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林一边和秦卿说着话,一边有些厌恶地瞟了眼白沐这个电灯泡。本来她把自家助理打发了,以为能和吴越二人世界,没想到还有个灯泡在。真讨厌。
白沐顶着压力吃晚饭,十分怨念地看了眼吴越。这叫什么事!
用完晚饭出来后,吴越对着白沐道,“小沐你送岳小姐回去吧。我还有些事。”这话让岳林心里更不满意了。她知道吴越对她没兴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吴越出神之际,踮起脚尖又亲了吴越一下唇,本来要加深这个吻,被吴越反应过来推开了。
吴越这回什么都没说,示意白沐送岳林回去,他招了辆的士,正要上去,被岳林从身后抱住。
“吴哥,我是真喜欢你!”
“你是喜欢我,还是想利用我。你心里清楚。不过凡事过了就没意思了。”吴越本来是不在意走个过场什么的,大家做做表面文章玩玩暧昧赚点绯闻没什么。但这种一而再再而三地占便宜,真是让人很不爽。
吴越扳开岳林,推向白沐那边,“小沐,岳小姐喝多了,你送她回去。”他转身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24
主人,我被人家占便宜了,感觉很忧伤高楼林立,灯红酒绿。车窗外,浮光掠影,匆匆而过。
吴越靠在后座上,把玩着手机,想了很久才发了一条短信:主人,现在可以去您那边吗?
过来!
看到这两字,吴越会心地笑了。
当他再次站在锦绣山庄9号门口的时候有些微微晃神,距离上次来这儿似乎过了快一个星期了吧。这么一想,突然想起差点被他忘了的惩罚。虽然明天休息,但他现在直觉地不想玩这些游戏,突然又后悔这样冒失地过来,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门就在这时候开了。
“这是打算回去?”秦卿穿着一身黑色绸缎的居家服,外面的冷风一吹,当即皱了皱眉,“还不快进来!”
吴越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走了进去。他一进门,秦卿就赶紧关了门。
“真是不喜欢冬天。冷得不想出门。”秦卿边说边往楼上走,“我要去工作室。你自己看着办。”然后扔下目瞪口呆的吴越消失在楼梯转角。
吴越在楼下站了会。他刚才在门外的时候还有些排斥那种游戏,但一进门就觉得又好像融进了游戏里。这感觉很奇怪,却让人安心。他走上楼,进了属于他的那间客房,然后去浴室泡了个澡。
浑身赤裸地泡在温热的水里有种待在母体里的感觉,放松着又那么有归属感。吴越失神地看着墙壁发呆,直到水慢慢冷却,他才走了出来,对着灌肠器抿了抿唇,还是认命地清洗后穴。
推开房间的门,走廊上暖黄色的灯光照下来。吴越看了看走廊尽头从门缝中透出的那道光。那里应该是秦卿的工作室吧。上次匆匆一来,几乎是在秦卿的卧室度过的。当时只留心了留给他的那间客房,其他的房间也没注意,更来不及细问。
赤裸的脚踩在地毯上没什么声音。但吴越还是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轻轻推开了门。他看到他家主人正对着电脑眼神专注,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地走了过去,跪在了秦卿的脚边。
房间里只开了几盏边灯,整个透着暖黄色的调,唯一突兀的大概是桌案上那盏白色调的台灯。吴越匆匆抬头扫了眼,赶紧低下了头乖巧地跪坐着,就像一只宠物,可又不敢亲昵地腻歪到主人的腿上。
“去把纸团捡干净。”秦卿伸脚踢了踢跪着的奴隶,闭着眼睛往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吴越认命地爬着去捡扔满房间的纸团。他家主人这个习惯可真是不好啊!
安静的房间里,时不时传来纸团落进纸篓的声音。一开始听不觉得什么,听久了就觉得更加烦躁。秦卿皱着眉道,“过来!”
吴越叼着的纸团都没来得及扔进纸篓里,就赶紧乖乖爬了过来。他家主人似乎今天心情很不好啊。他这是上杆子找死呢?哎,早知道有多远滚多远了。他心里默哀一下,乖巧地跪在了秦卿腿边。
“怎么这个时间点来我这儿?刚哪鬼混回来?”有损友通风报信。秦卿大致算了算,猜吴越从古派吃完饭就往他这边来了。
等了一会没听到吴越说话,秦卿睁开眼睛扫了眼,这一眼看得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他家小奴隶叼着纸团瞪大眼睛的苦恼模样还真是喜感。
“怎么都不回答我话呢?”偏偏恶趣味的主人还要伸手勾起奴隶的下巴明知故问,更不忘添油加醋,“和女朋友吃饭也就算了。现在问你话都不答,真是不把我这主人放在眼里啊!”
吴越叼着的纸团真是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委屈又怨念地看着秦卿。等到他家主人逗弄够了,才把他嘴上的纸团拿了下来,随手一扬,又不知道滚到房间哪个角落了。
“主人,我跟岳林吃饭纯属被逼无奈。公司想借此炒些绯闻,抬她上位。本来也就逢场作戏,吃吃饭稍稍抛头露面一下就好。可是她竟然占我的便宜,趁我不注意强吻了我。主人,人家好难过啊。”吴越作势就扑在了秦卿的怀里,说得声泪俱下,好像不只是强吻活像是强奸。
“乖,别把演戏那套拿到我面前来。不然一会你的屁股更疼。”轻飘飘的一句话,怀里的小奴隶安分了不少。秦卿倒是没想到吴越还有这样的一面,简直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
“老板的意思违逆不得。不过现在有了强吻的戏码,估计老板也不能强逼我。绯闻的事大概也就这段时间过了就好。”
“强吻的事到底是她想吻你呢,还是你故意让她吻你呢?”秦卿一问出口,怀里的身子一僵。
“都有!”吴越也不隐瞒。如果说摄影棚那次是没有准备的话,那在西城门口的那次是他有意纵容。只有岳林做出点出阁的事,他才有筹码尽快抽身。
“不解释解释?”秦卿伸手将怀里的人扯开,抬起奴隶的下巴,让其被迫地看着他。
“我不想要和任何女人或者男人闹出绯闻。一来我不愉快,二来我怕您也不愉快。但身处这个圈子,我有我的迫不得已。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尽快抽身。办法很蠢,可确实有效。”
“这个解释我接受。那么说说上次你突然离席,是当真有事,还是借口?”
原来还有秋后算账!
“是借口。”吴越垂下了眼帘,抿了抿唇,似乎在组织语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并不是我跟您的第一次偶遇。第一次是上次在外面拍戏,您来探班,尽管当时很意外却没有太多紧张。但这次大概是夏侯诚在,又是在我的地方,就说不出的紧张。我怕我出点什么差错,惹得彼此尴尬!”
“我们总会在不同的场合遇到,所以你应该试着习惯。”
“对外,我可以对任何人放松或者玩笑,但对您,我好像做不到。”
“怕对我开个玩笑会惹来惩罚?”秦卿的手指沿着吴越的下巴慢慢向下滑去,揉捏着奴隶胸前挺立的茱萸。
“嗯哈…是吧!”
“事实上,惩罚你,我根本不需要理由。你是我的sub,,我想如何使用你都是我的权力。不是吗?奴隶?”
“是的,主人!”
“那么你夜深人静打扰主人的睡眠该不该罚?”
吴越微微一愣,有些错愕地看着秦卿。主人明明就没有睡吧。
“瞧,真要找个理由,我也可以无中生有!所以不要去猜测你做了什么我会惩罚你。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好。所有的事,本来就该由我支配。你只要绝对服从。”
“是的,主人!”
“那么我们是不是该清一下上次的惩罚?不然前债不清,你这后债又要背上了。”秦卿站起身,走到了工作板前,拿起了那把长尺。“站过来,背对着我,双手撑在写字台上,两腿打开与肩同宽。”
吴越扫了眼那把金属材质的长尺,心里微微一抖,动作慢了半拍,手臂上就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