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霍远白手里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停下。

他喉结动了动,缓缓点头。

事实证明,聪明的猫儿也很容易哄骗。

运动裤和内裤脱下来堆在细白的脚腕上,从两条长腿往上看,白腻的肉露在眼前,缎子般的肌肤,嫩的掐出水。

小美人单穿着长袖白t,趴在床上抱住枕头,不知是快感还是痛觉,眼泪汪汪的小声喊着,“霍远白…”

霍远白微微皱着眉,松开按住腿根的手,俯身吻着他的眉眼,伸出另一只干净的手放在唇边,“咬我吧。”

“我…”元攸宁露出白白的牙齿,咬了一口就松开,粉红的牙齿印,嗓音委屈又茫然,“傻子,我…又不气你,咬你干什么?”

“我再看看。”霍远白低头看说明视频。

元攸宁起身,红着耳尖凑过去,又移开视线,再度摊开躺下来,“再试试,你…慢一点。”

话音一落,霍远白松开手机,冰凉的手覆在眼上,看不清光亮,元攸宁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霍远白直撞上来,毫无章法的吻着他的唇瓣,声音夹着沙哑,他靠在肩边,低声说:“宁宁,你会把我宠坏的。”

总是像个小孩子,害怕得不到该有的糖果。

元攸宁眼睫轻颤,他移开霍远白的手,直视他的神情,紧紧环着背部,认真的说:“霍远白,我们之间的付出是相互的。”

“比如今天,你也没有问我为什么讨厌星辰娱乐,不是吗?”

霍远白想了想,“他们是无关紧要的人,我不需要知道。”

元攸宁听完,笑着仰头。

他说,“你对于我来说也一样,非常重要。”

深夜,霍远白下床,拿着不断震动响铃的手机出卧室,燕市传来紧急消息,公司的项目出现问题,需要回去加快处理。

霍远白听完,微微蹙眉,这是今年的大项目,公司重点投资,他让秘书订了几张机票,明天早上和计助紧急回去一次。

早上起来时,元攸宁睡得很沉,他亲了亲额头,听他呢喃几声,不舍得在床头柜上留下纸条,提着行李箱离开回去处理。

关上车门前,霍远白凝眉,转头扫了一眼。

中午,一行人出现在燕市机场,纷纷上车,开往霍式集团。

彼时小美人正待在祁羽的房车上,刚下戏休息,小陈勤勤恳恳的为他卸妆,拆发。

小美人低头看手机,发消息,“你到了吗?”

片场里,因为定好的演员因为航班延误,天气问题近几天来不了,侯导发愁的看着现场群众演员的名单,一脸愁思,虽然只是一个小角色,但要求外型好,体形端正,是个说一不二的苍南派大师兄形象。

祁羽扫了一眼刚才站在元攸宁边上撑伞的元穆,现在独自撑着伞发呆,他对小李招手,微微挑眉,附在耳边低语。

很快,副导演揽着元穆的肩去找导演说话,“导演,你看这个形象,小元同学的哥哥呢,好吧?”

“不错不错。”侯导看到元穆,感觉看到了救星,瞬间感觉头上的乌云散开了。

元穆浓眉大眼,又长得挺拔,身姿优越,形象非常不错,但他本人什么都不知道,莫名其妙被拉过来,听的一头雾水,急忙摆手,“导演,我不会演戏…”

“不会演,可以学,大小伙子,怕什么呢。”

“这个角色只有三句台词,没问题的,服装组呢,带他去换衣服。”

导演三除两下把他赶鸭子上架,服装组的小助理抱过来衣服,元穆抱着钻进帐篷换衣服,冷脸下来表情吓人,实际上元穆只是很迷茫。

这古代的衣服怎么穿?这个为什么和祁羽的一样啊?这个白色的是什么啊?

元穆愣了,脱掉一半的T恤卷在腰上,他放弃自我挣扎,准备抱着衣服找弟弟问问。

衣服还没扯下来,祁羽掀开帐篷走进来,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挑,看着他慌乱的表情,坦然的笑着问:“元穆,这是去哪?你难道是不会穿吗?”

“…我当然会。”元穆扯过白色的中衣,干巴巴的脱下T恤,胸膛一闪而过,开始快速往身上套,可惜系的结也是乱乱的,拿过中衣裤子,差点准备脱裤子,直接套上去。

祁羽不声不响的按住他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扣子,把他的结系完整,温润的嗓音响起,“不会就不会,我又会笑你。”

“衣服料子薄,不要脱裤子,会走光。”

“谢谢你。”元穆快速穿上白裤子,祁羽站在一边拿过衣袍,低声指挥着说,“抬起手。”

元穆不再反抗,他抬起胳膊,面容仍旧冷着没有表情,祁羽的狐狸眼闪了闪,两只手搭在对方的肩上,亲自为元穆穿上蓝色的衣袍。

腰带放在桌子上,上面是苍南派的花纹式样,不用多言,元穆不会穿。

祁羽直接拿过,不言语地系在他的腰间,宽松的衣袍瞬间变得紧了紧,他的手指伸进腰带和衣服间,他抬眸,无辜的问:“这个程度,可以吗?”

“可以。”元穆应了一声。

帐篷外传来声音,刚才送衣服的小助理过来问,“元先生,你会穿吗?要不要帮忙啊?”

祁羽蓦地从身后抱住元穆的腰,他贴在元穆的耳边,笑着低语,“元穆,如果她现在进来,会看到什么?”

“你!”元穆抬脚一踢祁羽的小腿,对方闷哼一声,紧抓的手臂不带移动分毫,把他完全的圈在怀中。

祁羽垂下头,他附在耳边,微微发痒,轻描淡写的笑道:“元穆,我在试着和你做朋友,别让我嫉妒,也别让我有发疯的机会。”

元穆眉眼微皱:“你什么意思?”