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伽很摆烂, 但那只是相对?于媒体和隔着网络的人而言。白伽和他?们的档期一样, 几?乎都是满的,没有满也?会有很多课程填补。
舞蹈, 声乐, 表演,各式各类。这一年里他?们的生活被挤压得毫无喘息可言,他?们拍了很多物料, 杂志, 未发表唱片。
那些东西?不只需要录制,还需要后期制作才能发表。
他?没有提那件事?,也?明白作为一个外人谈论并不合适。他?能做到只有适当的关心, 在这个特殊时期对?他?更好,帮他?快些走出?那段阴影。
快要挂掉电话时,那头在厨房握着电话的人忍不住又道:“我做了些你喜欢的菜...”
打这通电话时沈斯怜是在厨房里的,白伽离开的那天,他?也?跟着走了。没有白伽的沙地沈斯怜一刻也?待不下去,回到京市的几?天里除了想白伽,就?是画画以及上烹饪课。
白伽喜欢传统贤惠一些的伴侣,他?知道的,也?愿意为他?改变。
西?餐,中餐,不管是难度高的甜点还是难处理的海鲜大餐。只要他?喜欢,他?都愿意为他?学。
沈斯怜:“我等你回来吃饭。”
说这话时,男人的声音有些干涩,他?害怕被拒绝。握着电话的手,更是止不住收紧。
那带着忐忑的语气的话语,穿过电话线传入白伽耳中,接到这通电话时,是在即将登机之前。那时白伽坐在候机厅里的长椅上,窗外小雨,天阴沉沉的。她平静地听?完了所有话,最?后却没有给任何?回复。
“要登机了,先挂了。”
不过,也?没拒绝就?是了。
而这也?足够沈斯怜高兴。
他?知道白伽答应了,握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指尖忍不住颤抖,但这次是喜悦的,他?知道这是进一步的表现。
白伽是晚上七点到的京市,沈斯怜通过王守知道他?的行程表,所以提前换了衣服去机场接人。
白伽下飞机没一会,就?看到隐没在人群里的他?。他?在向?他?招手,白伽没什么犹豫走向?他?。
很快,两人坐上车。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现在已经是傍晚七点左右。夏季天黑的晚,此刻正值黄昏阶段,昏暗的天色与各类彩色路灯灯光交织在一起 ,形成一道特殊的风景。
白伽坐在副驾上,看着窗外景色。偏离熟悉的路线让她眉头微蹙。随即耳边便传来沈斯怜温柔解释的声音:“兰园那边太久没住人,还没怎么清理过。”
“我们先去我家。”
“当然?,是我一个人住的家。”他?解释着,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担心被拒绝而过于用力,他?在紧张。白伽的视线落在那双指骨修长的手上,沈斯怜长得好,什么都好的那种。那双手白皙,干净,白里透红,此刻紧紧握着方向?盘。
白伽看了一会,也?就?移开视线。
但同样也?没再?说什么。
车内一下子又安静下来,白伽的视线转向?远处。很快,车子停在一栋位于市中心高档小区的地下室内。
她拉开车门下车,沈斯怜去后备厢帮她拿行李。不一会,两人便刷卡进入一栋位于顶层的独层住宅。
进屋是沈斯怜先进去的,白伽跟在他?身后。房子很大,也?极度干净,被收拾得井井有条,客厅窗户由两面巨大落地窗组成,俯瞰城市夜景是个不错的观景位,
进入住宅时,他?们在玄关停了一下。沈斯怜在给她拿拖鞋,一双与他?脚上没什么区别的灰色棉拖。
进入客厅后,沈斯怜并没有停下。他?将玄关大门关上,将白伽的密码箱送入一间靠近主卧的客房。
随后又带着白伽在客厅沙发上坐下,而他?则是系上围裙,去处理厨房内最?后一道清汤。厨房是开放式厨房,两人都是淡口味,所以菜没什么重油重酱,油烟味也?少。
就?像每一个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一样,沈斯怜为她做了很丰盛的一餐晚饭。
明明应该是讨厌厨房里的油烟味,但这时白伽却罕见地没有反感之情。沈斯怜今天穿了一套很素净的衣服,他?穿衣服很讲究,和其他?有钱人不同他?不喜欢大片的品牌logo,也?不喜欢颜色过于杂乱的服装,大多数纯色,很多白伽听?都没听?过的品牌,有时还需要王守提醒他?,才知道那是国外几个只做私人定制的老钱风牌子。
当然?这样的牌子不是只出?淡色系,是沈斯怜格外偏爱这类颜色,纯色系的服饰不仅会给人纯净,白洁,还会有种宜室宜家感。
特别是现在背对?着她系着围裙在厨房的样子,总会让白伽联想到自己小时候,母亲也?会这样在厨房做菜。
不过相较于现在这里的明亮宽敞,她们那个家破旧又闭塞,女?人的脖颈脸上总是带着伤,有被打的,有自己弄的。
所以白伽从不恨她离开,她只是有些在意为什么唯独留下了她。
“你长发应该会很漂亮。”
电视里在播放时下最?热门的综艺节目,白伽的声音穿过锅内沸腾的水到达沈斯怜耳中,他?打汤的手一顿。
随即转身,望向?沙发上的人。
他?坐在沙发上,黑沉的眸子静静注视着他?。沈斯怜握着汤勺的手早已松开,此刻撑在身后岛台上。
不过很快,他?就?离开厨房来到她身边。他?的心跳得格外快,因为那句话:“所以,白伽刚刚夸我好看了。”
“所以,白伽也?不讨厌我。”
“所以,是白伽想要调教?小狗。”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喘,脸色红润的不正常,靠近的身体跪在青年脚边,因为这句带有极强情感的话。
白伽的底色是冷的,他?没什么情绪变化。也?很少会有这样的情感外露,所以这对?他?而言并不寻常。他?在那短短的一句话里,察觉到了异样情绪。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白伽放置在沙发一侧的手,将它捧起,将它靠近自己的脸。
就?像白伽抚摸他?一样。
“主人想要小狗变成什么样子,都可以。”小狗说过的,小狗愿意为主人做一切。
其实沈斯怜更想叫老公,但他?害怕白伽不高兴。他?还不确定白伽到底喜不喜欢男人,但他?已经确定白伽喜欢很乖很乖的人妻。
显然?那句话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也?显然?,让沈斯怜产生了什么误会。
手抚上青年脸颊的那瞬,白伽就?意识到了不妥。她在沈斯怜期待的目光中偏开了目光,以及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