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是什么态度......宋黎洲曾经不是没怀疑过,自己喜欢上?白伽有他?的刻意为之。

不是他?要把白伽想得龌龊,而是这个世界本来就很恶心?。何况还是他?们?这个异常讲究名利的娱乐圈,白伽的家庭情况不好,这从他?的经纪人是王守就能看出来。

他?没有背后资本,也没有可以利用的资源,想要在这个圈子混,想要一帆风顺,总需要拿什么换些什么。

潜规则,财色交易。

很多的,男男女女,包-养,金-主。白伽也很喜欢参加那?些聚会不是吗?他?和那?些男人玩得很好,他?不止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过他?和那?些人的事迹。

“对了,你那?个队友我看到了,和老郭一起。”

“你那?个队友白伽,酒量挺好。”

“白伽啊,我认识。不过不是什么工作认识,是老张的酒局上?见过。”

“白伽,她?是兰桂常客。”

那?些人是什么人?圈子里的老油条,个个早年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晴.涩黑料,也是绯闻乱搞的一把好手。和他们混在一起,宋黎洲无法?将白伽纯净化?。

“你敢玩我,我一定会弄死你。”他并不是在说假话,而是真的这么认为。

明明已?经和沈斯怜在一起,可现在对他?的态度又是那?么暧昧不清,若即若离。他?完全可以决绝一些的,直接不来看他?,就像那?两次选择一样 。

而不是现在,来了又给他?希望。

就仿佛在说,我是在乎你的,吊着他...可就是这样一丝一毫,他?也会不争气地真的信。

他真的会觉得白伽在乎他?,他?也是被白伽爱着?的。

被点明,白伽并没有多惊讶。

就像她?能很敏锐察觉沈斯怜的谎言一样,宋黎洲也能很轻易看透她?的心?思?肚明。

她?要怎么回答,她?该怎么回答?

白伽没法?回答的,宋黎洲爱她?又不爱她?。她?不是白伽,她?是白伽芙。一个女扮男装进?入男团出道?的女炮灰,一个女人。

不管是宋黎洲沈斯怜爱的都是男性的她?,其实白伽也不确定?,因为相信一个人爱她?很难。或许,这只是他?们?和她?开的一场玩笑。

就是在等她?信,信了之后真相就会被曝光,换来一地笑料。是啊,父母都不爱的人,又怎么可能期待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爱她?。

那?太奇怪了,也太可笑了。

白伽并没有回答宋黎洲的话,只在停顿片刻之后照常掀开帘子,走出离开。

天早就黑得不能再黑,白伽住的地方因为是新建所以有些偏远,她?沿着?剧组搭建的帐篷群一直向前。

直到来到自己的住所。

这次,真的只有她?了。

现在是晚上?八点,时间尚早,但因为下午那?件事,拍摄已?经完全暂停。

因为宋黎洲受的伤很重,导演那?边建议他?先回京市更好的医院看看,养会伤。

而作为最后一场戏与男主有着?激烈交锋的反派角色,也跟着?停摆。

按道?理来说,计划出了差错。白伽应该生气的,但没有,什么也没有。白伽没有生气,也没有烦躁,她?只是沉默地听从导演的安排。

第60章 chapter 60 女人?白伽是女……

凌晨00:10。

拿了衣服, 白伽来到澡堂前。

和往常一样先问里面有人?吗,等确定没有回应后,她便撩开帘子进入。这是一间公共澡堂, 有些像北方的大开间。

墙上挂着很多统一高度的淋浴, 因为晚上冷, 这里的保暖措施做得很好?, 相应的进出?口也比较复杂。

所以一旦有人?进来, 她都能发现。

脱下衣服, 打湿头发弄上泡沫。往常白伽也差不多是这个点过来的, 而又因为宋黎洲受伤,今天?收工早, 大部分的工作?人?员也已经洗过, 所以确定不会有人?来了。

但...除了宋黎洲,受了那么重的伤本来不该碰水。可白天?还在沙子里拍戏, 有些洁癖的人?怎么受得了。

在输了液吃了止血药,做了伤口防水后, 打算做个简单的清洁。不过淋浴很显然并不适合现在受伤的他, 助理?刘里就花了点心思去镇上买了个和副导演大哥同款的能泡澡的大型收纳桶。

这部剧大概要?拍五个月,五个月都要?待在这。对于?爱泡澡的副导演显然是一种折磨。所以他干脆在淋浴房里弄了个泡澡桶堆在角落, 要?用就拿出?来展开。

有时他忘了收起, 就一直展在那。

宋黎洲是什么时候来了,早在白伽之前。他自然是听到了那句问话,不过他选择没有回答。

原因是什么, 当然是故意的。

宋黎洲不止一次邀请过白伽一起洗澡, 但都被拒绝。他自认为都是男人?,他有的他也有,一起洗没什么问题。

当然...还有下午窝的那股火。对于?白伽的沉默, 宋黎洲是无法?释怀的。

所以,在听到外面是他的声音时。宋黎洲没有回应,反而安静待在浴缸一样大的水缸里。

他安静地?待在那,半边身子浸在水下。因为是坐着泡澡。整个上半身也被浴缸遮盖,浴室里刚离开最后一批洗漱人?员这时水蒸气正浓,也适当遮挡了一些视线。

以至于?进来后的白伽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浴缸里有个人?。

她选了不左不右的位置,淋浴头是固定的不能移动,白伽站在雨幕下,温热的水流将?她头顶白色泡沫冲刷干净。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下,不...现在应该用“她”来称呼。白伽是个女人?,从他看着她脱掉衣服,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时他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