氓?”江云汀伸手用力推人。
陆渊耐心已经告罄,一手禁锢住江云汀胡乱扑腾的双手,另一只手取下领带,动作格外利落地把江云汀的手拷在他身后绑起来。
陆渊青年时就接受过身体训练,又经常健身,制服手无缚鸡之力的江云汀简直不要太轻松。
江云汀因为这个动作的原因身体被迫向后仰起,胸膛也挺了起来。
他的衬衫已经被解开了好几个纽扣,就剩下最后两个颤颤巍巍地挂着,现下胸口的大片莹润肌肤暴露出来,他的皮肤又薄,因着方才喝了半夜酒的缘故泛起红色。
江云汀又羞又恼,他去过那么多世界,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
如果不是施暴者脸色如此严肃,这一幕可谓香丰色无比。
一道泛着红肿的伤疤半遮半掩地吸引着陆渊的目光。
陆渊毫不犹豫地一把扒开衣服,那两颗纽扣终于寿终正寝。
那是一道刀疤大概有十厘米,位置在腹部。
陆渊屏住了呼吸,不敢想象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危急,腹部的器官这么多……江云汀怎么敢?!
江云汀被绑得很不舒服。
他的酒劲反上来了,胃药好像不太起效用,现在药和酒乱七八糟地混在胃里,又是这么个姿势江云汀皱皱眉,他疼得恶心又吐不出来,只是干呕。
“呕呃嗯!”江云汀软了声音:“陆渊,我好难受,咳咳!你放开我好不好?”
陆渊听到江云汀的声音,伸手把领带活结解开。江云汀正难受得不知今夕何夕,脱力地任陆渊把他抱在怀里。
陆渊拿过车上准备的小毯子披在江云汀身上,放了一只手在他的腹部有规律地按揉。江云汀闻着陆渊身上淡淡的檀香,那股胃里泛起恶心消散了一些。
“江云汀,从前的事情我不想跟你计较了,”陆渊闭了闭眼,声音奇异地颤抖:“但是从今天开始,你不许离开我身边一步。”
江云汀没有说话,睫毛抖动,那阵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
真的……不可能是他吗?
可是,他明明说会与我再次相见。
病中脆弱,江云汀不想回归理智和清醒。
这辈子他清醒的时候太多了,就让他、小小地沉沦一下吧。
009被黑衣人轻手轻脚地在房车上放下,陆渊看着这只奶白小猫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却一直不敢跟他视线对上的样子,心里好笑。
这是不是叫,物似主人形?
有时候他也觉得江云汀很像只猫,表面上胆子大得不得了,面上凶狠非常,仗着他的势欺负别人,不择手段一般保住自己的地位......实际上戳破了却是一个甜心馅的包子,善良得不行,温温柔柔又爱娇。
云汀总以为自己做事做得隐蔽,其实早就被他看在眼里。
究竟是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名声弄得这么差?
有陆氏集团在背后做他的靠山,陆渊实在想不到还有谁敢逼迫他的人。
陆渊皱起眉,感觉到怀里的人打起了冷颤,敲敲挡板。
“把温度调高一点。”
“是,家主。”
十几辆豪车呼啸般划破夜幕,小县城重新恢复了宁静。
【京都陆宅】
管家陈伯操控按钮打开大门,车队从门口缓缓进入。不多时,黑色的房车便停留在门口。
江云汀发烧了,睡了一路都没醒。
陆渊稳稳地抱着人,难得的有些失了方寸,急急地走入别墅。
“陈伯,医生都到了吗?”陆渊声音放低,边走还边注意江云汀的动静。
陈伯一路紧跟陆渊的步伐:“家主,许少爷来了,在江先生原先住的房间等着呢。”眼睛还不忘偷偷往毛毯下瞄。
“把他叫到主卧,过几天把云汀之前留下来的东西也一并放进去。”陆渊感觉到江云汀好像有点醒了,加快脚步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