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师姐”清雅的嗓音褪去年少的青涩,犹如琴弦奏动的声音淡然如清风,音线质感惑人。
风止召听得脸颊一红,那么多人叫她风师姐,唯有楼舒雨这一声叫的令人心动。
“我在炼剑,并未注意到你”身高腿长的青年款款而来,天青色衣衫干净出尘,仿若远处的一抹绿意生机。
她皮相绝佳,一双凤眼更是自带柔情的弧度,唇透着粉色,一身天青色衣衫绣着叶纹,与衣衫同色的玉冠束起很长的墨发。
她挽剑在后背,云淡风轻的在哪站着看起来就飘渺如谪仙。
但凡关注外界风吹草动的人都知道楼舒雨骨子里盛的是冷漠孤高和无情,远没有她外表看起来那么温润如玉。
“风师姐有事吗”楼舒雨又问了一句。
楼舒雨长了一张雌雄莫辩的漂亮脸的人,声音也动人的好听,可当看见她满身的冷厉之气时就什么想法都不敢有了。
她那眼神看人一眼都有种自己时刻会被削的感觉,谁敢肖想她。
害怕害怕。
风止召抬手止住楼舒雨向前的步伐:“停,楼师弟,有话我们好好说,走过来就过分了哦。”
楼舒雨停在她半米之外,举起卷轴问:“这是给我的吗。”
风止召小鸡啄米般狠狠点头:“是给你的,这任务挺难的,师尊让你多带几个人过去,逼不得已时可以随你处置。”
高挑的青年脊背宛如青松矗立,较长的马尾在大腿根处随风摇曳,那摇晃的发尾看的风止召手痒痒的,好想给她扯一下。
楼舒雨用灵力解了印章一目十行看完卷轴内容后便眉头紧锁。
听到随你处理这句话时楼舒雨就已经肯定这任务不简单了,不料看了之后表情都沉了下来。
她一直是行动派,从来没有说知道了任务隔天再去的,都是当天接到任务当天走。
楼舒雨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告知了泰华一声,也不管他回不回应自己就带着挑选的十个筑基期和三个金丹初期的弟子朝任务之地飞去。
她刚领着人飞走,门派里的小师弟师妹们就围了上来聊八卦。
“楼师兄又出去了?”
“听风师姐说是的,我还听说这次任务好像挺危险的,不知道楼师兄能不能解决。”
“废话,楼师兄可是金丹中期,年纪轻轻的金丹真君修士,又融合了守约剑里的剑法,她要是解决不了的话难不成你去?还是我去?”
“哎呀,你这人怎么那么嘴快捏,我就随便一嘴”
有的弟子却是摇头叹息:“哎,不知道这次有多少人能活下来。”
听到这话的弟子全都皱起了眉:“楼师兄确实是厉害,性格也果断,但有时候也太无情了些。”
这下没人说话,也没人回答了,低着头该干嘛干嘛去。
楼舒雨今年二十有二,是整个苍禹界最年轻的金丹修士,没有之一,自从守约剑到她手里,她的修为是肉眼可见的上去。
二十结丹,结丹那天更是轰动,九重天雷炸的方圆几千里焦黑一片,还是泰华亲自出来替她护法才避免了朝华门重建的危机。
结丹时动静大的话只有两个可能,要么这个人是千年难遇的奇才,要么这个人造的杀虐多满身煞气被天道为难了。
后者是不可能的,才二十出头的楼舒雨一身正气凛然,纯净的灵力,干净的体质,那么只有前者了。
但这一说法在楼舒雨结丹后就销声匿迹了,结丹后的楼舒雨比没结丹前更冷酷更铁面无私。
她做事只考虑最大化利益,判断一件事的方法就是以最少的损失而保全最大利益或者人。
因着这性格她下杀手从不手软,更没有一丝犹豫,让她处理的任务多多少少都沾着人命。
她也确实每次都完美完成门派任务,但太杀伐果断了,不讲人情也不讲情面,说杀就杀,虽做的没错但也令人胆寒,渐渐的所有人都不敢再接近她。
第20章 莲雾门
此次任务是朝华门下附属的一个小门派莲雾门,从一个月前就已经失联了,没有任何消息回复,然而就在七天前忽然发来求救讯息,朝华门也派了附近的弟子前去查看,但结果是自家门派的弟子也跟着失联了。
朝华门断断续续派了三波人过去,进去后都销声匿迹,一点回复都没有。
这次让楼舒雨过去其实说是救人都含蓄了些,连续消失那么多人怕是都遇害了,她过去调查真相是第二,第一还是阻止这事进一步恶化。
莲雾门属于附庸门派,三流门派都算不上,地处偏僻,位置也不好,根本没有多少灵气,还没有看到莲雾门,光看到这个方向楚彦晨都觉着这实在太寒酸了。
见惯了风水宝地的其余弟子看见莲雾门的进入位置也皱了皱眉头。
翻山越岭之后他们才看见了莲雾门的真面目。
只有半个再半个山头的大小门派,殿宇没有他们常见的灵光四溢更没有琼楼玉宇,只是普普通通的大殿和木制庭院,雅致是雅致,但在修仙界来看到底还是寒酸了些。
让楼舒雨皱眉的不是大殿的寒酸,而是莲雾门整个门派上飘散着层层阴戾的煞气,阴冷又邪恶。
“楼师兄,这是阴气吗?”楚彦晨是队伍里的唯三中的金丹修士,他御剑靠近楼舒雨,望着莲雾门的表情有些难看。
“不是”经常外出任务接触阴灵的楼舒雨微微摇头,双眸满是冷厉:“跟紧我。”
这气息太杂,她一时半会也无法判断这到底是什么物种散发出来的。
一行人手握灵剑从大门进入,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恶臭,那恶臭像是水果腐烂掉进沼泽谭里又加了粪便的恐怖味道。
没有多少经验的弟子一进去就被这味道攻击了嗅觉,个个都捂着嘴巴干呕起来。
楼舒雨冷厉的眼神一扫众人,瞬间个个都如鹌鹑般跟在她后面,什么动作都不敢有。
这时候他们也不敢随意封了嗅觉,就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线索,只好憋屈的闻着那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